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在颓废中叫庄慈退了下去,柯童眼见三人目光涣散,便走到厅中酒翁旁,拿起酒勺为每人把盏,又假惺惺的跟他们劝阻道:“我也知初阳心性,他对主公的忠心天地可鉴。只是太年轻气盛有些沉不住气,被主公怒言两句就控制不住脾气......唉,年轻人成就虽大,但还需要多磨炼才能成事呐,实在可惜了他这个人才......”
一肚子坏水的他深知欲速则不达,说完之后就不再言语。既然三人已经相信是初阳所为,那暂时就不能再继续多言,所谓说得越多错的也就越多,好不容易让他们入了套,如果再多话下去,很可能让他们看出端倪!
柯童似是假仁假义的惋惜初阳,实则是变相指引着众人,让他们明白为什么一向忠心耿耿的初阳,会突然暴起杀害卢航——只因为年轻人脾气太大没控制住!
众将听闻也真的被他带了过去,人人都跟着唉声叹气。
程原将酒水饮下怒将酒盏砸在案上,气道:“我待兴兵直讨青云,不将城内生灵屠尽,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与你同往,实我估错了方捷为人!”朱康将酒盏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转头看向了秋卢。
秋卢看着两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现今主公方故,不易兴刀剑!待日后主公安葬才可!”
“好!诸位将军有此大德,令柯某心生钦佩!等主公厚葬,诸位将军放心前去除逆,柯某就镇守州府静等诸位将军凯旋!”柯童见计谋得逞,赶紧重新给众人满盏跟风。
众人将酒盏举起朝向柯童,齐声喝道:“有劳将军了!”
说完一齐将盏中酒饮下,相互抱拳而坐。
指证完初阳的庄慈回到了柯童给他安置的房子内,说是厚待他多年来的忠义,其实是将他软禁在这里。
进到屋中看着里面陈设的金银财宝与迎候他的四个美女,庄慈叹了口气坐了下去,由四个庄慈赏赐的美人伺候着吃了午饭,听闻门外一阵欢笑,庄慈疑惑间开门走了出去,对门旁两个监禁他的侍卫问道:“二位兄弟有何事如此高兴?”
“将军有所不知,待将军归来后,四镇将军皆要举兵攻打青云,斩下方捷头颅以报暗杀刺史之仇!”左边侍卫高兴道。
“幸亏有将军出面指证,不然四镇将怎能知此凶案!此皆是将军功劳,日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了!”右边侍卫对庄慈抱拳道。
庄慈嘴角抽了抽强颜欢笑道:“如果我能发达,自然忘不了二位兄弟。”
两人听闻赶紧扶揖下拜感谢。
回到了房中,庄慈双目落泪,屋中四个女眷见后上前关切问道:“将军何故悲伤?”
“你们先退下吧,我想先睡一会儿。”庄慈哭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四女应命退到了南屋侧室,侧耳倾听侧房没了动静后,庄慈冲青云的方向噗通跪了下去,双手抱拳哭道:“将军,却是庄慈害了你!日前柯童来找我,叫我指证将军杀害主公,慈自然不允,可柯童却拿二位公子要挟于我,说如果我不从他,便绝了主公子嗣!庄慈无奈只得答应......此间全是庄慈之过!”
说着的庄慈不住向青云方向扣头,房内砰砰声不绝于耳!
他忠于初阳,但更忠于卢航!为了能保住二位公子的性命,他才忍着心如刀绞的悲痛诬陷的初阳!
不知道扣了多少次响头,直到他的额头上滋滋冒血才停止。
站起身的庄慈冲青云方向深深一拜,过后擦去了脸上泪水整理衣冠走向了衣橱,从中取出了一条柯童为收买他而赠送的一条玉带,跟着将屋中堆满文案的财宝一股脑掀翻到了地上,并将文案搬到了厅中房梁下。
庄慈抬腿踩在文案上,将玉带穿过房梁系死,使劲拽了拽确认结实,又重新整理衣冠对青云一拜,又对刺史府方向一拜,过后脸上一笑便将头钻入悬挂的玉带中自缢而死!
门将真有赤诚心,
而遭受奸佞使坏。
忠先主保嗣害良,
人生心愧死明志!
几日之间,柯童以卢航是遭自家武将刺杀为由,就只在州内行丧事,并不对外汇报,又加上尽早攻破青云城的急心,只在第三日便将卢航下葬。当然了,坟头上自然又上演了一通苦情戏,直接趴在坟上嚎哭,认众人拉都拉不住。
送殡回来后,秋卢携手朱康、程原向柯童拜别,只道尽快回城备兵,好早日攻破青云为卢航雪恨!
柯童当然欣喜应允,欢喜交代州府一切有他,只让诸将安心除逆。送走了三将之后,柯童又安排人手以防范战乱为由,将二位公子送去曲卫躲避,好趁机暗下杀手将二人索命,而曲卫与青云相邻,正好可以在杀了他们之后继续嫁祸在初阳身上,如此好让他顺理成章领了乔州牧!
这段时间内初阳也没空闲,加紧操练兵马并征集壮丁入伍,短短三日内便已经号召了三千余人,加上之前蒋祎征来的八百,现在青云县又有兵马一万四千余人,阵容之浩大可谓壮观!
期间内也连连派出探子打探州府内外兵马动向,当最后一个探子上报完秋卢、程原、朱康三将的动向之后,初阳嘴角终于露出了三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乔州从得由陵人马已有七万之众,近时又征人手后不少于八万,现三将共举兵马来犯,恩将作何还能发笑?”阅山扶初阳长枪站在初阳身旁问道。
即便提受程原提携恢复了典军中郎将的官职,但在他心里,他依然是初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