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急于用钱,竟然偷窃了城里一大户人家一对古董花瓶,刚刚联系好买主,就跟和钱满贯暗中交易乾坤腰带的时候一样,被当场人赃俱获。
第一次偷窃,关了5年的监狱。
5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女孩为了挽救病中的母亲,早早出嫁,不知所踪。逃犯从此失去了恋人的音信。
母亲病情越发严重,瘦如干柴,眼看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气。在床前伺候老人的逃犯因犯罪被辙销法师注册身份,连每月生活的津贴也没有了,身无分文,穷途末路,重新走上了老路—偷窃。
第二次偷窃,逃犯撬开了一个贪官的保密室,从中拿走了百万贪款,回到家准备好好给母亲看病,让母亲尽快康复起来。可等待他的却是母亲带着恋恋不舍之情去了另外一个世界。逃犯挥霍了偷来的巨资一大半,买下一座山,将整座山变成了父母的合葬墓穴。
此事惊动了官府。贪官丢失了贪款,不敢声张,怀恨在心,以不明财产罪将逃犯送入监牢,一判又是20年。再次刑满释放,亦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
逃犯坐牢,悔过的不是偷窃之罪,而是未能在有生之年好生尽孝,伺候养父养母,念念不忘的是那张如花似玉的笑脸—他的恋人。
出了监狱,他浪迹法界大陆,餐风露宿,只为一个目标—找到她,少年时的妹妹,年轻时的恋人,哪怕走遍天涯,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也要见她一面。
逃犯说到这里,姚溪月、左婉云两位情窦初开的少女,竟“嘤嘤”抽泣,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
钱满贯、左小山分别拍拍她们的肩头,以示安慰,两人才止住泣哭,眼睛发红。
讲述停止了,也许是讲累了,也许是受外面两位女生哭声的牵动了深藏的感情,不得不强行进行压制。
趁这个工夫,左小山起身出去,过了一会带回一壶热茶,一包手撕牛肉,四个馒头。他将乾坤腰带打开一个小口,将所有的东西都塞了进去,然后又拉上袋口,系紧绳子。
“多谢这位朋友,赠予饮食!我不担心在这里活活饿死了。”没人回答他。他开始吃喝起来,嘴巴“吧嗒吧嗒”大口咀嚼牛肉,过一会儿,还“咝咝”地嘬着热茶。
吃饱了,喝足了,逃犯打了两个饱嗝,好像是故意让外面人听见一样,打得格外响,以这种古怪的方式回报送食人。
逃犯接着又开始往下讲述。
前年,在逐日城法术比斗大会,逃犯也去观看五年一度的法界法术比斗盛会,竟然与二十多年失散的恋人邂逅。
确切地说,是他的恋人发现了他,把他从拥挤的人群人一眼认了出来。当然是因为那张“石疤脸”,世上谁还长着同样一张丑陋的脸呢。
在此之前,左小山他们认为他的那道伤疤是刀伤,一直叫他“刀疤脸”,逃犯说明伤疤成因之后,他们改做叫他“石疤脸”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的恋人眼里,他那张丑陋的脸就是世上最帅、最英俊的脸,世上独一无二,无人媲美。
见面之后,他才弄清楚,原来自己不辞而别,因偷窃被羁押5年。恋人以为他不堪重负,为了逃脱家庭责任而躲藏起来,不再与她见面。恋人寻找了他五年,终于失望,最后得遇一人,决心以身相许,嫁作人妇。
“上天弄人,阴差阳错,竟然错失了一段美满姻缘。可惜,可叹!”左小山由感而发,深表同情。
逃犯能够得到来自缉拿之人发自心灵深处的情感共鸣,精神为之一振,倍感欣慰。
逃犯悔恨地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悔不该当初走上了歪路,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更是让恋人陷入孤立无助的绝境,辜负了她的一片情义。”
逃犯接着又开始讲述他和恋人见面以后的事情。
他们得知彼此的遭遇,抱头痛哭,深感造化弄人。
恋人嫁给了当今最有权势之一的人物—逐日城高级议会二长老沙毅法王。
出嫁那年,恋人18岁,沙毅大法王45岁,丧偶一年,复又新婚,娶了他的恋人。
两人经常见面约会,自然引起沙毅法王的警惕,制造各种阻碍,禁止两人见面,目的是为了遮丑,不让外界知道他的丑事—后院起火。
沙毅法王最后向妻子下达最后通牒—如果,她再要去见他的旧情人,他就动用一切力量,诛灭他的情人。
恋人只好如实相告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他,希望和他一起私奔,弥补曾经失去的大好年华与黄金岁月。
他劝阻了她。因为,他现在是一个穷光蛋,不能因为一己私情,拖累了深深挚爱的恋人,东躲西藏,让她居无定所,终日漂泊。
理智战胜了情感,却牺牲了再次投入怀抱的感情,辜负了恋人。
分手之际,恋人赠送他一个腰带,让她变卖换些钱财,买栋房屋,做个小生意,好好生活。竟将他的未来安排得如此妥当,充满了憧憬。
但,他的心里,只有她,再也装不下别人。
后来,从逐日城高级法界议会传来通缉他的消息。他才得知,恋人赠送他的腰带竟是高级法界议会收藏的稀世之宝。
他为了验证这个腰带的神奇,在一个僻静之所,他将身体全部钻了进去,就像受钱满贯诱惑一样,心甘情愿地钻进去。在里面,他又发现了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是恋人所写,放进去的。恋人早知道这个腰带的价值,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