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列车过无峰谷车站先缓速再加速最后过站不停的特殊情况,皮良楚和列徐盛几人凑在一起商量到底应该怎么办。
张康在说服董贞,董贞似乎不理不睬的。
老农民工却跟着杜小武走了过来。
“我是穆近河。资深农民工。你们想清楚没有,有没有计划?”老农民工和皮良楚握了握手,就近找个座位坐下。
“我觉得你好面熟?”王祖突然盯着穆近河看。
“我哪儿熟?哪儿都不熟啊,我们这一堆人里面,我算最熟的,年纪最大到是。”穆近河仍然谈笑风生,似乎根本不在乎目前的困局和危险。
“我在哪里看到你的照片了。你好像是——是——”王祖越着急越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叫做穆近河的老农民工。
从穿着来看,穆近河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常年在外打工的老农民工,一看就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不过从气质来看,他很可能又不是普通的农民工。皮良楚初步界定,这很可能是个成功的农民工企业家,说不定是个家财万贯的成功人士。
“我这张脸就是大众脸,谁看着都觉得很熟悉嘛。”
“不是你的大众脸,是你的沉着气质和一种独特的感觉,不要说王祖觉得你很面熟,其实也觉得你很面熟,就好像某个经常见过的人。”皮良楚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好像给谁说——”王祖依然还在敲着自己的大脑袋想。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主要有三个。请大家畅所欲言,我们集思广益,说不定才有机会躲过这次大难。”皮良楚打断了王祖的话强调道。
“第一个问题是不是无峰谷车站火车为什么没停?”列徐盛说出了大家都在思考的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还包含几个内容。第一个就是火车刚才是不是准备停车?第二个就是火车准备停车到底是列车长或者司机的意思还是接到了外面的指令?第三个问题就是当火车即将停止,又加速启动离开而并未完全停站,是不是说明了列车上还有能够正常思考的人,并且能够驾驭火车停或者不停。第四个问题就是无峰谷车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太复杂了,一个问题怎么又变成了四个问题,到底是一个问题还是四个问题呢。”王祖明显有些跟不上皮良楚的思维。
“归纳起来就是关于列车停站的一个问题。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是”列徐盛正准备说,看到张康一个人走了回来,并没有把性感女人董贞一起带过来。
皮良楚打断张康似乎要开口说的话,“等一下,你先不忙说那个董贞的事情,我们先分析一下。你接着说下去。”
列徐盛继续说道:“第一个问题是停站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是到站的问题。下面只有一个车站,就是终点站策达,那么到底策达的情况怎样呢?目前来看,这个突然开始传播的疾病未必只是在这辆火车上传播,地面上城市里是不是同样已经大范围的传播开来?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应该躲到哪里去,才能够真正安全呢?”说到这里,列徐盛说不下去了,他说的这种情况如果已经大范围传播,那么确实情况不但严重,而且已经到了生死边缘,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简直难于登天。
“第三个问题是不是应该考虑离开火车还是留在火车上的问题。”郝宇宽接着列徐盛的思路分析,“如果策达也是无峰谷这种情况,那么是否意味着凡是车站等人多的地方就存在更大的风险,反而人少一些的地方可能目前尚未出现病人,暂时算是安全的。假使现在策达已经出现了一个病人,而大家都还未得到警告和隔离,那么这个千万人口的城市一旦传播开始,什么后果就很难意料了。”
“一个可以传染给几个人,这几个人就很可能传染给几十个人,几十个人到几百人,几百人到几千人,几千人再到几万人——”赵军阳自己都不敢想象下去。
“其实我的思路和徐盛、宇宽的想法也差不多。三个大方面的问题就是一个是我们这列火车上还有没有其他健康的人?二个是我们是否应该到策达去?三个是我们应否赶紧想办法脱离火车。这其实就是要分析一下,我们现在更安全还是很不安全,需要做改变还是暂时不用做改变。”皮良楚把自己的思考分析说了出来。
“我觉得目前我们挺安全的,前面14号的病人根本不懂得怎么开门,他们就算围在外面也进不来。16号的情况等江哥回来我们就知道了,如果16号也没有大问题,我们就不用两面防守,还是留在车厢里等待外面风平浪静或者来救援我们的人到了再说。如果我们冒然做出什么行动,很可能会造成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陈阳说出了自己的内心实际想法。
皮良楚没想到这么勇敢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此时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当然啦,他的勇敢主要表现在自救上面,并不是说在见义勇为或者勇敢担当方面。而且,这种关键时刻,本来就一定会有很多不同的想法,这种想法本就无可厚非,一定还代表着一批人。这批人把希望放在等待救援上面,不愿意主动去承担风险。
“我觉得还是应该想办法离开火车,躲到人少的地方去,比如说原野山区,这些地方人烟罕见,病人不可能满山跑。如果是人传人的病毒,那么只要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就应该可以躲过去,等到后面采取了强有力的措施,控制住了局面,并且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