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
“哦,我明白了。上次投票你们不满意是吧,那...那个小玉拿张纸来,把要留下的人写上。”
苏钰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其他人也都是认真的看着他,只有赖童佳是带着不安地看向他。这下把陈龙弄糊涂了,这些人是想要干嘛?难道不是要散伙吗。
程晨温柔地抱着他的右手臂说:“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没有副社你,这里的人绝对立马就解散了。”
“喔,所以呢?”他还在想散伙路费该怎么分,完全没注意到。
“你啊...”
“怎么偏偏这时候这么迟钝。”她拧了一把他的腰间肉。
“那到底是啥子情况呦,程晨大小姐能不能为咱这种迟钝的人解答一个?”
在陈龙看来,除了他父母和程晨,其他人选择离开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他太低估了众人这段时间结下的感情,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华子,他们真的要跟着我出发?”这个问题只能问陈新华,他最有发言权。
华子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是一个“留”跟着一堆正字,一个“走”跟着两个正字。
“谁要...好吧,我知道了。”他让华子收好这张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拍了拍赖童佳同学的肩膀。“赖皮狗,你确定要走吗?”
“嗯,程晨她不需要我。这里也没有需要我的人,而且你们...关系...”这段时间,这位半残疾同学感受到了很多。
程晨很善良,也很明白事理。她给每个人的尊重都是一样的,即使他无法从事重体力活,她依然会安排他做一些事情来让他有自食其力的“错觉”。
如果用一句话来说:天使降临在我身边。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跟以前一样缠着她不放呢,”陈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把你踹出去。”
“我感觉很好了,一切都释怀了,感觉这样压力一下释放了出来...吸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赖童佳最后发现他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超过陈龙,也不可能让程晨爱上他。两人的经历,陈龙的武力、财力、最重要的是他的运气,数次大难不死。
总之,他自己就像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小配角,存在感极低又没什么特别之处。
“赖皮狗,虽然过去有过一些小孩子闹脾气的事,你也因为学习成绩而看不起我过。但是你永远都是我的...同学,就关系还不错那种,哈哈哈。”陈龙用尬笑来掩饰一切。
陈龙:“等下去陈威那里拿份物资,你能拿多少拿多少,别客气。”
“好。”
没说以后有机会再见面,两人都懂。
“祝好运。”
“嗯,祝好运。”
......
那么另一位是...刘老庚?
他想过张男神会离开,想过马丽亚会离开。但是他从没想过老庚同志会要离开。
“为什么啊?!”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恨卒里咋个(你做了什么事),恨自己晓得,新闻里面度供里恨被胖了刑(这新闻里都说你被判刑了)。”刘老庚没好气地哼到。
“汗不晓得郭嘉为咋里冒把恨关起喽(我不知道国家为什么没有把你关起来),但是汗不会...(但是我不会...)”
“我明白了,那我来解释解释。”
在老庚看来,陈龙现在既然就是罪犯,那就必须和他划清界限。
“汗不听(我不听)。”
“老庚同志,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冥顽不顾呢?”陈龙想找来李响把事儿说清楚,可是他发现老李头居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提前走了。
也罢,他这事说清楚说不清楚也没什么区别了。刘老庚本来就不是他手下的员工或是跟他有什么特殊关系的人,实在要走也没办法。
但陈龙还有最后一招,“可您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摸起枪了吧,以您这年龄,参军是不可能了吧。”
老人没吭声。两人对老枪的特殊感情让两人经常说道起过去的事,所以他知道陈龙不是一个三观不正的孩子。
“老庚同志,你听我说,我发誓我没有背叛过国家和人民,这次没有以后也不会。”陈龙拍着胸脯庄重保证。
“肿么了?副社?”程晨听到他大声吵吵闹闹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便走了过来。
“你们...”
“是副社又惹您生气了吧,我这就罚他今天没吃饭!”她露出满脸的笑容,意图讨好这老头。
但她想错了,老庚并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很混乱。除了那十年,他生平第一次遇到国家和个人认为的对与错不一样的情况。
“算里(算了),银老里(老了),变糊涂里(变糊涂了)。”
“恨记得勾个句发(你记得这句话),”刘老庚眯起眼睛说。
陈龙:“总有一天您会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的。”
“副社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某计(妹子)家部恰咋里(今天吃什么)?”老头转移话题转的很及时。
“诶,今天是蚂蚁上树,干腊肠,面包,蘑菇汤,白馒头。”
上次说到前进号的物资储备不足特别是食物以支撑到2月中旬,这次前进号改为流动监狱最大的好处便是军方给他们补充了大量物资包括武器、衣服、粮食、卫星通讯器等好东西。
...这些东西可以看成是对他们“自愿”作为诱饵的补偿,亦或是执行任务的物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