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逍遥山庄后,黄月拔出长剑在山庄正堂的红木大门上一通剑走龙蛇,留下一行大字后领着众人扭头便走。
南昌府,一家酒楼内。一行人推杯换盏,喜笑颜开的有说有笑着。
“鬼狐掌门,这些人可都是南昌府地有名的乡绅名流、达官显贵,若是与这些人搞好了门路,何愁咱们这镖局当铺不能开枝散叶。”说话之人正是已年近四旬的敖飞厉。
鬼狐子笑呵呵的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点点头与众人客气的吃了几杯酒。
“谁人不知敖公子是远近闻名喜欢结交朋友的人,今日我等能与敖公子小酌一杯真是万分荣幸。”
“是啊!听说敖公子如今还是朝廷的军官,做大官的人。”
“谁人不知敖公子家门三世在朝为官,我等今后还指望着敖公子在官府那一边多多照应呢。”
敖飞厉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道:“诸位贤乡过誉了,敖某这个挂名的五品千户只是家伯在朝廷里谋的一个闲差,并无实职。”
“嗨,以敖公子的世家在朝廷做个官还不容易。”
“就是!这南昌府有头有脸的人谁不知道敖公子家伯在朝廷兵部身居高位,令妹也嫁给了当朝户部尚书的公子,咱们今日能和敖公子一聚成为挚友,也倍感荣耀啊!”
……
那一桌子人一唱一和的拍着敖飞厉的马屁,嫣然一副能与敖家攀上关系便能人前显贵的样子。
一桌人饮酒正欢,忽然从楼下跑上来一个下人在鬼狐子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顿时,鬼狐子脸色刹变,虽然嘴上没有言语但眼神已是喷红见血。
敖飞厉见状得知有事发生便草草的散了酒席,与鬼狐子二人来到了酒楼后院。
敖飞厉抓耳挠腮的不明就里,鬼狐子更是坐在椅子上沉默的一言不发。
“没理由啊!会是谁呢?江湖上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敖飞厉来回踱步,嘴里不停的细细碎语着。
“事不宜迟,我明日便回九江府。”
“好!我派人跟你一起去。”
不到三天的功夫,鬼狐子与敖飞厉两人带着各自手下骑着马来到了逍遥山庄。早已等候在逍遥山庄的鬼狐门杀手在前面领着路,把鬼狐子和敖飞厉引到了会客正堂前。
“没留一个活口吗?”
“回掌门,一个活口没留。就连夜叉护法和周副掌门也都没能幸免。”
“有看到任何蛛丝马迹吗?”
“回掌门,除了门板上有人刻了一行字之外,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属下们是例行前来换班时才发现的,山庄内所有兄弟无一幸免,就连夜叉护法带些人逃出去也被半路截杀了。”
鬼狐子点点头走到那正堂的大门前抬走一看,只见门板上赫然写着八个大字:
“四月十三立夏,飞沙渡口!”
鬼狐子只觉得头脑一沉,脸色铁青道:“不用想了,肯定是他!”
“谁?”
“黄月!”
“黄月?那个三道宗的掌门人?怎么可能,他现在光杆一个,难不成单枪匹马就把你逍遥山庄一百多号人给灭了?”敖飞厉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鬼狐子深吸了口气摇头道:“这我不知道。但能写下这几个字就足以证明一定是他?”
敖飞厉将信将疑,随后拍手道:“管他呢,是他也好,不是他也好。咱们带齐人手提前在飞沙渡布下天罗地网,让他有来无回。更何况如果真是那个黄月,那鬼狐掌门你这下倒是可以省下几万两银子了。”
鬼狐子看的出来在敖飞厉的心中显然是对此毫无任何顾忌。但自己虽然确实没有想出有什么端倪来,但逍遥山庄一百多号人无一幸存着实让自己不得不小心三分。
而黄月这边在与大部队人马汇合后便立即赶到了飞沙渡。
黄月站在飞沙渡的渡口边上,指着平静的江面说道:“这里,就是马上要和敌人做大决战的地方。”
库吉坦尔和雅布泥等人一听正要吩咐众人提前埋伏准备时,黄月挥了挥手。
库吉坦尔问道:“师傅,既然是要在此处与敌人交战,那我们便提前设下埋伏,等着敌人过来。”
黄月摇了摇头跟着指了指上游方向,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三个字:“跟我来!”
立夏时节,天气早已转暖。渡口边上也停泊了几艘大小不一的渔船。隔着码头不远的地方敖飞厉和鬼狐子二人坐在一张方桌前,桌子上摆了几道下酒小菜,一瓶好酒。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叫黄月的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足智多谋?”敖飞厉端着小酒杯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
“这个难道敖公子没有领教过此人的厉害?何必还让老夫多言。”鬼狐子面无表情的回道。
敖飞厉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那好,我今天就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我就不信,咱们两人在此,加上这几百号人今天还拿不住他小子。除非他把天兵天将给请来了。”
两人在渡口边从早晨一直坐到了中午,敖飞厉渐渐的不耐烦了起来:“这小子估计是故意放下狠话,或是声东击西、或是存心戏耍我等,我看十有八九是不会来的。”
鬼狐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自酌自饮,只远处一个鬼狐门的杀手大声喊道:“什么人?”
鬼狐子和敖飞厉两人同时望了过去,只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个子不高、身着粗布素衣、怀揣两把长剑、一脸胡须走了过来。
鬼狐子虽面色平静如常,但心里早已是惊异不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