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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落落的树叶随风飘荡,不时又从地面卷起,就像被无形的线拉扯着,又像无形的手抛起落下。
张青禹从车厢下缓缓爬出来,身体不自然的抖动,汗水顺着不知什么时候磕碰得发青浮肿的脸颊滑落。捂着不小心撞到的手臂,看了眼凶尸离开的地方,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恐惧相互夹杂相互纠缠,被追杀的两次让他的眼神变得平静,平静的眼底还有一丝被当成猎物的愤怒。
静静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很好看吗?这场戏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段长发!”
张青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远处的残破天桥上那个带着礼帽的人影,人影依旧站在那里,就像一个鬼魂。
段长发从天桥上跳下来,丝毫不害怕这能轻易带走一个人性命的高度,直接在荒废依旧的地面激起一阵烟尘。
“这么快就发现了,真是出色的感知力。”
烟尘之中,段长发缓缓走来依旧一身长衫,上面沾染了血迹和灰尘污渍,依然是那副淡淡的微笑,让人觉得虚假和恶心。
“不好奇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段长发走到张青禹面前,看着张青禹一边包扎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毫不在意对方是否会突然发起攻击,也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就不怕我再把那个怪物弄过来?”
双手抱在胸前,把玩着一串黑褐色串珠,配合着那虚假的笑容,极容易让人有冲上去弄死他的冲动。
“你觉得呢?”
张青禹呵呵一笑。
眼睛闪过一道银白色的光,一瞬间记忆修正部分。
“驱魔人......还是魔道?”
看着段长发远去的身影轻笑。
人的记忆是可以**纵的,也是可以被修改的。
脚下的鬼蜮真是有意思,至少一般的修士还真不是对手。
做为基础的那个大个子有三阶的实力,欺负普通人和低阶修士还行。
凶尸,也可以理解为尸妖,与僵尸不同,乃是灵魂在离体之后重新附着在原本的肉身上。
这种存在一般物理手段无效,要么选择极为强大的力量将肉身毁坏,要么就是直接将灵魂从尸身里分离出去。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张青禹脸色平静,完全没有之前的惊慌。
“这里就是希恶鬼所建立的鬼蜮吗?真是有意思。这样的实力都快赶上七阶甚至八阶的鬼王了吧。”
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又是刺眼的亮光。
张青禹发现自己回到了赌桌之前,身前的筹码又多了一些。
那些新多出来的竟然还带着未干的血,就像是有一只沾满血腥的手抓过来的一样。
远处一张桌子上看到段长发在那里坐着。
另外两个人却没有看到,原本所坐的位置带着点点血迹。
这么看来,应该是没救了。
活着的人竟然还得继续赌下去,死了的人真就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