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被他抱在怀里不能动弹,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麻的,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甚至有嘴巴这件事都忘了,但眼睛在,因为好酸好胀。
周希珏感觉自己怀里的人仿佛灵魂出窍了一样,他低下头,却又眼睫微颤,似是不敢去看她,他害怕他已经乞求到如此地步,她还是无动于衷。
结果入目一双通红的眼。
周希珏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就喘不过来了。
他捧住她的脸。
“夏竹,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当年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不该给我判死刑,犯人被冤枉都有申述的机会呢,我申述了,你就算不信,是不是也该给我个观察期。”
夏竹眼眸一动,转向他,直愣愣的盯着他看。
周希珏心中安了几分,他继续诱哄。
“你看今天小竹子也说了,她的理想是希望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环游世界。”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在一起,给小竹子一个家。”
夏竹喉咙哽住说不出话,以往的伶牙俐齿在此时好像全都断线,她大脑也宕机。
她曾经坚定的认为周希珏这个人不可托付一生。
他花天酒地,游戏人间,身边女人犹如过江之卿。
她只有一颗心,是要和一个人交换,相爱相守一辈子的。
这个人绝不可能是周希珏。
其实后来她也没多怪他,与他在一起时,他给足了她安全感,照顾她,呵护她。
只是她没那个本事留住他而已。
他们两个人那一场短暂的感情根本就没有谁是谁非,只是两个不适合的人凑到了一起,度过了一段极为鲜活的日子而已。
等老了回想这一段日子,她或许还会跟她的孙子说这一段fēng_liú韵事,年轻的时候搞了一个不得了的男人,说起来也不失潇洒。
夏竹明明把这一切都想的通通透透,可他一出现,就什么都乱了。
先是因为他是小竹子的爸爸,对他一再降低底线。
后来又因为自己不争气,那么多年过去,竟都没能忘掉他,每每看到他不经意的举动,哪怕是一阵清风拂过他的面颊,吹散他额前的发,都令她心猿意马。
她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她想,她是因为在纳河郡除了师兄和南风,就没见到过新鲜的男人,基地的那些雇佣兵基本都是外国人,她也不感冒,所以时隔五年再见周希珏,她控制不住也正常。
平心而论,周希珏真真好看,那张脸百看不厌,从前见了只觉得有压力,觉得怕,后来熟了,他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喜欢,更别提他身材也好。
夏竹总是这样,给自己找理由,找着找着就开始想他的脸,想他的身子。
压根没救。
如今他还这般恳求,她要怎么才能抵挡的住。
夏竹觉得自己的防线马上就要崩溃。
“叮”的一声。
电梯到了。
夏竹夺门而出,生怕晚了一秒自己就点头应好。
她以为自己逃脱了一个令她窒息的空间。
殊不知她逃向的是另一个更加喘不过气的世界。
所谓羊入虎口,也不过如此。
周希珏在她后面走,刚刚说了那么多没回应,他一点也不恼。
人都到了跟前,要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慢条斯理地输着密码,眼睛看向站的很远的夏竹。
“记得了?你的生日。”
夏竹没应,此时她警惕的不行。
由于太过全神贯注,她一点都没有去看之前自己住过的那套房子。
周希珏眉眼微动,心中安稳了一些,省的勾起她不好的回忆。
房门打开,他让开,非常绅士的让她先进去。
这个衣冠楚楚的举动让夏竹的警惕心放下了许多。
不得不说,他人模狗样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正经,夏竹瞥了他一眼,心里胡乱想着。
夏竹在前面走,目光不断扫视这套大平层。
当初周希珏把这套房子转给她的时候,她一直想来看看,结果没有机会,她甚至都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来枫城了。
哪知道机缘巧合,世事无常。
她后来竟这么巧的住到了隔壁。
这套房子装修风格跟周希珏深城的那套房子如出一辙。
家里很多地方都放着周希珏的个人物品,还有小竹子的东西。
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温馨。
夏竹看着觉得很亲切。
身后“砰”的一声,很轻,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夏竹心头莫名一跳,总感觉不妙。
她转过身,迎面而来的周希珏步子迈的不紧不慢。
颇有一种狮子面对已经无法逃避的猎物时,慢条斯理准备享用的仪式感。
夏竹嗓子发紧,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很危险。
她一步一步后退,周希珏一步一步逼紧。
两人步子都很慢。
压迫感却越来越足,这几年夏竹做过很多这方面的训练,哪怕是跟国家领导人在一起,她都丝毫不慌。
此时她却慌乱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用了。
身后就是沙发,她已经无处可躲,膝弯一绊,她整个人往后倒去。
周希珏松了松衣领。
顺理成章的扑上去。
狮子要是要想吃兔子,兔子连声呼救都无法发出来。
夏竹此刻便是如此,她身上这只狮子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从里到外,把她吃干抹净,恨不得连骨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