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人一入水,就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一个大圆气泡里,飘浮水中,前进,后退,向左,向右,气泡都跟着移动,不过速度明显低于地上。呼吸、说话都跟地上一样。钱满贯试着向左小山喊话,看互相能不能交流,“小山!”“帮主!”“老大!”左小山没有一点回应,看来水下不能直接用语言交流,手语和姿体语言显得特别很重要。他又试着疑气,向圈外指去,法气像条冒着气泡的水蛇飞快向前冲去,几米之后,便消失了,而法气穿过气泡时形成的一个洞却没有进水。左小山上次救姚溪月,在水里与鱼怪对战,知道水中的战斗情形,并不感到奇怪。
湖水澄明,午后的阳光充足,水里通透性较好,一眼望去,十米左右的样子。再远一些只是影影绰绰的黑影子了。湖底水草十分茂盛,如同繁茂的森林般种类繁多。鱼儿,大大小小,像在空气中一样游动,甚至悬浮在水草间,一动不动。一些凶猛的鱼类,箭一般地快速追逐小鱼,鱼群受到惊吓,四散躲避,复又聚拢,分散聚拢就在瞬间完成,迷惑追食的大鱼。湖底的蚌、螺丝、蚬、蛤蜊无声无息地在湖底沙地上行走,留下一道道浅浅的印子。水底世界,让第一次在水中行走的左小山、钱满贯看得眼花缭乱,津津有味。
当红脸二长老在前连续作了两个动作:平伸双臂,单掌前指。两个学生没有一点反应。陈临风带着他的大气泡走到二位学生面前,重复二长老的动作,他们才意思到走神了,彻底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咧开嘴吃吃地笑,使劲地向陈临风法师点头示意:“知道了。”
他们三人并列排好队形,追上红脸二长老,横向排列一字队伍,向湖中央走去。
这一区域是个坡面,湖底从东向西倾斜,越向湖心方向越向下,湖水越深,光线也减弱许多,视线看不到以前那么远了。湖底的水草越来越稀,鱼的个头却越来越大。小的胳膊长,大的超过左小山的身高了。但都不是那种长着一对血色眼睛、尖牙利齿、一双长腿的鱼怪。
他们搜索很仔细,没有发现目标。估摸过去了两个多时辰,胡铁山两手交叉示意停止搜索,双手握拳,在面前上下交错摆动,要求大家回辙。左小山还特意浮出水面,向来处的方向观察,他们已经搜索了几公里了,东堤成了一道虚虚长影。左小山还发现,他一出水面,露出水面的地方,气泡消失了,而透过水面向下身看,气泡仍在。避水丹丸这么神奇。他暗下决心,等回去之后,一定向四长老桃花仙拜师学习炼制丹丸。
左小山复又沉下水去,发现他们都停下等着他,不由怪笑一下,双手作揖上下晃动,表示歉意。两位长老点点头。钱满贯则用一根手指在脸上从后往前划了一下,羞他。左小山故意地扬起拳头,向他示威。钱满贯吐了吐舌头,转身就往岸边逃窜。左小山在后跟追不舍。
他们出了水,夕阳已经沉入西山,只露出天边一抹红霞。
晚上,他们师生四人下榻凌波楼。
当他们返回经过凌波楼时,凌波楼的伙计已经在门口等候他们了,请他们去负一层各自的房间去洗漱一番,再去顶层大厅用餐。
红脸二长老胡铁山、六长老陈临风二人对望一眼,都在探询对方的反应。显然,早已安排好了,他们却一概不知。
左小山心直口快,直接回绝凌波楼的伙计,“我们没有订过贵酒楼,恐怕你们是搞错了。”
一位五十风左右的老伙计,恭敬地指了指钱满贯说:“这位公子,中午就订好了,而且是长住,没有确定时间。”老伙计又和气地说道,“我们只是按照公子的安排,尽好招待义务。如有什么额外需求,可以直言,我们一定办到满足。我叫阿福。有事只管叫我,随时听用。”
胡铁山三人明白过来了,钱满贯中午路过凌波楼,不单单是去买蟹黄虾蓉双鲜小笼包,还藏着掖着这么个把戏。
安排在此下榻最好不过了,非旦不用来回跑路,节省时间,更是可以凌空观景,陶冶情操。“不错。”胡铁山红脸绽开一丝笑意,又夸张地向钱满贯高挑大拇指,又补充一句,“所有费用计在学院账上。”
“一切开支用度,均由计在兴昌票号账上。钱公子已做好了安排。”老伙计阿福把钱满贯的安排,及时向几位师生汇报。
“还有什么安排,我们不知情的?”胡铁山高兴地转向钱满贯询问,“无功不受?,我们受之有愧呀!”
“家父就有安排,但凡我们学院师生在望绣城打尖住宿,无论哪个客栈酒楼,一切用度都记在兴昌票号账上。不信,你可问询阿福是否属实。”
上次,陈临风法师带着师生游历天泪湖,与兴昌票号所有人钱福堂短暂一聚,看到儿子身上的惊人变化,非常心慰。意识到这是法界初级法术修炼学院的教育培养的结果,将一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变成了一个有为少年。为了感谢儿子所在的学院,就做出了钱满贯所说的决定,并派家仆一家家客栈、一座座酒楼通知,旦凡以法界初级法术修炼学院名义登记的客人,无论打尖住店,一律账目全免,兴昌票号接单,不管时间长短。
“可否属实?”胡铁山当面向老伙计阿福应证。阿福点头称是。
“钱家家大业大,气度之大,非人能比。”胡铁山由衷称赞。胡铁山话锋一转,指向陈临风,“陈长老,你一人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