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砂岛的野马,他会跌倒他会流血,他会继续奔跑。
刚才把黑衣人摔了,西因士就像衰败城市里面奔跑的疯子,率性洒脱放浪形骸之外。
冷饮店的老板拿着抹布一边擦手一边掀开塑料帘子钻出来,他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骑绝尘的金发小伙还有他身后引擎轰隆隆响蓄势待发的面包车。
“拿下他。”
小明三步跨两步一跳跃上开过来的面包车,他扳着车顶附身对着面包车的驾驶员下令到。
“拦住他,如果不行就用撞。”
小明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眼前这个青年跑得确实快,小明身子缩进面包车里他拿着枪对着那黄毛正在交替飞奔的腿。
练什么出身的,大腿胫骨这么硬,什么路数,敢在肉库街这里为非作歹。
小明乘着屁股喷着车在西因士身边呼啸而过,小明这个在金砂岛见多识广的男人,他竟然能在一边转头回望一边跑的黄毛眼中看到一丝笑意。
不会真的是疯子吧?
西因士听见身后有车飞驰的声音,转眼间两台面包这从他身边快速驶过,事情变得好玩起来。
眼前这台破旧的面包车,拖着发臭的黑烟顶着随时都会报废身躯一个甩尾挡在他面前。
西因士急刹车,看着面包车上有穿着西装带着扁帽的打手跳下来,西因士见过这些装束的人。
那天光头老爹赴会的人就是打扮类如这些的打手,西装白马甲带着扁帽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西因士站定,刚才那一跑加上金砂岛毒辣的日光,他现在汗透着汗衫再透着衬衫渗出来。
“你这个黄毛的脚力真是不错。”
小明从面包车上跳下来,他完成了从狼狈如狗的追逐再到乘胜追击的转变。
“那当然,我可是靠身体吃饭的。”
西因士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你可知道承受蝴蝶夫人转嫁到自己身上的感官要多强韧的体魄多顽强的意志?
哪有一个正常人可以接二连三的承受身体被灼烧手掌打穿甚至身上的肉被整块撕裂的痛楚。
小明看着青年那张好眉好貌的脸,要不是被对方一手崴得腕关节抽搐他还真以为这家伙是个牛郎。
吃软饭的发型,穿着弱不禁风的西装衬衫,这种五官还有怪力。
“抓人抓人,老板要见人。”
小明现在都理不得自己身上还有汽油味了,他掏出烟盒点了根烟抬抬下巴示意弟兄们围猎。
西因士站定看着那些从面包车下来的打手,按照刚才他和黑衣人对距离的交锋,这些应该是自然人里面的狠人。
他们拳脚硬并且不要命。
“老爹说抓就抓,这金砂岛真是乱了套。”
西因士抓抓自己的头发,好说歹说他现在的角色定位还是报社新官的贴身打手,难道是妲斯琪暴露了。
西因士眼珠一转,看看情况再说吧。
小明呼了一口烟,示意大家赶快完事回家吃饭。
“赶紧完事,这大热天的穿里三层外三层的热死了。”
小明看着天空挂得高高的太阳,下车的打手已经动手,他倒要看看这个怪力黄毛在下三滥的招呼下能不能保持头脑清醒。
西因士看着这些西装人打拳打得虎虎生风,在闪避中西因士亦依然在思索“妲斯琪是否露馅”的问题。
小明透过烟雾看着黄毛那种俨然是练家子的身位,这身手可惜了,金砂岛不是正规的拳击场,黄毛这么标准的架势无人观赏。
“金砂岛哪有什么规矩,只有拳头。”
小明看着西因士视觉盲区有人拿棍子往他头上敲他缓缓的说到,双拳难敌四手,即使怪力黄毛再怎么能打,他能极有限。
看着黄毛的脑袋猛然被敲了一棒子,西因士瞬间踉跄了一下。
他身后的人还不撒手,就乘着绊他脑袋的那一下,有人效仿做法对着他身体敲第二棍第三棍直至黄毛身体不支渐渐跪下。
小明没说错,这金砂岛根本没有规矩,打得过就堂堂正正的围起殴之,打不过则阴招算进。
西因士被人阴了一下,接连阴第二下第三下,这些在盲区敲他棍子的人,就像是他在生活里防不胜防背地里戳他脊梁骨的小人,真是恶心透了。
看着眼前那些人伸起的脚揣向自己,西因士眼中他们的动作是裂成一节一节幻灯片。
他脑中的时钟秒针转动,钟表内腔发出的声音回响在他脑中。
——一个人一个人,我只需要一个人就会出现了。——
有个声音一直在西因士的大脑里环绕,这个声音就是西因士童年被献祭在圣坛上濒死时出现的声音。
为了不让悲剧重演,西因士其实和疯蝎子见过很多面,他一直在想办法控制这个属于自己但是不受自己支配的女神。
“我好好的,你没机会喘气...”
身边的人棍棒俱下,西因士在自己身躯钝痛之余暗自呐呐到。
只要自己不濒死,西因士就无法达成疯蝎子的制约,狂杀的疯蝎子就不会被召唤来现世,世界上永远只有听从西因士支配的蝴蝶夫人,
刚才颓然跪下的黄毛突然拽过离他触手可及的打手,他扯着对方的腿,那个打手被青年手底下的怪力直接扯倒在地怪叫一声。
小明烟还没啖几口,事情的发展就像赛车急转弯,事态突变让小明措手不及。
一个打手突然被拽到,西因士拽着那个被他控制在地的打手,就像拿着趁手兵器般横扫那些双脚着地对着他痛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