“你。”不然殿外的兵戈声，他是怎么忽略的？
“皇位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
“凌霄上神跟我呢？”
顾御宸顿了顿。他嘴角扬起嘲意。这丫头莫非是为了凌霄上神而别扭？觉得他喜欢凌霄上神，不喜欢她？
颜晚清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不会回答了？”
顾御宸捧着她的脸，嘴角抑制不住弧度。“答案都是你！”
“你犹豫了！”颜晚清狠狠瞪他。“除非你说你讨厌凌霄上神，喜欢我。”
顾御宸轻笑。这丫头居然自己跟自己吃醋。有趣……
不过，幸好，这一次她心里有什么就说了什么，没有憋在心里默默承受。否则只怕会重复四千年前的悲剧。
他很有耐心的哄道：“好！我讨厌凌霄上神，只喜欢你。”
“凌霄上神漂亮，还是我漂亮？”她奶凶的瞪着他。好像在说，如果答案不是我，我就把你一口给吃掉！
顾御宸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他柔和说道：“你最好看。”
被顾御宸夸完，颜晚清心里并不高兴。她跟凌霄上神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她们之间哪有胜负之分？
“宸宸，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颜晚清心里舒畅了一点点。
顾御宸在她额上吻了吻。“你一直都很可爱。”
颜晚清内心仍是不愿相信顾御宸的，可现在只能从长计议。她听着外面的兵戈声，终于恢复了理智。“外面是怎么回事？”
“灵族来犯。”
颜晚清的心又狂跳起来。“是……小萝卜的人吗？”
“嗯。”顾御宸漫不经心的答道。
“宸宸，你能不能别为难小萝卜他们。”颜晚清对幽冥圣尊自然是有信心的。她心中认定小萝卜的人，打不过幽冥界。
“可以。”他眼眸幽深的揉揉她的脑袋，手心里蕴着黑色的灵光。
颜晚清松了口气。她原本还以为恢复记忆的顾御宸，会变得不好说话。没想到，他对她跟以前还是一样。
二人穿戴齐整后，外面的响声基本消弭殆尽。
推门而出，寝宫外，北冥傲然而立。他看向顾御宸问道：“怎么处置？”
“赦免。”顾御宸握住她的手，淡淡吩咐。
北冥没有丝毫意见，轻扬下巴示意生死主君照办。
浴血奋战一夜的幽冥，尽管不能接受有两个圣尊的事实，但还是逗着胆子说道：“圣尊，灵族肆意妄为不止一次！应当断绝他们死灰复燃的可能。”
“圣尊三思啊！”
生死主君恭敬的解释道：“这几百年，幽冥界在向外扩张，灵族挡路了。”
颜晚清冷嗤，她说道：“何必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没猜错的话，是你们侵略灵族在先吧。”
生死主君但笑不语。
在任何地方，虽然都不能逃脱弱肉强食这个定律。可灵族着实可怜，他们只是想保护自己的领地罢了。
北冥示意手下放过孤月，他不容置疑的说道：“此事，日后再议。”
“小丫头，这便是我留下的原因之一。”顾御宸解释。“放心，很快我就会去找你。”
北冥的视线突然放到颜晚清身上，他对她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我？”
顾御宸的脸瞬间沉下去。“何事？”
“我会害她不成？”北冥先行一步，他无比自信颜晚清会跟上来，事实也的确如此。
北冥带她去了幽冥殿。他将桌案上一本厚重的泛着黑气的典籍拿出来，示意颜晚清上前来看。
颜晚清看到典籍的刹那，心跳加速。这本书在梦里见过。“这是生死簿？！”
“嗯。”
颜晚清好奇的翻开看了几页。可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北冥一挥袖，瞬间空白的页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你这一世的命数。”
颜晚清随意的上下瞟了眼。
“你可以选择待在幽冥界继续做圣后，我让你长生，他也会留下。”北冥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
颜晚清果断摇头。“人间比幽冥界自在多了。”
北冥并不诧异她的选择。他像是早已料到。他说道：“那你好好看看你的真身。”
他指着页面上的某一列。
其中，页面上写着清晰规整的四字，“凌霄上神”。
北冥早就看出颜晚清的小性子，这么多日，令她纠结不快的就是这件事。
所以在她离开之前，他决定打消她的疑虑。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凌霄上神？”虽然北冥之前也给跟她说过，不过她那时没信。
现在赤裸裸的证据放在眼前，颜晚清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也就是说，方才她一直在顾御宸面前，自己吃自己的醋？
“白纸黑字，一清二楚。”北冥说道。
颜晚清消化了好一会儿，她小心翼翼问道：“那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凌霄上神为何打下仙台。”
北冥的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颜晚清却不这么想。如果她真是凌霄上神，那么当年的事被顾御宸、玄尊、西泽重重隐瞒，一定大有文章。
出门时，顾御宸跟孤月已经等待良久。
孤月似乎还是不能接受顾御宸是幽冥圣尊的事实。他的表情铁青。
“他对你说了什么？”
颜晚清扑到顾御宸身上，她抱住他的腰。不顾旁人在场。
她小声说道：“他说，我是凌霄上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