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两人已经玩嗨,一个盘腿坐在地毯上,一个盘腿坐在沙发上。
某个人裙子略短,而且浑不在意,腿这么一盘,下头看的一清二楚。
白皙的大腿晃着周希珏的视线,还有那一小块布料,周希珏心头一跳,别开眼去。
他松了松衣领。
若是别的女人坐在这里,他怕是都要怀疑对方别有用心在故意勾引他。
偏偏是夏竹,哪怕她tuō_guāng了站在他面前,他都要觉得她是在给她看她身上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周希珏莫名有些躁,也不知道这股感觉从何而来。
他拿着文件往下走了一步,又回头往上走,片刻,再次下楼时,手里多了一条薄毯。
夏竹站没站相,坐没坐姿,可不能污了段靖泽的眼。
周希珏如是想着,没好气的一把将薄毯扔到她腿上。
“干嘛啊,我又不冷。”夏竹说着就要用脚去蹬,她正玩的带劲,摸到了游戏的关窍,又不想分心,薄毯裹着她的腿,烦得很。
“你快给我弄开。”
周希珏坐到她旁边,伸手动了动她腿上的薄毯。
缠的更紧了。
夏竹低头一看,手里的手柄停住,游戏里的人物立马死翘翘。
她一把扔掉手柄,满脸不耐烦的看着周希珏。
“你听不懂人话吗,让你送我回家你不送,让你给我剥虾你不剥,不让你给我毯子,你给我毯子?你在这儿做什么好事呢!”
夏竹最讨厌认真做一件什么事的时候被人妨碍,打牌的时候是,玩游戏的时候也是。
周希珏猝不及防被凶,浑身上下顿时被低气压笼罩。
段靖泽听到声音回头,不可思议的看了夏竹一眼,觉得这姑娘真是个人物,日后必定了不起。
周希珏从小到大,谁跟他这么大声嚷嚷过啊,他们都是让着他的,这姑娘牛批,敢蹬鼻子上脸凶他。
段靖泽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乐不可支的继续打自己的游戏,夏竹的人物死了,他还没死呢。
周希珏满脸阴霾地盯着她看了两秒,随即伸手一把抽了她的毯子。
夏竹的裙子跟着往一边去,下面立马走光,她一把丢了手柄,着急忙慌夺回毯子。
周希珏不给了,他冷笑着看她。
“想要毯子?”
夏竹没工夫理他,胡乱整理裙子,她这才发现,以自己这个盘腿姿势坐着,除非时时刻刻拉着裙子,不然必定走光。
段靖泽在地毯上坐着,岂不是一回头就能看到?
夏竹突然明白了周希珏的用意,她脸上的不耐烦一扫而空,她讨好的笑。
“周希珏,你人怎么那么好啊,谢谢你给我送毯子。”
她去抽周希珏手里的毯子,又怕走光,只好跪坐起来。
段靖泽听到声音,再次不可思议的回头,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风向突然就变了?
“夏竹,你的节操呢?”
夏竹对着段靖泽笑。
“喂狗了。”
周希珏冷哼一声,松了手。
夏竹因为惯性立马往后倒去。
裙子跟着扬起,周希珏再次看了个透彻。
夏竹感觉他一定是看到了,可她完全没有指责他的余地,人家估计早看到了,所以才给她拿了条毯子,她还拿乔耍脾气非不要。
她闷红着一张脸爬起来,拿毯子把自己盖好,又恢复了盘腿的坐姿。
周希珏看着她通红的脸,不知怎么的,心里也跟着躁动起来。
好像看了她一下,就怎么着了似的。
他周希珏什么没看过,至于对她露出来的那一点儿东西面红耳赤?
“装什么纯情。”周希珏鄙夷的说了一句,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分明是自己有些受不了,却要说人家“不检点”。
“我没有!”夏竹瞪着他,“我有说你吗?我还没说你看了我——”
“看了你什么?”周希珏挑起眉梢。
“没什么,你走开!别打扰我玩游戏。”夏竹用被毯子裹住的脚蹬了蹬他,然后拿过手柄装模作样的继续玩游戏。
周希珏竟没恼,被她蹬了两下,反而顺从的往旁边坐了坐。
一人玩游戏,一人看文件。
谁都没心思。
心不在焉,心猿意马全写在脸上。
段靖泽一言难尽的看着电视里夏竹的游戏人物。
“能不能别死了,给我助攻几把有那么难吗?”
“我又不想死。”夏竹嘴硬,“有本事跟我玩儿别的,别玩这破游戏。”
“玩儿什么?”段靖泽听到有新东西,注意力立马转移,游戏都不打了,手柄一扔,转过来兴味盎然地看她。
“扑克,麻将,骰子,我都可以。”夏竹本来很想得瑟一下,但一想到亚特兰蒂斯,也不敢得瑟了,语气难得稍显谦逊。
段靖泽深深地看了她两眼。
“真的?”
“真的。”夏竹用脚蹬周希珏。
“你家有骰子吗?”
她也就蹬了一下,周希珏的腿上却久久保留着那股触感,他看着已经看了十分钟的第一页文件道。
“吧台那边有。”
“我去拿。”段靖泽的兴趣完全被勾起来,他飞快的拿来骰子和扑克,两样东西放在一起。
未等段靖泽把骰蛊递给她,夏竹胳膊一伸,手指漂亮的翻转了一下,就把骰蛊利落的拿到了手中,顺带将段靖泽手面上的几个骰子悉数摇进蛊里。
段靖泽一惊。
这动作太专业了,而且他的手心还不平稳,她都能不费吹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