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卫舰。”夏宠来到了栅栏旁,只看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断。
她的私人船也是战卫舰,对此非常熟悉。
花郎!刚才房屋的翻滚,竟是因为战卫舰的吞噬!
好个姜政,还真下得去手,连督主府都舍得破坏!比自己要狠的多。
汴梁用力的砸了一下融属栅栏,震耳的响声在战卫舰里回荡,却没有任何人下来。
“别敲了,没有用的。”夏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刚才的声音让她很难受,远处的吴花更是捂住了耳朵。
“他们是有预谋的。”夏宠接着说,“把两位公子移开,再让新娘子将我们带入陷阱之中。”
“不!”汴梁吼道,“乐鱼不会这么做!”
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先不说乐鱼和自己的感情,妹妹不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如果她真的参与了这个阴谋,举止间肯定会有所暴露。
刚才的见面是那么的自然,绝对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夏宠知道两人的关系,也相信汴梁的判断,冷然道,“连妻子都算计,还是不是男人。”
汴梁看她淡定的样子,想起了当初在纠缠车间的情形,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姜政肯定不是男人,他千算万算,就是算差了一件事,将你也关了起来。”汴梁开心的说着。
夏宠是什么人?郑天族的螳螂在她手中说灭就灭。
影子螳螂的厉害,自己见识的多了,如果有一只在这里,打开监狱是分分钟的事情。
将一个挥挥手消灭螳螂的人和自己关在一起,姜政的运气还真是差到了极点。
相比之下,自己的运气要好多了,没和两位公子在一起,倒是和两位公子的未婚妻在一块,还是一个实力变态的未婚妻。
夏宠却说,“他没有算错,是我们小瞧了他。”
“小瞧?”汴梁不解。
自己来的时候,将乐亮和乐小佳都叫上了,那里有小瞧他。
夏宠接着说,“吴叔叔想坐稳双城督主,急着和浅海城联姻,乐叔叔也不是省油的灯,将婚事提前,无非是想将父亲的残余势力拉到麾下。”
如果换做刚去军工厂那会,汴梁可能听不明白,如今的他,政治嗅觉也相当的灵敏,这些事情,夏宠即便不说,他也清楚的很。
夏宠继续说,“姜政能有今天,真不是运气,两位叔叔还是小瞧了他,以他现在的情形,又怎会坐视这些事情发生。”
听她这么一说,汴梁心中一动。
难道说姜政将两位女人捆住,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不想让两位公子成亲!
这事做的太绝了!而且吴花是吴铁的女儿,她要出了什么事,吴铁断然不会罢休。
“不会。”汴梁摇摇头,“亲事如果就这么被破坏了,几位督主一定会找他麻烦。”
乐霖,乐勇祥,吴铁三个人又不傻,姜政耍这种小手段,瞒不过他们。
夏宠看了他一眼,“你天资聪明,气运又是极佳,本应在乐海族的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只可惜。。。”
说道这里,她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汴梁问道。
自己如今占据客村礁,和两位督主结盟,即便不如姜政,差距也不大,况且客村礁还有沈联族撑腰,假以时日,一统乐海族也是极有可能的,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夏宠顿了顿,缓缓说道,“可惜你心不够狠,手也不够辣,我若是你,先抓新娘,再抓新郎,带他们去客村礁完婚。”
汴梁和乐鱼的关系她很清楚,刚才的礼物她也看到了,凭借这层关系,要是带人去客村礁结婚也算合乎情理。
他要是坚决,在刚才城门口的形势下,自己和吴花一定会帮忙,只要姜政和乐鱼上了夏宠号,这事基本上就成了。
汴梁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的确,要是自己下得去手,这事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但这种事别说下去手,自己连想都不会想一下。
“让朋友难堪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汴梁摇着头说。
夏宠看着他那真诚无比的眼神,叹了口气,“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
汴梁笑着接口,“很幸福是不是?怪只怪你当初太过心狠手辣,不然我们也能做朋友。”
自己真的有可能和这位冰山女人做朋友吗?汴梁扪心自问。
不可能的,这个女人先前是夏愧的女儿,以后会是乐霖的媳妇,无论那个身份都和自己有利益冲突,又怎会成为朋友。
夏宠冷笑道,“别自以为是,我话还没说完,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悲哀。”
“你。。。”汴梁瞪了她一眼,“你这是嫉妒,嫉妒我们的友情,所以才这么说。”
夏宠不去理他,将目光转向了舰外。
从小到大,由于身份的原因,她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陈为民对她虽好,却不是朋友之间的好,而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这种关心,在她心目中,和怜悯没有区别。
像她这样坚强的人,又怎会需要别人的怜悯!
乐鱼呢?
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天真。
但是夏宠知道,乐鱼和她一样,是一个擅长把痛苦藏在心里的女人。
当一个女人,不得不面对朋友和丈夫反目的时候,她会怎么做?她又该怎么做?
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痛苦,比朋友和丈夫受到的痛苦更痛万分!
但乐鱼一直忍受着,就像她忍受着体内天族之血的焚烧一样,却偏偏没有办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