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铠甲晃动发出的越来越近的声响,四个侍卫只感觉心如死灰:千不该万不该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所有人都不知道谁是方捷,怎么自己几人上来就能认出他来,这不摆明的不打自招吗!
四个侍卫跪在地上,心中对初阳的语调与内心十分明白,他肯定是猜出了自己几人,正是当时半路刺杀过他的那几个刺客!
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侍卫心中的恐惧更甚,之前就领教过他的本事了,没占到什么便宜还被他杀了四个,后来又听说他能独战三万大军毫发无损!
那时候自己十个人都不是对手,现在只剩四个,该怎么办?
正在侍卫们心中胆寒恐惧的时候,跪在右边数第二人,恍惚间听到一声快响,紧接着脸上一热就有东西顺着脸颊往下淌,侍卫正准备抬手擦来一看,就听到身旁有东西倒地的声音。
侍卫扭头看了过去,发出声响的正是刚才跪在自己身旁的同伴,再仔细一看,倒下的也只有正喷着血的身子而已,头颅早已经噗通一声飞到了池塘中去!
那不用看了,脸上的东西就是同伴被斩首后喷出的鲜血!
那侍卫大叫一声就要起身去逃,身子刚撑起地面,紧接着视线一阵晃动,恍惚间看到刚才跪拜的初阳面前,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具正狂喷鲜血的无头尸体!
随着视线又一阵晃动落地,他看了一眼那无头尸体的背影才明白过来:哦,原来那是自己的身子啊......
第三个侍卫惊叫出声站起了身子,接着就要转身逃命,步子迈出去一阵过后,他眼中便看到了一个无头的身子,在往前跑出去几步后摔倒在地,抽搐了一阵后便不再动弹。
他脑中忍不住惊想:想不到我们当中实力最强的张九也被斩首!我还是快点逃命吧!
想法是尽快逃走,可出现在他眼中的景物,并没有向后挪动的景象,依旧是刚才眼见无头尸倒地的场景:不应该啊,按理说已经跑了这么多步出去,应该已经跨过了张九的尸身才对啊。
随即想低头去看,却根本转动不了头颅,侍卫的眼睛就向下望去,只看到自己的下巴前突出了一截鲜红的剑尖!
随着这一发现,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不见。
初阳单手握剑平持,剑身上端着一个正滴着鲜血的头颅!
将剑一翻,剑上侍卫的首级掉到了地上。
一瞬间便斩杀了三人,让身后的众人差点惊掉了魂,实在想不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个侍卫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还准备逃跑的张九,看着身旁三个无头的尸体,忍不住双腿一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双眼冰冷的初阳,心中恐惧如见了活鬼!
最后只觉得腿间一热,竟是当场尿了裤子!
也是因为有过多次杀人的经验,后面的马祝最先反应了过来,他上前对初阳一抱拳,战战兢兢的问道:“不知我这几个侍卫,是如何得罪将军了,要让将军不问缘由便斩其首级?”
初阳却根本没回答他,他看着尿裤子的张九,冷哼一声道:“这就尿了?怎么当时半道截杀我的时候,没见你有过一丝的害怕呢?”
“半......半道截杀?”马祝心中大吃一惊!
这事可真不是马祝撒谎,他是真不知道这事,当时是马忠借兵回来临时起意要半路截杀初阳,可是刺杀并不成功,还被初阳反杀了四人,马忠觉得有些丢人,就没对任何人提这事。
“看公子反应,貌似不知此事?”观泰走上前来,笑着问道。
这时的马祝眼里只有愤怒与惊讶,哪里还顾得上回答观泰,观泰跟着大笑一声道:“马忠本有侍卫十人,乔州借兵归来,却只剩六人,公子就未曾猜想是何缘故?”
马祝心中顿时火起,上前一脚将张九踹翻在地,同时大骂道:“你这杂碎,还敢伤害方将军,岂不存心坏我大事!”
开始的一脚,让众人都误以为马祝是在忠心初阳,可后面的言语却表露了他只是在担心自己的仕途而已。
这无疑不让人不感叹,马祝这种心智,就算刺杀初阳跟他没关系,也肯定会因为他那句话而失了初阳可能提拔他的心!
“我有事问你,不想死的话,就老实回答。”初阳将宝剑一甩重新入鞘,竟然没有要即刻杀死张九的意思。
本来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了,没想到初阳竟然会法外开恩,张九一听一咕噜翻起了身,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张九趴在他自己尿湿的地上,对初阳砰砰磕着响头道:“只要将军能绕过性命,任何问题,张九必然作答!”
张九的使劲叩头直接把地上的尿溅了起来,吓得初阳赶紧后退了两步,观泰气愤的上前一脚将张九踢的后仰到了地上,并骂道:“我去你吗的,滚远点!”
“近两月内,府中下人中可有人事变动?”初阳面无表情的问道。
“有,就在小人受马忠之命刺杀将军后,有三个下人就不干回家了。”张九老实点头答道。
初阳点了点头,冲观泰使了个眼色,观泰心领神会,将手伸到了铠甲里面,费了好大劲才在铠甲下的衣衫里拿出了一块叠起来的白布。
初阳伸手将白布接了过来展开,然后将它给张九看后问道:“其中可有此人?”
“有他。”张九看了一眼便点头称是。
“此人之前在府上作何事宜?”观泰拿刀鞘点了点画上的人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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