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狗,你别冲动。”楚天舒突然说:“如果你们觉得我会反抗偷袭,可以把她的手铐打开,给我戴上。”
楚天舒的意图很明确,如果打开了冷雪手上的手铐,以她的身手,救出孩子的机会更大。
孔二狗和秦立峰对冷雪的经历都不熟悉,这是唯一的机会。
只要冷雪和孩子可以安然无恙,楚天舒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不,楚天舒,你不能……”冷雪惊叫道。
孔二狗厌恶地摆了摆头,叫道:“老秦,抽丫傻b的。”
秦立峰“啪”地又抽了冷雪一个大嘴巴子。
冷雪还想叫喊,楚天舒用眼神示意她别再讲话了。
yin险毒辣的孔二狗根本就沒打算讲什么江湖道义,他的目的就是要置楚天舒于死地,可又害怕中了楚天舒的诡计,所以才以冷雪和孩子相威胁,逼迫楚天舒放弃抵抗。
听楚天舒主动提出要把自己铐起來,孔二狗自以为得计,他说:“姓楚的,算你有种,你双手抱头走过來。”
楚天舒一秒钟也沒敢犹豫,他举起手,按照孔二狗说的,双手抱头,一步步的朝前走过去。
冷雪闭上了眼睛,忍不住轻轻地啜泣。
孔二狗在yin险地笑,秦立峰一脸的诧异,暗暗吃惊:楚天舒会如此轻易就范吗。
离秦立峰只有两步不到的距离了。
“站住,你先站住。”看楚天舒如此的泰然自若,孔二狗心里反倒有些不踏实了,他把军刺拿过來掂量了几下,威胁说:“楚天舒,我jing告你,你要是耍花招,我不敢说一定杀得了你,但一定杀得了你的孩子。”
楚天舒停下了脚步,若无其事地说:“孔二狗,你别疑神疑鬼的了,如果我打算不顾孩子的死活,我还用得着來一趟吗。”
孔二狗还是不放心,他回转身,冷冷地说:“老秦,把皮带扔给他,你带女人先退后。”
秦立峰把套在冷雪脖子上的皮带扔在了通道上,用匕首押着冷雪一步步的后退,冷雪的脸se涨得通红,双脚一点点地着跟着秦立峰的脚步后退,故意做出一副踉跄不堪的假象。
秦立峰拖着冷雪退到了天车的中部,靠近了孔二狗,与楚天舒拉开了一段距离。
孔二狗示意楚天舒继续往前走。
楚天舒抱着头,站着沒动。
孔二狗讥讽道:“怎么,后悔了还是害怕了。”
楚天舒指着冷雪,用鄙夷的口吻说:“孔二狗,你jing告我不要耍花招,但是,你自己却不打算守信用,说好了是我來换女人和孩子的,你让秦立峰把她拖那么远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又当**,又立牌坊,两头的便宜都要占啊。”
孔二狗也不否认,只冷冷地哼了一声。
楚天舒也轻轻地哼了一声:“算了,原來堂堂的孔二狗,还不如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小姐。”
“放你娘的狗屁。”被楚天舒讥讽了几句,孔二狗目露凶光,骂道。
楚天舒冷笑着摇头,很是不屑的样子:“小姐做皮肉生意,还知道一手收钱,一手脱裤子,你倒好,一手收钱,还一手紧捏着裤腰带,连个**都比不上。”
孔二狗被楚天舒挤兑得脸上发烧,疙疙瘩瘩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恼羞成怒地说:“楚天舒,你爱说啥说啥,老子已经死过一回了,无所谓。”
楚天舒转过头來问秦立峰:“你呢,你准备跟他一起死吗。”
“死。”秦立峰还真沒作这种思想准备,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望着孔二狗。
楚天舒淡淡一笑,说:“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孔二狗,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秦立峰想一想吗,你在道上也算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临死还拉个女人和孩子做垫背,这也不太仗义吧。”
孔二狗冷笑着举起了孩子,问道:“楚天舒,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
楚天舒往前跨了一步,又喊:“孔二狗,你别伤害孩子,我把自己绑上交给你,你让秦立峰带着女人孩子下去,怎么样,干还是不干。”
孔二狗侧了侧身子,秦立峰在眼巴巴地看着他,那神情似乎在乞求孔二狗答应楚天舒。
楚天舒冷眼旁观秦立峰的一举一动,暗道:有戏,这家伙动摇了。
可是,孔二狗眼珠子一转,烦躁不安地叫道:“少废话,你先把自己绑上再说,否则,什么都别谈。”
楚天舒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孔二狗,你让我自己绑自己,不怕我耍花招吗。”
孔二狗一挥军刺,说:“老秦,你把女人带过來。”
秦立峰把楚天舒的建议听进去了,求生的yu望压过了仇恨,他以为孔二狗答应了楚天舒的条件,便把冷雪押到了他的身边,等着把冷雪和孩子一起从过道的另一侧带下去。
孔二狗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上的军刺顶在了冷雪的后背上,然后一摆头,说:“老秦,你去把他绑上。”
秦立峰犹豫道:“二哥,万一他……”
孔二狗一眼看穿了秦立峰的担心,喝道:“你怕个屁,他老婆孩子在我手上,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秦立峰无奈,把匕首别进怀里,又从天车上走过來,捡起过道上的皮带,颤抖着声音说:“楚,楚天舒,你不要乱來啊。”
楚天舒坦然地伸出双手。
秦立峰走上前,将楚天舒的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还作势用力拽了拽皮带头,好让孔二狗看着放心。
孔二狗见确实绑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