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杨雪已经一岁了,在别的婴儿刚能翻滚的时候,杨雪便已经开始满地乱跑起来。这么长时间呆在床上可差点没把她逼疯。每次好不容易翻下婴儿床,都会第一时间被保姆强行放回婴儿床中,整得杨雪欲哭无泪。
将军府的杨夫人生了个神童的事情传遍了王城,人人皆知异姓王杨将军的女儿生下一个月能说话,三个月就会走路,九个月刚接触古琴就能弹奏一些简单的曲调。
络绎不绝前来拜访的人都快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而当宫廷里送过来的验灵石上检测出杨雪竟然身怀三种灵根后,拜访之风更是达到了顶峰。抢着来定娃娃亲的达官贵族在门口排起了长队,甚至不少清修门派都派人送来了灵丹妙药,期望着杨雪长大之后可以拜往他们的门派。
杨雪自从被要求表演了一俩次琴艺之后,索性玩赖哭了出来。只是为了满足这些人的好奇之心,自家宝贝女儿就受到如此委屈,爱女心切的将军和杨夫人从此便谢绝了一切来宾。杨雪也乐得逍遥自在,每天都有大量时间缠着母亲求她教授琴艺。
今日府中却破天荒迎来了一位名叫鲁怀客人,而杨将军也异常恭敬地在一旁招待着。将家中珍藏数十年之久的茶叶乖乖奉上之后,鲁怀捋了捋一尺多长的白须从容地接过茶杯,轻启茶盖,闻了闻茶杯中透出的清香后,方才对着一旁半躬着的杨延忠说道:“恩,这茶叶味道还不错。行了,别搁那站着了,坐吧。”
杨延忠这才找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小心地问道:“您老人家在清霞山清修多年,弟子今年还未曾拜访,怎么还劳您大驾光临寒舍呢?”
鲁怀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讲道:“怎么?为师关心自己的徒儿,来串串门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欢迎啊?”
杨延忠急忙辩解道:“这我哪敢呀!您老人家能来,弟子烧香拜佛都来不及呢。就是不知道您除了探望弟子外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见杨延忠上来就直奔主题,鲁怀于是实话实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你最近生了个女儿,为师我总得来探望一下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顺便传授她点小法术好了。”
哼!还不是因为我女儿天赋异禀才来的嘛。我记得我这个俗世弟子你以前可是爱理不理的。就连为丹凤求取几枚安胎药,死老头都啰哩啰嗦半天,最后捐了好大的功德善款才赐下来三颗。回忆起往事,杨延忠心里满是不忿,脸上却依旧恭敬地说道:“行!师父,这就让小女出来见见您。只不过,最近丹凤偶感风寒,所以身子不是很好,我闺女一直呆在她身旁不愿离去,不知。。。”
“给给给!不就上次你求药的时候多收了点香火钱,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嘛!那安胎药可是由不少名贵药材炼制而成的,收你点成本费怎么了。”老头不高兴了,见一下你的女儿都这么多门门道道的,从怀中掏出俩瓶丹药看也不看扔给了杨延忠。
“这紫色瓶子里装的是补气丸,给你老婆用的。剩下的那瓶就当为师给你女儿的见面礼。快滚!真是见到你就来气。”
“是是是!我这就去把我闺女叫过来。”杨延忠笑嘻嘻地接住飞过来的丹药,心里暗爽,终于让这老头本性暴露了一次,没想到吧!你也能有今天。
不多时,杨延忠抱着雪儿来到了客厅,慢慢放下杨雪后,拉着雪儿的小手指着客厅正座喝着茶的老头讲道:“雪儿啊,爹给你就介绍一下,这位是清霞山的鲁怀鲁大师,也是你爹的师父。”
杨雪仰头看着长胡子的老头,有些疑惑地问道:“爹爹啊,你把我从花房叫来,就是为了见一眼这个老伯伯吗?”
鲁怀脑门一黑,果然杨延忠就是在讹他丹药,这小丫头压根就没跟她妈的和她妈的在一块。鲁怀压下心中的怒气,装作一副慈祥的样子,伸出双手对杨雪说:“来!让师父抱抱,好好看看我们家雪儿。”
杨延忠旁边扶额,这老头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胡搅蛮缠,这才第一次见面的就把自己当闺女师父了。
杨雪看着一脸“慈祥”的老头,心里暗生不爽!为什么是个人都要吃姐的豆腐呢,姐虽然现在是小了一点,头发也没长出来多少,但这就是每个人想抱我的理由吗?
想到这里,杨雪于是露出一脸惊吓状,倒退着飞扑进杨延忠的怀里,委屈巴巴地边哭边说道:“爹,怕怕!人家不要给这个老伯伯抱。”
杨延忠拍着女儿的后背一边宽慰着,一边歉意地对着一脸尴尬的鲁怀道:“让您见笑了师父,我闺女她有点怕生。”
鲁怀摆了摆手表示这点小事他不介意,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古朴的书递给了杨延忠,嘱咐道:“这是我清霞派进门的修炼功法,就当给我徒弟的见面礼了。”
杨延忠诧异道:“师父,徒儿已经学过入门心法了呀。”
鲁怀顿时拉下了脸:“为师说给你了吗?这是给你闺女的!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师妹了,你可得帮为师好好管教着。”
“诶?等等!师父,我闺女怎么成。。。”
鲁怀不由分说打断了杨延忠的话,瞪着杨延忠道:“怎么!你有意见?为师都拉下脸来你府上收徒了,你还想怎么着。你是我徒弟,你女儿拜入我的门下,有什么好争议的。”
鲁怀还想再说,杨延忠怀中的杨雪眼看自己老爹处于下风,于是又哭了起来:“呜呜,爹爹,这个老伯伯好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