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行秋寻了个时间,拿着校医院和省人民医院开的证明去了辅导员办公室,成功请到了为期半个月的假期,避过了麻烦的军训。
尤其当他的辅导员知道李行秋头上的伤是因为见义勇为而被车撞的以后,更是对他狠狠嘘寒问暖了一番,直到李行秋展露出自己的业余一品证书,表示自己问题不大后方才放他离开。
一天中剩余的时光,李行秋除了按部就班地进行恢复性练习以外,便就待在寝室,完成了本学期的选课工作。
松城大学实行的是自由选课模式,每一门课程有不同老师不同时间段的选项,学生可以根据自身的安排和老师的综合评分选择最喜欢的老师或最合适的时间段。
当然,每门课程都有着人数限制,最热门的老师和最好的时间段往往供不应求,必须发挥抢购的能力才有希望选上。
李行秋的专业是历史学,算是一门课程比较少,比较清闲的专业。本学期他的专业必修课只得三门,然后还有四门通识教育必修课,也就是大学英语、大学体育、计算机基础和军事理论这四门。
除此之外,他还有两门其他方向的限选课和必修课,加起来一共有九门算入学分和绩点的课程。
因为他在网络上询问了一下昨天晚上碰见的武道社教练,知道了松大本学期的武道课安排:每周二、四、六上午的九点到十二点。三次课程内容一样,全看自己时间安排,当然,能全来参加最好,毕竟熟能生巧,温故而知新。
所以李行秋很愉快地把这九门课全安排在了周一至周五的下午时段,将每天早上的时间空了出来,自由支配。
晚上七点,微水湖畔。
李行秋吃完晚饭,拿着手机走到了这里,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被接通,那头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嗓音:“喂,臭小子?”
“是我,老头子。”李行秋面上挂起了笑容,沿着湖边开始散步。
“我知道是你,”通话那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嘿嘿,两件事。”李行秋代入了前身的记忆,语气随便了不少,“一个嘛,我加入松大的武道社了。”
“松大武道社?”电话那头声音略有上扬,“你小子不是一向心高气傲,除了帝都、华海、山北以外,其余大学的武道社都看不上嘛,怎么这就加入了?”
“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这不都是您教我的吗?”李行秋没做正面回答,反问了一句。
“嘿,给我在这儿打马虎眼。”电话那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第二件事呢?”
李行秋咧了咧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描淡写道:“我成功入静了。”
“你入静了?”电话那头的话语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意味,“跟着我练了三四年武,连入静的门槛都没摸到,离开老头子我一个礼拜就入静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没老头子你管的那么严,心情放松之下就入静了嘛。”李行秋乐呵呵打趣一句,“对了,老头子,后续的桩功你什么时候给我?”
诸如阴阳桩之类的基础桩功在武道圈子里并不是秘密,有一定人脉渠道的武者基本都能了解到,但是李行秋前身迟迟不能入静,教导他武功的老者也怕他分心,是以就没有提前告诉他,导致李行秋对此毫不知情。
电话那头的老者没接他的话,而是啧啧称奇道:“这才开学没几天,就能入静了,还加入了大学武道社,你小子看来是真转了性子了!”
李行秋心中一动,知道自己虽然尽力去扮演前身,但还是和其人原本性格有所差异,在不熟悉自己的人面前无所谓,但在老头子面前,就很容易产生问题。
于是他轻笑道:“遇到了一些事,也看开了许多,所以才能成功入静,并打算加入大学武道社。”
如果老头子追问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李行秋就可以把见义勇为的事情拿出来当做借口,毕竟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性情有所变化也是理所当然。
谁知老头子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只是单纯笑了起来:“这样对你小子来说也算是件好事。行,一会我把后续桩功的视频资料和文件给你发过去,你自个儿慢慢琢磨,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在武道之路上,凡是入门的桩功和一些普通招式的打法观想,都相对容易,光靠平时的见识和视频文字等一般形式的讲解,只凭个人就能很快理解,逐渐掌握。
但更高深的,涉及到“劲力”的观想法,仅有这些是绝对无法掌握的,要么有观想图,要么感悟对应自然,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而对于入静不久的李行秋来说,普通的视频文字便足以了。
他刚刚答应下来,又听见老头子在电话那头问道:“你国庆假期回炎陵吗?”
李行秋想了想,表示自己假期不回去,一直等到放寒假再说。毕竟分别时间还短,李行秋生怕回去以后被老头子的火眼金睛看出什么端倪来。
老头子无所谓地嗯了一声,道:“既然你小子不回来,那我就先回湖西一趟。”
湖西省李行秋将其默记在心,这是这么多年来老头子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谈及他出身所在。以往只是单纯地说要回家乡,从未提起过具体地名。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李行秋方才挂断了电话,用手机接收了老头子传过来的视频和资料。
打开视频,结合着资料,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