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找到了武道意志的我,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已经和职九不在一个层次上了。”李行秋心中感慨万千,但脚下动作丝毫不慢,紧随在林缺之后,踏上了擂台。
武道擂台上,西装革履的裁判站在擂台中央,左侧是穿着白色练功服,神情冷淡的林缺,右侧是穿着深如玄水的黑色武道服,面带笑意的李行秋。
二者身上对比鲜明的颜色,带来了一股奇妙的气氛,让观众的热情不自觉地冷却了下去,安静地等待起比赛的开始。
观众席一角,吊儿郎当的白发老者不自觉地搁下了二郎腿,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咦:“有趣。”
“怎么了?”一旁的老朋友没有转头,随口问道。
“那个穿黑衣服的小伙子,叫李行秋什么的,不简单。不仅入静大成了,而且在气血澎湃、炼体巅峰的基础上更是有了一些‘收’的味道。刚才他还没这种感觉。”白发老者眯起了眼,对这场比赛提起了兴趣。
身为松大校长的半百老者也是个武道爱好者,对一些武道术语并不陌生,更别提还有身边这位老朋友,耳濡目染之下眼界更是宽阔,闻言转过头来,惊讶道:“你的意思是他摸到丹境的门槛了?”
白发老者迟疑地点了点头:“差不多有那感觉了。”
松大校长畅笑一声,状极开怀:“好啊,这一届不但有个林缺,还有个李行秋,而且后者还要更加优秀,跟当年刚入学的彭乐云也不差什么了!老朋友,你真的不来当武道社教练吗?”
见白发老者面上露出意动之色,他连忙趁热打铁道:“如果你能让松大武道社焕发生机,再创辉煌,我那酒柜和酒窖嘛,嘿嘿,你懂的。”
白发老者眼神一动,摸了摸口袋中的凸起,咽了口唾沫,干笑道:“这事以后再谈,先看比赛,先看比赛。”
看见其人这幅表现,松大校长心知鱼儿已经上钩,倒也不再多加逼迫,而是转回身子,看向擂台,双掌打起了节拍,口中哼起了咿咿呀呀的小曲儿:
“到此就该把城进,却为何在城外犹豫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