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一万人马,而守城人不过两百而已,如此悬殊的差距下却不有伤亡,实在太假,我怕明眼人会看出这是在作假演戏......”骑兵说着话,额头上就滴下了汗水。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这点,可害怕以下犯上就没敢说,最后在内心一番挣扎之后,实在害怕因为自己唯唯诺诺再耽误了初阳计划,就把心一横,冒着被处置的风险说了出来。
高存听后看着他的眼神中也带上了欣赏,他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张俸。”骑兵答道。
“嗯,你说的不错,所以我想你出发与城内人马混战的时候,夹杂上一些换成乔州兵马装束的由陵降兵,接下来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吧?”高存拍着张俸的肩膀说道。
张俸听后一拍手,妙啊!乱战鱼龙混杂之下,肯定不会有人发现!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如此一来,降者望而生畏,日后还怎么能招兵收将?”秋卢觉得不妥,一直静听不说话的他忍不住开口道。
高存听后哈哈大笑,秋卢想的果然够长远,他说道:“将军无需担心,两万人马当中,必然有不少不是真心降服,届时只需派精明细作混入其中,详细探明口风后再挑选出来充当即可。”
秋卢这才满意的点头答应,先前郎元就有过一次教训,那一万多反叛的降兵险些害郎元丢失!所以不是真心降服的肯定不能留,那么杀这些人,就一点都不会觉得愧疚了!
......
刚刚还人头攒动的城楼,现在已经空无一人,在往下瞧,只见城门打开,一队两百步卒冲出了城门后便又将城门紧闭。
“果然应了军师推算!”张俸对高存崇拜一声,随即对身后假扮的副将一挥手。
副将点头拉出了事先挑出的五十个由陵城的降兵,边往前冲刺边说道:“等两边交锋之后,尔等散开混入前方人马当中,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只需演完这场戏,便让尔等解甲归田,并赠予白银二十两以讨生计!”
这五十人就是挑选出不是真心投降的人其中一部分,他们在听了副将的指示后,各个高兴的答应一声,不为了能不再提心吊胆的上战场,就是为了那二十两纹银,也肯定会把这场戏演好的!
率部在城外拒敌的城门校尉闻逊,看着远方群马奔腾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暗自苦笑一声道:“想不到刚刚上任校尉不多时日,还不等高兴两天就要殉职了......”
身旁士卒听后,高声呼喊道:“有我等与将军共赴黄泉!”
“与郎元、与将军共患难,绝不退后!”其余士卒举起兵器齐声喊话道。
“好!有幸能与诸位共死,也不枉在世上走了一遭!”闻逊抽出环首刀举天,三言两语下来,大涨了守城兵将们的士气!
也就眨眼的功夫,张俸率领的骑兵便已经冲杀到了近前,为了能让假装的降兵混进去,张俸直领着军马冲进了两百人的阵仗当中。
张俸的人马知道这是演戏,闻逊一边守城的将士们可不知道,他们只当冲来的人是攻城的敌军,所以刺出、挥砍的兵器也铆足了劲!
万幸自己这边都骑着马而且人手多,要不然一次交锋下来,肯定得出现不少伤亡!
张俸一边人马手中兵器上下翻飞,一边格挡刺来的长矛铁戟,一边不着痕迹的将五十个降兵混了进去。
虽然给守城人马方面平添了四分之一的兵力,但战场混乱不堪,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有闲心去查阅人数多少,所以不需要担心他们会发现多出来五十人。
确认五十人全部都混进闻逊一边之后,张俸赶紧率领骑兵撤退。
也确实像他猜的一样,即便闻逊等人是下死手砍杀他们,可碍于追不上这些骑马的,就算是不敌之下败北,也没出现被追斩的状况。
闻逊方面守城的士卒万万没想到,自己人数这么少,而且又是以步对骑,在这两种劣势下不但能成功阻拦住敌军,而且还能将他们击退!顿时让以为必败的他们心里燃起了一丝胜利的yù_wàng!
撤退出去三十丈后,张俸对副将问道:“全送进去了吗?”
副将四下确认了一遍后说道:“全送进去了。”
“能认出那五十人的样貌吗?”刚才苍茫间出发,竟然忘了给他们做标记了,张俸又对刚才一同送人进去的骑兵们问道。
既然能被秋卢挑选出来佯装副将,那他肯定也有些头脑,在张俸问完后就急忙回答道:“容易认,那五十人虽然穿的都是乔州人马的铠甲,但都没给他们头盔。”
张俸满意的点了点头,战场厮杀,头盔、兵器脱落是很正常的事,根本不会有人察觉。
“再冲进去!只挑没有头盔的杀!切记一定要将他们一次杀死,万一被他们察觉出来是中了我们的算计,情急之下再喊出实情,肯定会暴露将军的计划,所以千万不能有遗漏!”张俸冲骑兵们喊话道。
一众骑兵答应一声,便赶马再度向守城人马冲刺而去!
见敌军一波冲杀后再度冲了过来,闻逊冲身边士卒喊道:“又来了!准备御敌!”
众士卒正是士气高昂的时候,齐齐答应一声,便将手中兵刃对向了再度冲杀而来的张俸人马,同时心中下定决心道:刚才只是击退了你们,这次一定要留下你们一些!
想法是好,可现实并不能让他们这群忠肝义胆的将士们如愿。
本身张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