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时候人活得像一个孩子般简单,那真是人生幸事。
西因士醒来的时候太阳快要下山了,他爬起来摸出自己的手机戳了半天屏幕还是是黑的。
原来他关机了....
他下床跑去陷入黑暗的客厅找水喝,西因士一开机突然见占满屏幕的“梅梅妹妹”,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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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妹妹:你不会是遇见钢安的人了吧?
梅梅妹妹:?有人吗?
梅梅妹妹:你不要在金砂岛闹事啊,我说....
梅梅妹妹:不是说不要闹事,是最好不要引起那些金砂岛高层的注意,他们满大街都是眼线
梅梅妹妹:就当我念念叨叨吧,不过你的身份他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最多让你在金砂岛过得不痛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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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斯琪在社交媒体上一直十分高冷,除了喜欢分享她的花样生活外,一切都不好奇不回复不主动。
真是一个线上线下表里不一的人。
他回复嘛又好像把头伸过去找骂,他不回复嘛又与西因士标榜的假惺惺礼貌不符。
那就应付应付好了,妲斯琪的信息提醒三个小时后,西因士给了对方一个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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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公会成员认证.西因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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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回复“嗯”不如不回复,因为这实在是太敷衍了。
喝完水,西因士饿了。
单身男子的日常生活,饿了才想到吃饭,渴了才会找水喝,打游戏打到累了才会需要休息。
除去工作还有应酬,生活无非就是三督屁。
至于精神生活,暂时没有做好接纳别人的准备。
晚饭去西城吃纸米卷吧,西因士踩了踩鞋子从家里出发去西城觅食。
单身多快乐,说走就走载歌载舞,在家里邋里邋遢,霸占整一张床,不用受气也不用顾忌别人感受。
西因士坐着西城总站的赌场大巴摇摇荡荡回去东门,看着车上的乘客逐渐减少。
这座大巴的始发站在西城赌场上落点,终点站则是在金砂岛。
但凡是拿了户口有一点点积蓄的金砂岛人都会自动自觉搬离那个污秽不堪的地方。
到了终点站车厢里只剩下三两个下了中班的赌城员工还有自己,西因士站在候车点看着赌场大巴又驶向西城。
西因士无聊的时猜过自己的身世,在自己被邪教组织拐走前他来自哪里,父母又是谁?
不过这些问题在现下西因士眼中相当多余,他认为人要活在今天活在明天却万万不能活在昨天。
让往事随风罢。
他像夜间热闹街市里的局外人,西因士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找回自己的那栋危楼。
巴赛勒斯和自己说“要去请那些金砂岛小头头喝茶”,这个“请”字还真的别有一番用意。
走到拐角,西因士看到几个人蹲在巷子的阴影里,他瞥了他们一眼,若无其事的吹起流氓哨走了。
西因士大步走,拐角处那几个人开始站起背手来尾随他,他们背起来的手拿着泛着冷光的砍刀。
那个络腮胡维修工跑去搬救兵了,放高利贷的装饰工程有限公司能文明到哪去?
西因士推门上楼,夜间营业的鸡档看见他身后尾随的一票人瞬间脸色大变,女人不笑男人不敢叫。
听着渐渐收声的鸡笼楼,西因士慢条斯理的拉开家门的铁闸找钥匙开门,把身后快并排走路的一众打手当成空气。
一二三四,不算很多。
西因士把门打开,他刚想转头身后就有人用刀抵着他的后背。
“往里走,我们是钢安的人。”
西因士缓缓的把手抬起来,做出不反抗的姿态。
“往里走,没听到吗。”
感觉到自己后背被捅了捅,西因士往前走了一步。
不知道他们看见自己的女神们后敢不敢用刀抵着他再说“我们是钢安的人”?
西因士顺从的往里走,也没走几步,那群打手猝不及防掉进了突然在他们脚下盛开的血色深渊里。
等了一会了西因士这才转身,检查身后空空如的楼梯确定无人尾随后,他把屋门轻轻的带上。
金砂岛公共楼道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许多没有蛛丝马迹的惨案变成了彻底的悬案。
西因士可以保证,任何和钢安高利贷洗钱有限公司有瓜葛的人,下场无非就是灌水泥沉月湖或者是刚才自己沉浸式体验的家中灭门悲剧。
不过说到这里,今天受害人可不是西因士,受害者们是这群保持钢安威慑力的打手。
西因士走回浴室里面摸黑找出那个工具箱,作案工具他都想好了。
西因士在工具箱里摸索。
锯子,锯成八段?
锤子,全身粉碎性骨折?
钉子,钉进脑壳?
老虎钳,拔手脚指甲?
汽修扳手,这个好,就用它了。
西因士在黑咕隆咚的浴室里满意的摸了摸足够重又不锋利的扳手,浴室里一阵摸索放回的声音后,西因士走去客厅把自己房门还有浴室门关上。
西因士在黑暗的客厅里面拿出汽车扳手,扳手在黑暗中就是一抹皎洁的银色,这恰似刚才那群打手背到身后的夺命砍刀。
西因士打了一个响指,血色沼泽在头顶的天花板上打开,从天而降一个惨叫的打手,啪嗒一声砸在他身前地板上。
“呃啊!那里是谁!”
西因士走到那个刚挣扎着爬起来的打手身边,对方还在努力适应四周的昏暗时,西因士看准位置对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