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今晚又喝的有点多,被他这么一弄,她头晕脑胀,几欲吐出来。
“夏竹,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刚才在神域那么嚣张,回了家,你给我甩脸色?”周希珏是真的怒了。
她太不听话!当着他一套,背着他一套,为了藏住她,他不知费了多少功夫,结果今晚因为她功亏一篑。
要是先前她没答应他以后再不进赌场,他说不定会放她一马,给她一次机会。
偏偏她答应了他两次,每次都斩钉截铁,结果转头就再犯。
周希珏想想就胸闷,她如今竟还理直气壮责问他。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夏竹一阵反胃,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他又这么大力的掐着她,她拧眉看他,没了发火的力气,可心里的火一点也没减少,反而因为发不出来愈演愈烈。
“你惯着我了?”她努力说话,双眸直视他,眼里似要喷火。
“谁家惯着人是这样的,我们俩现在在一起,都是我死乞白赖求来的。”
刚刚那十分钟,她早已想明白,要不是因为她当初想要他护着她,要不是她拼了命舔着脸要住他家里,说不定他们再见面,早已经是陌生人。
“你妈说的对,你看上我就是因为新鲜感,新鲜感一过就什么都没了。”夏竹觉得自己此时脑子真是清醒,喝了那么多,又在神域经历了那么刺激的事情,她到现在居然都还能有理有据跟他掰扯他们两个的关系。
“现在冷嘉音来了,好了,你终于找到了一个跟你身家三观匹配的人对不对,我看你就是看上她了!”她终于说出了这番郁结于心的话。
从她第一眼看见冷嘉音开始,心里就有些慌。
周希珏妈妈的话其实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她和周希珏之间很难长久,但她是个活在当下,享受现在的人,她觉得她和周希珏好一天是一天。
可其他女人来的那样快。
她还没和周希珏好上几天,一个跟他般配的女人就出现了。
而且周希珏显然也对她很感兴趣,否则怎么会亲自约人家吃饭,还抱了人家,这个套路太熟悉了。
她和周希珏见面的第一天,也是她受了伤,周希珏抱着她离开。
夏竹越想越难过,她觉得自己挺真心的,结果她只是人家的一个过客,还是个时间最短的过客。
“夏竹,吃醋也不是这么吃的!”周希珏气的简直要跳脚。
就因为瞎吃飞醋,所以去酒吧去赌场发泄?
“你做什么不行,偏偏去赌场!”
“我去赌场怎么了!”夏竹讥嘲地看着他,“我师傅把他毕生所学交给我,难道我就这样让它埋没了?这本来就是我的老本行,是你自己护不住我,没本事,还怪我去赌场?”
周希珏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说什么?”
夏竹这会儿已经觉得自己就是周希珏的过眼云烟,反正都要分了,她至少要给自己留个面子,还向他求什么饶,道什么歉。
她口不择言地伤害着周希珏,全然不顾往日情面,此时她也想不到往日情面,只想得到周希珏马上就要踹了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她凭什么就要看着他离了她之后,还抱得美人归,到时候他估计连她是谁都记不到。
夏竹开始拼命伤害周希珏,话怎么狠怎么说。
“我说的就是你,自己没本事,还怪我,你是不是个男人!”
周希珏目眦欲裂,眼睛都气的冲了血,泛着红血丝。
他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信口雌黄的小东西。
夏竹唇瓣一动,看起来又要开口说话。
周希珏一把堵住她的唇,夏竹呜咽了一声,像被狗咬了。
她捏着小拳头锤他,可怎么锤得动,在电梯里使尽全身力气都没能撼动他。
蜉蝣与大树的对决,结果显而易见。
夏竹在他熟练的动作下,很快就缴械投降,身体很诚实,可她的心里却很排斥。
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他发生关系。
而且这是她的第一次!
她幻想了好久的第一次,可现在的情况,基本是刹不住车了。
周希珏抱着她冲的那一刻,夏竹眼泪都出来了,不是疼的,是心寒。
他不知来了多少次,夏竹到最后晕晕乎乎,根本分不清今夕何夕。
翌日。
夏竹先醒,她动了一下,浑身酸软,尤其是某个地方,以前是手酸,现在浑身上下都像散架了一样。
她沉默地坐起来,看着身旁的男人。
他睡的很熟,但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一直蹙起。
夏竹想伸手帮他把眉毛又怕吵醒他。
而且。
他们该结束了。
就当昨晚打了个分手炮吧,周希珏那么帅,她也不亏。
夏竹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她回了自己已经好久不进的那个房间,换了身衣裳,收拾了几件随身行李,就关上了房门走了。
真正的离开都是无声无息。
昨晚的歇斯底里全是挽留。
可身在局里的人,哪能分清这个。
夏竹关上门的那一刻,心里竟觉得一身轻松。
离了周希珏,或许对她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她越来越明白,她跟周希珏不可能有一个好结果。
反正日后都要分手,倒不如现在就分开,长痛不如短痛。
夏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这座她越来越爱的城市,她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