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保国在市第一监狱被人整的事,朱代东“听”说了,后来袁庆民也因为这件事而向他作了汇报。对这件事,朱代东之前并不知情,其中的原委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袁庆民告诉他,孙建功在市司法局局长的办公室里讨说法。市司法局把电话打到他那里,请他帮忙做点工作。袁庆民哪敢给孙建功做思想工作啊,他最多也就是把这件事向县委书记汇报。
朱代东听着袁庆民的汇报,心里呵呵直笑,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虽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孙保国不知道从哪里招惹来的祸害,竟然跟他有如此大仇,连他进了监狱都不放过。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孙保国这下可是受中足了活罪。
“听”到孙建功进了县z fu,并且直奔县委大楼而来,朱代东微笑着走到办公室外面,他已经猜到了孙建功的来意,如果他不来找自己,孙保国的事想要有个令他满意的结局,恐怕很难。
“老书记,保国没什么大碍吧?”朱代东热情的把孙建功引到办公室,还亲自给他泡了茶,这样的待遇,恐怕找遍整个芙蓉县,也就孙建功和朱思可能享受了。何况朱代东还在办公室门外亲自“恭迎”他,这让孙建功今天饱受凄凉的心得到了很大的慰藉。
“代东书记,这次保国可是遭了大罪,他去监狱是为了接受惩罚的,可不是被人打的。”孙建功义愤填膺的说,这样的事如果搁在普通老百姓身上,也就只能忍气吞声,但他孙建功不是常人,儿子在监狱里被打,这对他而言,就奇耻大辱!
既然是奇耻大辱,就必定要洗刷耻辱,孙建功的xing格历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在太祖的治下当过干部,xing格和心xing也很受太祖的影响,别人都打上门来了,岂能不还回去?不但要还回去,还得加倍的还回去。
“事情查清了吗?”朱代东关切的问。
“听保国说,这件事应该是洪蓝乡的常三虎指使的,他前天去找过保国,想要拿下太阳雨,结果保国没同意,还奚落了他一顿。保国也真是的,太阳雨留在手里,不能吃不能喝,不管是卖还是租,给那常三虎不就得了么?不但没给,还大大的奚落了常三虎一顿,他这脾气啊,冷嘲热讽能把人气出血来,这都是我给惯的。”孙建功唉声叹气的说,要不是孙保国的臭脾气,他能受这活罪?
孙建功今天看到小儿子的惨样,其实心中还是解恨的,孙保国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就像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没有经历过风雨,根本不明白这社会的艰难。现在让他知道知道社会的黑暗面,对他以后的成长也是有好处的,希望他以后出来后,能洗心革面,从此踏踏实实的过i子。
可就算是这样,孙建功也不会容忍别人这样对待他的儿子,“拿大顶”离吃屎喝尿可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啊。如果这样的事他孙建功都能忍受,他以后还怎么见人?他这个[**]的干部不白当了?
要打要骂,除了他孙建功之外,谁也不能让孙保国去受这样的罪,特别是这个常三虎,他更加不行,一个流氓头子,妄想在县城作威作福?他也就能在洪蓝乡蹦哒几下,想到县城来混,原来也许还可以,但从此以后,这个念头想都不别想!
“常三虎?”朱代东心里一动,前二天才把周兰生派到洪蓝乡,没想到这个常三虎竟然嚣张至斯,孙保国是什么身份,他又不是不清楚,这基本上就属于摸老虎的屁股。
不要说孙建功现在还兼着政协主席,哪怕还全退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县城那也是个一跺脚摇三摇的角se,常三虎一个小混混在芙蓉县这么多年,竟然连这个都想不到?
“代东书记也听说过?”孙建功眯缝着眼睛,浑浊的双眼,好像也变得清澈,一道jing光猛然she了出来,直晃眼。
“前几天曾县长说这个常三虎要全县的三万多名集不起资的群众送无名制药公司的股份,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老书记,要不我让公安局去查查他?”朱代东淡淡的笑道,常三虎对孙保国动了手,这可是动了孙建功的逆鳞。
常三虎这个人是个土霸王,朱代东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治下有这样的人,就算没有孙保国的事,朱代东也不会放过他。但现在孙建功显然是动了真怒,朱代东乐得“退居二线”,让孙建功跟常三虎去拼个你死我活,常三虎在洪蓝乡关系不假,但据朱代东所知,现任的洪蓝乡的党委书记何迎炀,就是孙建功提拔的。
“代东书记,公安局是肯定要出面的,但不是现在。如果现在公安局出现,恐怕会打草惊蛇,我们党员干部办事,什么都要讲究证据确凿嘛。”孙建功淡淡的说。
“老书记,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到时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朱代东微笑着说,他已经让周兰生去了洪蓝乡收集证据,那个周兰生很机敏,而且他在洪蓝乡也工作过近三年,像常三虎这样的人,干过的坏事罄竹难书,要全部收集他的证据很难,但要收集一部分证据,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代东书记,这事我还真不想让你帮忙,如果你真要帮我,能不能借个人给我?”孙建功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容,微笑着说。
“老书记,这是哪里话,整个芙蓉县的干部,你要用哪个,随便指示就成。而且这件事,我也会让公安局大力配合,需要什么让公安局的,你尽管吩咐高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