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祝彪的话,祝龙一愣,这小子还会暗藏机锋?
高俅想怎么打?
这老小子的压力也不我小啊!
他手下主力是童贯从江南调来的五万大军,但是现在江南也不平静了。
据暗卫营报告,现在方腊又趁机开始反击,官兵已经弹压不住了,大好形势几乎要毁于一旦了,大家都盼望着这五万大军回去参与镇压!
所以,留给高俅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速战速决!
否则道君皇帝会天天催促他。
祝龙想到这里,抬头笑道:“高俅肯定想速战速决!”
祝彪也笑了,道:“敌人越急,我们就要缓!给他玩拖字诀!”
“不错!”祝龙赞赏的点点头,三弟确实有谋略。
“那许参谋呢?”祝龙看向许贯忠。
许贯忠微微欠身,“我的看法与三官人略有不同。”
“哦?”两兄弟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只见许贯忠不慌不忙道:“高俅的十万大军中,有五万是童贯从江南带来的,去年攻打祝家庄时,大多数人被主公俘虏过。”
“所以,他们对祝家军有畏惧之心,我们只要找到这一部官军,一举击破,便能引起官军崩溃!”
说得好像有道理……
祝龙陷入沉思,一时拿不定主意,仿佛前面一片迷雾。
“官军的部署,我们哪能知道呢?”祝彪摇摇头,他还不知道暗卫营的厉害。
许贯忠似笑非笑的看着祝龙,祝龙笑道:“我们不是有个老朋友吗?”
祝彪一愣,疑惑道:“你是说童贯?”
“你才想起来了啊!”
祝龙摇头笑道,三人继续往前走,在村子里溜达着。
“咦,祝家村怎么如此冷清?”祝彪突然道。
嗯?
祝龙抬起头,四下看去,果然没有什么人。
祝家村有近万户人家,堪比城镇,十分热闹。
村里本有不少酒馆店铺,以及前往做买卖的商贩。祝家庄也在村里开了一家酒店,后来被石秀他们烧了后,也就没有再建了。
但现在村里行人稀少,冷冷清清的,很多人家大门紧闭,甚至有些房子门前长出了野草,显然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祝龙和祝彪对视一眼,然后默默不说话。
“前两个月,在下经常来祝家村里转悠,跟村民们闲聊。祝家村经常打仗,他们都很担心啊!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许贯忠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有条件的人家都搬走了。不过搬走的也不多,这世道,他们能搬去哪里呢!”
祝龙沉默片刻,忽然又抬起头,道:“今年的田租,减两成!”
许贯忠躬身道:“主公仁慈!”
“我们小时候经常偷偷来村子里玩,总觉得庄子里太冷清了,不如村子里人多热闹,这里小孩子也多,我们一起做游戏……大哥,你还记得那颗大枣子树吗?”祝彪回忆起儿时的时光。
“好像有点印象……”
“你比我大,怎么还不记得了呢?”
“你比我和祝虎聪明!”
……
祝家村道路交错纵横,因为是山岗上,高地起伏不平。站在后面人家的门口,脚下是前面人家的屋顶。
石台阶、石板路、小巷子……
祝龙和祝彪两个人后来都转不出来了,还是许贯忠带他们出来,三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山岗顶上的祝家庄,只见大门口站着七八个人。
他们看见了祝龙从下面上来,都连忙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是武松,但祝龙的目光落在后面一个魁梧的男人身上。
他是任原!
上次祝虎招揽他,他却出言不逊,结果被武松打败,一顿暴揍,现在依约而来了,也算是一条守承诺的汉子。
“任兄弟,你来了!”
任原躬身抱拳道:“小人来了!以前狂妄无知,实在羞愧得无地自容!小人请求加入祝家庄,望祝大官人收留!”
“任兄弟愿意加入祝家庄,我求之不得!以后就跟在我左右吧!”
祝龙也是很高兴的,大战之前,有猛将来投,这是吉兆啊!
大家拥簇着他和任原,一起进入祝家庄,大摆宴席,为他接风洗尘。
只要有武松在,祝龙很少有机会喝醉的。
他这个宿卫营尉,护主的机会,更多的时候是在酒桌上。
他刚刚放出豪言,今天要在酒桌上,再胜任原一次,双杀他。
果然,他说到做到,喝了三碗祝家庄的高浓度酒后,任原躺在桌子底下,被抬下去了。
“想不到这么大的一条汉子,酒量竟然这么差!
当众人都喝醉后,祝龙还是很清醒的。
酒桌上还有一个清醒的人,许贯忠。
他整天宽袍大袖,峨冠博带,一副书生做派,温文儒雅,大家都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没有人知道他中过武将,武艺高强。只有祝龙亲眼看见过他以少胜多,杀死强盗。
两人来到办公房,继续商议战事的细节安排,忽然手下通报,时迁从东京回来了,要面见祝龙。
前段时间,暗卫营的许多人都派往东京打听消息了,顾大嫂夫妻俩也都去东京开分店。
时迁既然这个时候从东京回来,必定带了重要情报。
“快快请他过来!”祝龙眉头微皱,难道祝家庄已经官僚化了,怎么时迁这个级别的属下见自己还要通报?
这个事引起了他一丝警惕。
革命尚未成功,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