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对方以简单的机关拉着这个草人走,深夜之中一般人看不出真假,便在后面拼命追赶。等到发现的时候,被追的却已向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他望了望众人,问道:“诸位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没人回答,可能是不愿打击他,但已算是默认了。
陆九空没再落井下石,但那得意之色已呼之欲出。
吴越天又转身问了问陆昆,得到的答案当然也是相同。
不过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吴越天一点也不感到失望,反而露出了笑容,似乎这样的答案他早已知道。
当年吴越天初回中土,便遇上了东瀛高手在中原行凶作恶。那时不少武林中人都冲到他家中要求给个交代,他始觉得在江湖中应有强硬的一面。但后来发觉,江湖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他又重新估量,以儒商的身份管理家族,鲜有涉及江湖。
如是以他当年那种状况,在陆九空百般刁难的情形下,早就霸气外露,让陆九空跌坐在地上了。不过多年学习的修养,以及与“剑尊”李天行的交流,让他的心更坦荡。
面对众人的嘲笑,他也不追究,又问陆昆道:“老前辈,如果刚才在黑暗中,陆少侠真的遇刺身亡,您是否会追出去,不死不休?”
陆昆被他问得一愣,接着紧我手中兵刃,回答道:“那是自然。”
“如果您在假山中发现那个草人,是否也会如心中所想的那样,朝相反的方向去追?”
“当然……”刚说到这里,陆昆便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已明白,若是真如吴越天的设想,他一辈子也抓不住刺客,因为那人就在他们当中。
“吴少侠,混在我们当中的刺客到底是谁?”陆昆焦急的问道。
吴越天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提问,而是走到了屋顶破洞处。这里正站着个人,就是按照吴越天吩咐,站回到自己护卫的武师刁三。
“你们谁自认为手上的暗器功夫不错的?”
这可是一个表现的机会,因此问话一出。立时有个人站了出来。
“很好。”吴越天微笑道:“你去破洞顶上把屋内的烛火打灭。”
那人不知吴越天为何要这样做,疑惑的望了望陆九空。得到默许后才飞身上房。
很快,已经有一枚烛火被打灭。但可能是这名武师的镖法实在不这名怎么样,打灭一枚之后,要隔一段时间瞄准,才能发出第二镖。
在这期间吴越天又开口道:“如果在屋顶上实在有无法打灭的,可以下来打。”
过了一会,屋内终是一片漆黑,一片淡淡的星光洒了下来。在黑暗中,吴越天又以刚才的手法将屋内的蜡烛点燃。
“吴少侠,你这是干什么。”陆九空不耐烦的问道:“你这样做难不成就是为了显示你的这一手绝活吗?”
吴越天也懒得反驳他,而是将手一指,说道:“你就是我们中间的刺客。”
“什么,刁三!吴少侠,你说刺客就是刁三。这……这不可能,吴少侠,你是不是弄错了。”
吴越天所指之人,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陆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他听到的、看到的都直指一个人——刁三。
陆昆不相信,在场的其他人也不相信。就连陆九空也是实实在在的不相信,而非以往那样专跟吴越天唱反调。
“吴越天,你别给脸不要脸,在这里随便乱指我的人,抓不到刺客承认自己没本事,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
刁三这个名字给人的第一应向应该是身材瘦小,长相尖嘴猴腮,为人油嘴滑舌,常跟在主人身后溜须拍马的那种。
但事实上,这个刁三与人们想象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样,这个刁三身材高大,身体壮实,脸上还有些微微发福。是那种只要认识他,就想要绑着他去喝酒谈心的那种人。他那种憨厚的样子以及不计较的性格,即使他没什么本事,大家也很喜欢他。
“老先生,您看看此处有什么不对劲?”吴越天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破洞处的下面。
“确实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哪不对劲,我又说不出,还请少侠示下。”陆昆疑惑的说道。
“老先生有没有觉得材料少了?”吴越天接着问道。
“材料少了!什么材料少了?”陆昆似乎还是没有想明白。
“造房子的材料少了。”
吴越天越说越奇怪,怎么在这时讲造房子,难道刚才在房顶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在观察这房子有没有偷工减料?陆昆不明白吴越天的用意,所以也没回应他的话。
吴越天也不卖关子,继续道:“老先生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要讲这些。”
看到被说破了心思,陆昆也只能回以一笑。
“我并非是要讲这房子造的偷工减料,而是被打破房顶的正下方,落在地上的装饰瓦砾实在太少了些。”
“哼!”陆九空不悦道:“尽说这些没用的。”
“如果刺客真是从房顶破瓦而入,那么地上的瓦料会这么少吗?”
“这……”
吴越天并没有继续说,而是反问众人:“诸位,那房顶被打破和烛火被熄灭到底谁在前,谁在后?”
“那还用说,当然是对方一冲入屋内,就把烛火全部给打灭了。”
“是啊,那速度太快了,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听了众人的回答,吴越天摇摇头,说道:“你们都错了,事情发生的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