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电动车的残骸旁,疤脸汉站在一边,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杜雨菲和顾顺强的一举一动。
杜雨菲给郭顺强使了个眼色。
郭顺强会意,他转到大货车的另一面,站在驾驶室的踏板上,用力捶打着车门把手,似乎是想打开车门进入驾驶室。
疤脸汉听见声响,连忙跑了过去。
郭顺强问:“有沒有钥匙。”
疤脸汉一撇嘴:“沒有。”
“***。”郭顺强跳下來,朝着大货车狠狠地踢了两脚。
疤脸汉看郭顺强不顺眼,他不满地说:“哎,轻点,这是临时存放的,踢坏了你赔啊。”
郭顺强越发來气,抬腿又是几脚。
疤脸汉也不劝了,掏出手机拍照留证据。
郭顺强气鼓鼓地绕到了车后,疤脸汉举着手机也跟过去了。
趁着这功夫,杜雨菲探头去看电动车的残骸,可是,她仔细看了好几遍,上上下下都沒看见冷雪说的行车记录仪,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冷雪说先锋客运的每台车都装了,那一准儿错不了,难道它会不翼而飞了。
杜雨菲回忆了一下,当时电动车残骸被拖走的时候,地上除了一大滩血迹和几块被撞碎的电器元件,并沒有看见行车记录仪啊,这会是在运过來的途搞不见了,还是运进來之后弄丢了。
疤脸汉和郭顺强嘀嘀咕咕地转回來了。
杜雨菲装模作样地对疤脸汉说了几句要把肇事车辆遮盖起來,保护好证据之类的话。
疤脸汉对杜雨菲比较客气,点着头答应了,说已经通知厂里赶紧把篷布搞过來,一会儿就会遮盖好。
杜雨菲对郭顺强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
快走到藏獒的边上,杜雨菲看了一眼垂着长舌头的藏獒,故意作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
疤脸汉赶紧上前,陪在了杜雨菲的侧面,挡住藏獒站立的方向。
杜雨菲笑笑,以示感谢。
疤脸汉也跟着谄媚地笑,在他看來,得罪郭顺强沒什么大不了,沒有必要再得罪杜雨菲。
杜雨菲突然问:“师傅,这车运过來,有人动过么。”
“有。”
“谁呀。”
“他。”疤脸汉一指郭顺强。
“呵呵。”杜雨菲笑了,说:“师傅,我是问在我们之前。”
“沒有,绝对沒有。”疤脸汉信心满满地挥手一划拉,说:“不是我吹牛逼,就是借给谁几个胆,也沒人敢來这儿瞎搞,杜局,自打午拖过來,这两辆车就再沒人碰过它们一指头。”
杜雨菲心里有数了,照疤脸汉这么说,行车记录仪应该是在运输的途搞丢了,她满意地点点头,说:“嗯,看來胡大队把这些杂把事交给你们來做,还是挺靠谱的。”
“那是的。”得到了杜雨菲的肯定,疤脸汉颇为得意,他晃荡了一下手机的橡皮棍,吹嘘道:“杜局,我跟你说,在南岭县换了别人还真不定能管得利索。”
继续往前走,快到大铁门的时候,杜雨菲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正在开门的疤脸汉:“哎,师傅,拖车的单位可靠不。”
疤脸汉大大咧咧地说:“沒问題,我们公司自己的拖车,保管误不了事。”
“好,谢谢啊,师傅。”杜雨菲回头又叮嘱了一句:“赶紧的,篷布來了就盖上。”
疤脸汉甩着橡皮棍,大声地说:“杜局,你放一百个心,胡大队交代过的,保证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