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不合适,我自己可以走的。”陆听晚附和一句,心想还是这个叫阿棠的更懂绅士风度。
“江先生您要是有事着急去忙,我自己去找医生就可以了,反正我人都在医院了,您就放心好了。”陆听晚一边说,一边收回了被阿棠搀扶的手,自己快步走了起来,想用实际行动告诉江狱,她真没什么事。
“没用。”
刚走几步,她忽然听到江狱低声骂了一句,没来得及想他是骂她还是骂阿棠,她人就被一把抱了起来,身体再次悬空。
陆听晚下意识将礼物袋抱紧在了怀里,回过神后,立马挣扎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我又没有瘸,我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去,我不用你抱。”
她有些气恼地瞪向男人的脸:“你怎么动不动就抱人啊,我有男朋友的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啊?赶紧放开我,放我下去。”
陆听晚的挣扎声随着情绪越来越大,口罩下的小脸已然气红。
江狱不为所动,抱着她就径直进了医院大厅,她的叫喊声没有影响江狱,反倒是引得大厅里的人都看向了他们。
江狱那惹眼的长相和气质更是引得大厅里的女生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相机。
身为公众人物的陆听晚吓得赶紧闭了嘴,为了躲避镜头,脸还不得已转向了江狱胸膛这边。
江狱一路持绿卡,跳过排队挂号等号,直接让外伤主科医生亲手给她处理伤口。
将陆听晚抱到椅子上放下,而后伸手拿过了她手里的礼物袋。
“我东西……”陆听晚下意识伸手要去拿回,却听到江狱不耐地一句:“别乱动。”
陆听晚看了看他,然后收回了手,在椅子上坐好。
医生拿镊子夹了棉花,浸过酒精后,给她清理手臂伤口上的脏东西。
陆听晚别开了脸去,有些害怕地皱起了眉,拳头紧张地握了起来。
酒精碰到血淋淋的伤口,她疼得控制不住地往回缩,嘴里忍不住“嘶”了一声。
江狱站在一旁,看着她眉头紧皱,见她缓过来后,又主动地把手臂伸了回去,然后又疼得瑟缩,又忍着疼让医生继续清理。
反复三四次后——
“轻点!”
江狱夹杂冷意的提醒响起。
被院长一个电话叫来给人清理皮外伤的医生赶忙应声:“是是是。”
陆听晚不禁抬头看向了江狱。
见江狱就要对上自己的目光,她又别开了脸去。
医生小心翼翼地给她清理干净伤口,上了药后,用纱布给她包上了。
“还有哪里伤到了?”江狱问她。
看着自己手臂的陆听晚听到他的话,摸了摸自己磕痛的侧脑,又摸了摸膝盖,而后摇头:“没有了。”
那些磕伤回去擦擦跌打药散散淤或者贴点药膏就行了。
见她说没有,江狱没有说什么,却是对医生说:“她膝盖磕伤了。”
“我看看。”
医生看了看她身上穿的黑色紧身铅裤后,又对江狱提议说:“要不,我找个护士来吧,她这裤脚挽不起,只能先把裤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