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今天也太背了吧。”
一名身材高瘦的和尚嘴上小声嘟囔着,从一间偏僻的院子里伸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人后便迅速闪身出来向寺庙走去,没过多久他走进一条回寺庙必经之路的小巷,感到有些奇怪,平时这条巷子不应该是这样空旷啊,一个人都见不到,等他有些疑惑的时候,巷子前后窜出几个蒙着面的人朝他走来,还没他说话就直接将他打晕。
这些人正是巴图尔带的几名护卫,望着倒在地上的和尚,巴图尔冷漠地吩咐道:“先给他喂一些熟乌香,然后带走。”,自己则扯下蒙着的面巾,向着他之前出来那家赌坊走去。
石桥城内一间无名房屋,那名被绑架的和尚已经醒来,惊恐着打量着四周,没错,他正是那个在弘愿寺有些地位还喜欢偷偷出去赌钱的“法清”和尚,为了被人发现伤痕,巴图尔没有把他绑起来,只是将他扔在床上,派了四个人贴身看护。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在那里乱喊的法清,巴图尔上去就是给了他一巴掌,随口说道;“你可真是太吵了,请你来自然是有好事的,法清和尚。”
见这人知道他的身份,法清连忙否认:“你们别乱说,我,我只是天生无发,不是什么和尚,快放了我,不然我报官了。”,听到这话,屋内的众人都笑了起来,巴图尔摸着法清的光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头上的戒疤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我劝你老实点,否则断手断脚了以后可就无法拜你那菩提祖师了。”
法清现在明白了,这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害怕地说道:“不知道众位施主请贫僧来有何事,贫僧实在不知何事惹恼了众位施主。”
巴图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温和地说道:“你不必惊慌,请你来是有好事的,这是你欠下的一百两赌债,我已经帮你还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当然,这债不是白还的,我只希望你帮我做一件小事情。”
“什么事。”
法清急忙问道,见他这焦急地样子,巴图尔笑了起来,朝着旁边的护卫点头示意,只见那护卫从怀中拿出一块深褐色的东西,又倒了一杯茶走到法清身边道:“谈事之前,你还是先吃几口东西吧,垫一下肚子,吃饱了好说话。”
法清忐忑地结果护卫手上的东西,那深褐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药材一样,不过拿在手上倒是颇为光滑柔软,见众人都看着,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将那东西放进嘴中又喝两口茶水咽下,吃完后看向巴图尔。
“很好,事情其实不难,过几天会有一批流民来到弘愿寺附近,只要你带头和你们主持请愿,让弘愿寺施粥救济流民,第二天再将我给你的东西悄悄放入那粥中即可。”
“什么东西。”
“没什么,就是一些磨碎的阿芙蓉药粉而已。”
“什么。”,法清惊恐地站了起来,连忙摆手道:“不行,施主,这东西可是禁品,被抓住可是要杀头的,小僧做不来。”,说罢,起身就要向房门跑去,“扑通”一声,巴图尔一手抓回想跑的法清直接将他摔在地上,淡淡地说道:“和尚,现在想反悔可是晚了。”
“你刚才吃下的就是阿芙蓉,在你晕倒后也已经喂过一次了,这东西什么后果想必你是清楚的,整个石桥现在只有我手中有,我劝你乖乖配合,这样不但我以后会给你足够的阿芙蓉,事成之后还会给你一大批钱财,如何。”
躺在地上的法清抽泣了起来,他后悔啊,为什么要去赌钱,不赌钱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他自然清楚阿芙蓉的作用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发作了,他现在感觉头晕恶心,但是又有一种快感,这种说不出的滋味让他陶醉。
见法清沉默着不说话,猜到他已经动摇的巴图尔将他从地上扶起,说道:“只要你将药房放入锅中,我的人就会带你离开西北道,再给你一大笔钱财,足够你潇洒度过一生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先给你一百两,事成之后一定百倍奉上。”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合作,不过马上就会有人拿着这张赌坊的借据上弘愿寺要钱,你的阿芙蓉也没有了,你的余生只会被寺庙赶出去,然后永远陷入痛苦的折磨之中。”
此时旁边默不作声地护卫拿出一个装满银子的钱袋丢给了他,法清用颤抖的双手缓缓地打开钱袋,看着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再想着巴图尔说的话,低头陷入了沉默,没过一会儿,法清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抬起头盯着巴图尔道:“我答应你,希望你们也能履行诺言。”
送走了法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巴图尔摇了摇头心中感叹道,“这个人算是完了”,随即扭头扫了一眼几名护卫说道:“走,我们去南关。”
秋风刮过,街上的行人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咒骂几句接着忙碌着,一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流民乌泱泱的走进了石桥城,在和百姓们乞讨无果后渐渐走向弘愿寺所在的城西。
“师父,师父。”
一名小和尚跑到正在和香客闲谈着地“慧空”法师身边,见有人来找慧空,香客自觉行礼离开,慧空看向小和尚问道:“法圆,何时如此慌张。”
“回师父,寺外来了一批流民,有男有女看着极为可怜,如何处置还请师父定夺。”
慧空眉头一皱,心道这南关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