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箫执笑着说:“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这小东西的时候,她抱着你大腿,说我不像个好人,真的鬼精得不行。”
陆延修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说这个有什么好笑。
箫执回忆起了陆听晚小时候的事,而后收敛起了笑意。
叹道:“早知道你们两个会到今天这地步啊,我就该多管着她,不让她喜欢你,不对,应该是不让她先喜欢你,还应该多敲点敲点你,让你们俩换个方位,这样兴许她不会受那么多委屈。看来有时候顺其自然也未必是件好事,该拔苗的时候还得拔。”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陆延修问。
“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心思的?”
“你要问我怎么知道她心思的这我还能说说,你要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这还真说不准,以后你自己问她呗,这小东西绝对早恋。”
“为什么从不跟我说?”陆延修继续问。
就像箫执说的,他如果能够早点知道陆听晚的心思,也许现在就会不一样了。
哪怕他还是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却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他连回应她心思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了。
“我哪儿知道你那么蠢,你那一双眼一天到晚盯人家比盯自己裤腰带还紧,盯了人十三年,人还是你亲手带大的,自己这都没发觉,还好意思问我,整个景苑怕就你自己这个当事人还看不出,不信你去问问朝九,我估计小五都知道。”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明白不说,觉得她还小,没想到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箫执说起来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再说了,她这不是还小嘛,刚十八,小丫头情窦初开,万一她是不懂事误会了自己对你的感情,毕竟你那臭脾气……一般人还真……”
箫执忍不住吐槽一下,继续说:“万一她是没分清自己对你是依赖还是喜欢,等分清之后又去喜欢别人了怎么办?还有啊,你那时候就一榆木疙瘩,我要说陆听晚喜欢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脑一抽拿出长辈那一套去回应她直接把人家的心思给扼杀掉,那我还哪敢跟你说,搞不好她自己也怕着会这样,所以才不敢跟你说的。”
“不过你这说起来我还好奇呢,就你这钢铁脑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不会是自己突然开窍了吧?还是这小丫头喝酒壮胆,完了找你告白了?”箫执好奇问他。
从对他们两个的了解程度来看,箫执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陆延修:“……”
箫执:“嗯哼?”
陆延修没回应他,箫执也不勉强。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她说清楚?她可是一直以为你只把她当小孩看的,心里还不知道多难受多无望呢。”
“等我把全部事情处理好的时候。”
他不敢再让她失望,不敢再随便承诺她,唯有将所有事情解决好后。
箫执鼓起腮帮子,吐了口气:“又是陆家又是宋家,一个陆君策都能耗你半条血,等你处理好怕是得要个五六年吧,那时候你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那宋大小姐的小孩都能上幼儿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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