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的“神器”,让官兵们心胆俱丧,心无斗志,被晁盖他们一冲,阵脚松了,慢慢后退。
陈守他们终于冲到投石机跟前,他将剩下的油罐都砸在投石机上,两台庞大的投石机很快被熊熊的火焰吞没。
目标达成,他们也毫不恋战,迅速撤退。
徐京、邱岳、周昂几人被这种从未见过的可怕武器惊呆了,世间竟有如此可怕的武器!
他们面面相觑,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恐惧。
只要祝家庄中这种的武器再多一些,他们根本无法进攻,只要站在城头往下扔瓦罐就行了。
片刻之后,徐京首先恢复镇定,道:“无须惊慌,这种武器不过是猛火油,装在瓦罐里而已,军中并不少见,不值得惊慌。”
“但是他们这种用法倒是稀罕,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回去后好好研究一二!”
“猛火油颇为珍贵,大宋境界产出不多,我只听说过陕西延安府有产出,另外南岳占城国每年也进贡猛火油,只是路途遥远,数量稀少,无法用于兵事!”
听他这么一番解释,丘岳和周昂也顿时了然,对这种神秘恐怖的武器有了了解,恐惧之意尽去,
最后徐京下令道:“今日不宜再战了,收兵吧!”
祝家庄这边,成功烧毁投石机,撤回关城内的众人一阵欢呼,唯有一人面色阴沉,闷闷不乐,他就是晁盖。
晁盖虽是梁山泊的老大,但他素来仁慈,不喜杀人,刚刚见到将人活活烧死的惨剧,心里接受不了。
虽然打仗是要死人的,烧死也是死,刀枪刺死也是死,但活活烧死还是太过惨烈。
特别是看到那些变成火球,奔跑着哭喊着的官兵,他感到胸口闷得慌。
他一向以英雄豪杰自居,但此时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
“有这样的利器在手,就算官兵来了千军万马,又有何惧!”柴进在城头上看见了猛火油的威力,十分振奋。
陈守屏退左右士兵,对几名将领道:“此物极为珍贵,只有这么多了!”
几人面色一变,只有晁盖感到一阵轻松。
“不过我打算……”陈守低声说道,几人眼睛一亮,纷纷竖起大拇指,对陈守称赞不已。
第二天,徐京带着官兵,来到关城三百步前列阵,阵前摆放着攻城车、云梯……
丘岳和周昂也来观战了,短短的三日间,两人跟徐京已经建立友谊,随着这友谊并不深厚,但至少彼此尊重。
“徐老将军,今日我们二人,愿为你麾下一小卒,亲自带兵攻关,做一名先登死士!”丘岳十分慷慨道。
他比徐京更加迫切攻下祝家庄,因为他想要军功,想往上爬!
不像半截入土的徐京,他还年轻,雄心勃勃,一心想干番大事业,封候拜将,光宗耀祖。
“好,好刀用在刀刃上,关键时刻,需要二位将军一锤定音——”
前面一句话徐京还充满信心和气质,但忽然就卡住了,抬头盯着祝家庄的关城,瞪大眼睛,嘴巴也长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一副又震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祝家庄城头上摆满了瓦罐,几乎每隔三尺就放一个。
“这么多,这样太可怕了,这战怎么打?”
周昂难以置信的失声叫道。
徐京和丘岳也面沉如水,十分难看。
祝家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关城坚厚高大,又有这么多火油罐,就算让士兵的生命去填,也填不拢。
徐京心中十分犹豫,到底该怎么?
打?是不下!
撤走?必须有高俅的命令!
他们不知道的事,此时的高俅,已经面临着巨大的危险,致命的危险悄悄降临。
而在前天下午黄昏的时候,在阳谷县的白马原上,爆发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梁中书对这次战争是充满信心的,毕竟兵力上有巨大的优势。
而且祝龙作为农民造反军,武器装备,军事素养,兵法水平必定都没有办法跟官军相媲美的。
至于上次李成战死、闻达投敌一战,那是因为自己没有亲自到场指挥,才让原本占据上风的大名府官兵大败。
他麾下不但有四万雄兵,而且能征惯战的猛将甚多,有韩存保、王焕、张开、王文德、周信、王义六大猛将。
韩存保、王焕、张开、王文德四人都是宋军中赫赫有名的猛将,十节度中的强者。
周信和王义也是京畿地区的都监,枪法娴熟。
大军来到美丽的白马原,韩存保突然道:“大人须加小心,此地名叫白马原,祝贼可能在此地设伏。”
梁中书摇摇头,马鞭指着前方,自信道:“此地一马平川,芳草碧绿,生机勃勃,敌军想在这里埋伏,也没有地方藏身啊!”
“某家也听说过,祝家军在此地拦截过凌州官兵,大刀关胜在此大战祝家庄的第一猛将史文恭。”王焕也出言劝道。
“哦?那谁胜谁败?”梁中书饶有兴致问道。
王焕一阵头大,我是告诉你这里很危险,不是要给你讲故事好伐!
但是梁中书既然问了,他得回答。
“当然是史文恭略胜一筹!”
“听说王老将军跟那关胜,还有那禁军教头林冲,西军提辖鲁达交过手,可是属实?”梁中书的好奇问道,这些其他人也都好奇起来,纷纷看向他。
王焕苦笑道:“确实如此,这三人,每一个都要强于我,我能杀出来实属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