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体制内的事是一级管一级,就算是公安部,想要直接插手地市一级的公安局的具体事务,都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这样不但会大大得罪省公安厅,同时也不会得到市公安局的配合。甚至市公安局还会与省公安厅联合起来,一起抵制公安部的指示。
朱代东的情况也是一样的,如果让z的人直接给木川市下指示,或许人家在电话里会答应得很恭敬,甚至也会做出马上就办、立刻就办的承诺。可是只要电话一挂上,说不定对方就会爆粗口,说你是个骗子。
周朝辉还要说什么,傅应星果真已经到了门外,他在电话里已经听张天睿简单的介绍了木川市的情况,朱代东到了木川还不老实,这不是找抽么?难道他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从楚都调到木川?如果朱代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他就不够资格担任担任副厅级干部。可如果他知道这次的做法,损害了周朝辉和张天睿那做法,那他根本就是有意为之。
“周少,这次我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傅应星说道,他在楚都跟朱代东交锋了两次,第一次他没胜,第二次朱代东没败,虽说最后朱代东终于调离了楚都,但这也是楚都与古南省的一些人,希望朱代东离开楚都,他们只是起着催化剂的作用,就算没有他们,朱代东在二三年之后,一样也会调出楚都的。
“这次再调动朱代东的工作已经不太可能了,我们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从古南省想办法,让省里的领导给他施压。应星,这不需要麻烦你,给古南省的王利波同志打个电话,请他给朱代东打个招呼。”周朝辉说道,到了朱代东这样级别的干部,只要他舍得一身剐,上级领导对他还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电话我可以打,但是效果恐怕不会太好。”傅应星说道,他专门在公安系统给人了难,对官场的了解,胜过周朝辉。如果没有出朱代东调动的事,那像木川冶炼厂这样的事情,王利波给朱代东打个电话,确实能解决。甚至周朝辉给田海洋打个电话,朱代东也应该会给他面子。
可是上次关于朱代东工作调整的那次常委会上,王利波是支持朱代东调动的,但他又反对让朱代东担任市委副书记或常务副市长,差一点就让朱代东到木川担任常委副书记了。这个时候,朱代东怎么可能还会听王利波的招呼?恐怕这个电话一打,不但不能解决问题,甚至还会起反作用。
“为什么?”张天睿不解的问,不听领导招呼的干部,前途堪忧。朱代东本身没有什么背景,就算他的岳父是古南省的副省长,可是严鹏飞一不是常委,二没有分管重要的工作,这样的背景实在算不了什么。如果朱代东在县一级的任职,或许严鹏飞还能给他提供一点帮忙,可到了市一级,如果不是省委常委,在朱代东的调动问题上,基本上是没有发言权的。
倒是朱代东的关系,因为他的能力比较突出,赢得了古南省几位主要领导的欣赏。杜邦俊提出让朱代东担任代理市长,却不兼任市委副书记,这样的做法原本是违反组织原则的。可是当时在常委会上,如果没有这样的建议,朱代东的任命根本就能不过。
而且朱代东能从芙蓉县的县委书记,一下子调到省委组织部担任实职处长,这跟他与古南省组织部长余卓远的关系莫逆是分不开的。而古南省的省长车杜炯,更多的欣赏朱代东的工作能力。他也希望朱代东能在木川干出一番成绩,让木川的经济发展,迈向一个新的台阶。
“上次不但是王利波还是田海洋,甚至就是雷同兴,都是反对朱代东担任更加重要职务的。你们真以为古南省的常委会记录会保密?不管哪个省的常委会内容,除非是在战争状态,否则想要做到完全保密是根本不可能的。何况这还是关系到人事调整,可以这么说,常委会刚结束,就会有人向朱代东通报常委会上的内容。”傅应星说道。
“那依你之见,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代东在木川胡作非为?”周朝辉生气的说,他请傅应星来,可不是为了让对方显示他的分析能力,而是要实实在在的解决问题。
“胡作非为?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傅应星突然笑着说,他对于周朝辉跟张天睿的生意没什么兴趣,帮人解决问题,特别是体制内的问题,才是他的强项。
“傅少的意思是,抓住朱代东的痛脚,让省里对他问责?”张天睿眼睛一亮,说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朱代东凭什么让木川冶炼厂停止销售铟?他肯定是带有个人目的。木川冶炼厂的铟能出口创汇吧?木川市z fu竟然阻止下面的企业创汇,朱代东是何居心?只要把这篇文章做好了,说不定朱代东能提前去‘养老’。”傅应星笑吟吟的说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胜不殆。只要木川冶炼厂的铟没有卖给别家,我们就不用急。就当是暂时先存在木川冶炼厂的仓库里就是。对于木川市z fu的动机,一定要搞清楚,并且找到漏洞,不击则已,一击必胜。”周朝辉坚定的说,他上次在楚都,就是因为太过急躁,没有来得及好好研究朱代东这个人,以至后面一着不慎,处处被动。
“首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