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丁从心理咨询室回来,精神衰弱没有好转,一天,月娥跟她吃过饭,想着可以换换心情,到操场上去散步,她突然发作,先是说有人盯着她,要看她的身体,然后,就开是脱衣服,在地上打滚,要请求上师清洗她罪恶的身体,好使她可以进入天国,总之,她在不断的胡言乱语,甚至开始吃起地上的草,在泥土里面寻虫子,血就顺着她的手指流了一地,好在,正是上课时间,周围没有什么人,不过,这些就已经够月娥崩溃了,她其实是想远离杜小丁,但是,有发自内心的可怜这个无辜的室友,才陪她出来,没想到会遇上这么可怖的事情,好在,她跟班里的班长联系后,还有在学校考研的几位同学过来帮忙,叫了救呼车,才算把她控制住,但是,杜小丁毕竟是女生,男生在照顾时,有很大的不方便,班主任只能苦口婆心给月娥做工作,让她顾全大局放宽心,在奖助学金方面会考虑她的家境情况,月娥知道,班主任这是要她服从安排,不然,后果,她应该知道,奖助学金不用想了,本来全科第一的她保研恐怕都是问题,因为,只要在也的评语中放入,不团结同学,特立独行,她就算完了,想想自己贫困的家庭,父母在陕西靠天收的塬坝上年复一年可怜的收成,她只能接受这项任务。
杜小丁平时属于爱热闹,人缘不错的姑娘,月娥给她父母打电话时,得到的答复都是,爱死不活,让她自生自灭算了,反正在家里他们的孩子好好的,现在在学校出的事,定然是学校做的不对,由学校负责,月娥不甘心,又沟通了几次,那对浑不讲理的父母居然要把杜小丁的精神异常归于月娥照顾的不好,会给她发律师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所有的电话都成了,你的来电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月娥只能坐在空荡诡异的精神病院看着千奇百姿的病号,还有医生给杜小丁打下的从没有听过名字的精神抑制药物,杜小丁的不稳定,常常让护士手忙脚乱,护士就开始责怪月娥这个家属,笨手笨脚,不知道帮忙吗,药物注射完成。
医生摇摇头,叹息道,现在的孩子,太脆弱。
月娥心中暗自庆幸,不管自己的家境如何,也比杜小丁强不少,要是医生知道,杜小丁的家人如何,他肯定不会这么说,不过精神病院的医生不知到心理疾病吗,自己事不是来错了地方,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送到精神病医院,心理问题就不是心理问题,对医生来说真的就是从生理角度解决的病,只要病人不哭、不骂、不挣扎就万事大吉,具体啥效果,那就交给时间,短了是医术高明,长了是病情严重,反正,大病小病听天由命。
月娥是个涉事未深的小姑娘,这道理哪懂,不仅不懂,她现在还吓的要命。
杜小丁苍白的脸,不自然的抖动着着,月娥鬼使神差的将手伸出,冰凉的温度,她打了个冷颤,杜小丁的戒指,她从当只听到靡靡之音,带着蛊惑,让她想据为所有,尖叫,撕鸣……,好似尖针,月娥豆大有泪水开始流出,她身体好像被禁锢了,心灵却还受着炼狱之苦。
破旧的楼道中不时响起深沉的撞击声,仿佛一击一击敲在心底,在痛苦的神经中好像瓢凉水,她攒足了力气,发出悲鸣,第四人民医院的大楼都震动着回响,痛苦和幻象消失,只剩下凉冷的汗水。
她想跑,空洞的脚步,走廊好像对她充满了恶意,她的腿脚变得软绵无力,橘黄的灯影越来越近,已经要追到月娥的脚部,好在,她终于跑出大楼,看着楼道烟雾充满不甘散去,月娥瘫倒在地上。
她本就因为宿舍闹鬼焦虑的心神更加憔悴,难道真有鬼,自己是不是也在劫难逃。
杜克现在将洛宁的桌椅搬到101室,独自开启一个人办公,他不是要争取高人一等的待遇,重要的是他现在研究的对像跟常规的课题存在根本性的矛盾,用通俗点的就是他自己要推翻自己过去深信不疑的,还要接受他认为不可能的,是思想的重塑。
黑色的雨伞里面的游灵对于进入101室很排斥,用悠悠的话说,101室听名字晦气,风水更不好,你仔细看三山夹两墙,整个房间是鬼压身的布局,杜克,听的头都大了,让它闭嘴,要不然,直接用紫外线给她来个360度全方位扫描,或者交给中国的法师什么的科研机构,让她为人类进入全新的领域,贡献出光和热,悠悠算是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杜克正跟悠悠聊着像它这样的存在是什么呢,是灵,是鬼,还是能量体,新的生命形态还是进化的终极意义,悠悠,就阴阳五行,八卦伏羲,从意识里给他造了个答案,一开始杜克还听得一楞楞的,等阿桑给他普及传统文化时,他才发现,悠悠是在附合他,没有恶意只有本能的趋利避害使然,终极原因是悠悠吞了个半吊子道士,它就对此人的意识吸收利用,产出了是似而非让杜克一楞楞的东西。
“月娥?”杜克快到办公室门口才发现,躺着个姑娘。
“杜老师,我怕。”月娥含着没有停的眼泪,在这个让人恐惧的城市里好像遇到了亲人,这个人虽然没有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是至少他安慰过自己。
杜克给她倒了杯温水,让她冷静冷静。
“杜老师,真的鬼,杜小丁回去后,还依然神神经经的,一般人都不让碰,我跟他关系近也,还可以说上两句话,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