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狼居胥!”
见赵羡一直盯着自己,徐丰老爷子一脸嫌弃地问:“老夫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干嘛一直盯着老夫?”
赵羡吞了口口水,言不由衷地夸赞道:“不愧是老爷子,开局就王炸就是有魄力!”
“怎么,不服气?觉得老夫打得不对?”徐丰一挑眉,顿时显得怒目圆睁。
赵羡和陪着一起斗匈奴的郎卫张千秋连忙摆手:“不不不,老将军打得对,打得好!”
然后赵羡悄悄补了一句:“就是会输得很惨罢了。”
“输?”徐丰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说老夫会输?”
赵羡干脆不装了,直接把手里的牌摊开给徐丰看:
“老爷子请看,小子这有四个2的炸,哦不,长城镇压,接下来无论你出什么都会被我管上,然后我就可以……”
不等赵羡说完,徐丰也微笑着摊开了手中的牌,赵羡和张千秋双双看去,只见整整齐齐的三三四四五五六六七七八八九九十十和两张司马,顺子一条龙,最离谱的是花色都一样,红彤彤的一列。
“这……”赵羡无语凝噎,正对上徐丰似笑非笑的目光。
这还玩个鬼!欧皇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笑话!汝等以为老夫一生征战未尝败绩,甚至连点皮都没擦破,是因为什么?!”徐丰离开牌桌,只留给赵羡和张千秋一个傲岸的背影。
赵羡闻言更是惊讶得合不上嘴,末了忍不住问了句:“老将军,敢问你征战时所用兵器是何物?”
徐丰是真高手不用说话,只是指了指墙角。
赵羡循着望去,见一杆朴实无华的长枪(其实是长矛)靠在墙角,顿时了然,原来老爷子是枪兵。
只是可惜了还未出生的赵子龙,生生被徐丰老爷子夺去了气运,从此只能和其余枪兵一起倒欠两斗了。
“舅父大人,已近中午,是不是该用饭了?”张千秋也实在受不了这等欧皇的折磨了,干脆不想玩了。
哦对,徐丰的小妹是张千秋的母亲,因为徐丰大半生蹉跎军旅无妻无子,所以徐丰干脆将外甥张千秋接来长安,亲自教其武艺(运气这东西没法教),让张千秋荫补为郎。前不久张千秋被派去看管软禁的赵羡,二人于是结识。
同时一想到这么欧的欧皇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赵羡刚才酸透了的心情顿时笑出了声。
但又一想到自己同样也没有女朋友却没这么欧,赵羡又忍不住想哭出声。
于是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赵羡跑到徐丰身边,然后“啪”一下摔在地上,嚷嚷起来:
“有没有人管啊!有将军仗势欺人将弱小少年殴打在地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啦!”
……
因为赵羡目前依然处于“软禁”状态,所以赵羡是不能在外面吃饭的。
忍痛放弃了吃穷这个老欧皇的念头,被打击到的赵羡迈着沉痛的步伐,回到了软禁他的小院。
“大郎回来了?”
不知为何,耿况打招呼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躲闪。
赵羡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地和耿况寒暄着:“是啊,侠游兄吃过饭没?”
耿况的神情更加不自然,甚至连话都说的坑坑巴巴:“呃,吃……吃过了,大郎……大郎你也吃过……在外面吃过了吧?”
这个充满陷阱的问题让赵羡心中警铃大作,他毫不迟疑地回答:“陛下有令,羡岂敢违背,自然不敢在外用饭。”
“啊,是吗?”耿况竟然有些失望,但旋即又强作笑容,“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大郎了用饭了,大郎自进屋便是,我还要去站岗就不奉陪了大郎再会!”
耿况说完就想跑,还没跑出去半步就被赵羡反应极快地抓住他的后领,将他逃走的脚步生生止住。
今年二十岁的耿况正是身体的巅峰之时,平素里十个赵羡绑一块也没他的力气大,更别说拽着他后领把他拽回去了。
可现在耿况竟然压根都没反抗,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将耿况拽回身边后,赵羡逼到耿况耳边,冷声问道:“说罢侠游兄,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说!我说!”
事已至此,耿况只好举起手,哭丧着脸将一切都交代了,“最近不是春荒时节吗?陛下往年总会在春荒时减免全体官员一半俸禄以赈济百姓,就连我们郎卫的餐食标准都减了一半,今年也不例外。”
“这是利民的好事啊,然后呢?”赵羡没想到王老师会这么仁义,有些吃惊。
“所以为兄就没吃饱。然后贤弟去老将军家里这么晚了都没回来,我想贤弟可能就在老将军吃了,所以就把今晚给贤弟送来的晚饭,给……给……”
耿况捂上了脸:“贤弟别打脸。”
赵羡没想到耿况早上的那句玩笑竟然在这里伏着笔,顿时气得哭笑不得,上去毫不客气地给了耿况一脚:“把我的手抄本还我!这几天你别想看了!”
这可不行!耿况立马撤掉捂脸的手,谈起了条件:“贤弟别!可以打脸,你可以打我脸出气,只要别收走那话本,为兄才看了一小半呢。”
赵羡自然不可能真的去殴打耿况,但早上放过的狠话是肯定要兑现的,不然人不狠,站不稳。
所以赵羡板起脸:“不行!这事没得商量。侠游兄吃了我的食粮,我就得没收侠游兄的精神食粮。”
甩出来一个高大上的名词整晕了耿况后,赵羡趁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