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站在门前一身血污,才收拾干净没半天的衣服再次染上红黑二色。
低头看着手中伤痕累累还有些许残破的长剑,实在是有些郁闷。
抬手一挥,长剑收入储物戒内。
还得找机会去修复一下兵器,不然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战斗,那就难过喽。
锻造仙道本命兵器得提上日程了,兵器的自我修复能力很重要,至少应付战斗很有必要。
芸凰打开门着实吓了一跳,弦月身上的伤痕看得让人心惊。
烧伤冻伤深浅不一的利刃伤痕,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原本那一身帅气的黑色古装也破破烂烂,头上的发髻也有些歪了。
弦月敲门的姿势显得有些尴尬,看着芸凰站了一会儿。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早点离开吧。保护好自己,下一次我不一定赶得上。”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啊,原本只是脑抽救下的人却在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自己先出手去把那些人料理了。
给自己上了个敛息术,翻身从楼上跳下。
手一翻,那面古怪的铜镜出现在手中。
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天空,那些家伙应该就在某个地方俯瞰着这片地方吧,随后向着远处跑去。
敌暗我明?那就把他们引出来。
反正已经惹上了麻烦,那就遵从那些幕后黑手,将那些人聚集起来。
普通人?这个地方还有吗?
灵视之下,除了拥有力量的人,什么都没有。
耳边的声音,眼前的人影,全都是幻象。
芸凰看着弦月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原来他的世界就是这样危险冰冷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各种各样的恶人,嗜杀成性的狂徒,相比之下,自己显得如此的普通。
看着楼下弦月刚离开不久,几个身影从远处窜了出来,紧随弦月的脚步而去。
又回想起差点贞洁不保的经历,心里乱得不成样子。
“不是吧,你男人为了你能跟其他人拼命,结果却怂成这样。”
安澜坐在战马背上,看着下方的场景深感无奈。
对芸凰的评价再次拉低,不说一起出生入死,起码话也得说两句啊。
弦月的所作所为让她深感不值,费尽心思还来报个信,图啥。
不过全力状态下的战斗力的确不差,强大的灵力支撑,还算过得去的战斗经验,临阵处变能力。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既然他选择了充当那个诱饵而不是将镜子抛出去任人争抢,我们怎么能让他失望。”
白鹤煽动着翅膀,君墨岚抬起手往空气中一抓,无数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向着这边移动。
“话说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说话阴阳怪气?”
安澜看着君墨岚,这个神秘诡异而且摸不着思绪。
是目前见过最神秘的人,实力神秘,为人神秘,甚至对他的突袭一点作用都没有,滑溜得像一条泥鳅,抓不住,打不着。
“你猜.......”
君墨岚平淡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悦还是什么,反而让安澜更加不爽。
“新的演员到场了。”
“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一定能成仙?天资成千上万,他这样的还是属于棋子,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就算成仙,八成也会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更高的境界怎么可能上的去?”
安澜有些疑惑,选中弦月作为合作对象这件事她一直没有弄清楚。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君墨岚依然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一副神秘莫测的态度。
让安澜气的牙痒痒,最要紧是对方根本不接招,每次和他打架都是怨念满满,衣角都摸不着。
无他,就是跑得贼快,胯下战马追不上那只烧鸡。
。。。。。。
“真是有趣,竟然拿着镜子招摇过市。这是准备以自己为饵,将阴暗角落的喽啰引出来吗?”
莫勋推了推眼镜,打量着显示器里的弦月。
黑进一个低位面的监控系统不是什么问题,毕竟在主神空间还有其他世界,比如看门狗世界的超寻常黑客速成手段。
“蠢货一个,他这是自寻死路啊。”
昌昊冷笑,只觉得弦月这样的举动是一步臭棋,还可能变成死棋。
“不觉得很有趣吗?他是哪儿来的底气?已经遭遇了数波穿越者的围攻,现在更是有五阶甚至更高层次的人出手,但是他却诡异的每一次都能逃离。明明都快交代了,却依然险胜。如果说五阶的围攻因为那分身一样的技能暂时持平,那么六阶呢?”
莫勋翘着二郎腿嘴角带着笑意。
“敢这么玩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极度胆大,就算有人帮衬,也得本身实力过硬。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有一手,每一次出手都狠辣果断,是个好手。希望他能活着,作为我小可爱们的饲料应该不错。”
子璇白嫩的手指触碰着掌心的小虫子。
那虫子一身墨绿色闪耀着金属光泽,有几分像蝗虫,却长着两对类似螳螂爪的肢体,尾部还有一根蝎子尾摆动。
长着口器发出刺耳的嘶吼,看起来甚是危险。
子璇却一点都不在意,就像是玩弄一只小可爱一样。
“这次的事透着诡异,诱惑力却相当惊人,无论真假,都值得冒险。毕竟利用那面镜子直接成为仙人,拥有超乎寻常的力量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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