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行人马二十多骑浩浩荡荡的跑了过来,早有几人弯弓搭箭对着狼群放了几箭,狼群见势不妙立即跟着头狼弃了黄月等人跑了。
解围过后与那群牧民交谈了一番黄月才明白原来那两个牧民走丢了牛羊,外出找牲口时遇到了觅食的狼群。那些人见黄月一副牧民打扮,但是口音颇为怪异,又看到黄月带着一支骆驼队,便以为黄月是走马的商人。
为了感激黄月的救命之恩,两个牧民极力邀请黄月去其家中做客,黄月感到盛情难却便跟着去了。到了牧民的帐篷家中,席间黄月得知自己已经到了鞑靼和瓦剌的边界处,往西北再走便是瓦剌国的西南角了。
当问到黄月准备前往那个部族时,黄月说出了雅布格热族和库吉尔族两个族群的名字。那些牧民先是惊讶,随后惊喜的拍手笑了出来。其中一个牧民解释道这几年的冬天越来越长、越来越冷,许多北边的部落都开始南迁,而黄月要寻找的雅布格热族和库吉尔族正是许多南迁的部落之一。
这草原上的牧民逐水草而居,故而家国之感淡薄。有些牧民更是经常往返鞑靼和瓦剌之间扎营为家,反倒是族群之间的纽带联系更加紧密。知道黄月原来是从雅布格热族和库吉尔族那里来的,那些牧民立马更加的亲切了起来,连连说着雅布格热族和库吉尔族的友善团结。从这些牧民的口中黄月得知这几年草原环境艰难,雅布格热族和库吉尔族两族的族长不但经常拿出牛羊来救济那些贫穷的牧民,对于前来投靠的小部落更是热情接纳,以至于远近部落的牧民对这两族的族人都非常的热情欢迎。不少人甚至主动提出要给黄月带路,但都被黄月婉拒了。
询问出雅布格热族和库吉尔族的详细位置后,黄月没有耽搁当天便起身准备出发。临行前牧民们又给黄月塞满了肉干和牛奶,黄月知道寒冬时节乃是牧民最艰难的时间便不忍心收下,几番推脱不好拒绝后就从怀里拿了二十两银子留给了那一家牧民。
离开牧民家后黄月牵着骆驼队伍继续出发,一两百里的路程本不远,若是平日里黄月加快赶路几个时辰便可到了,可偏偏黄月出门后又遇上了大风,狂风夹着干雪吹的黄月只得牵着骆驼徒步一点点的往前走着。直到了第二天正午,天气放晴时黄月总算是走到了鞑靼和瓦剌国边界处。
回想自己离开草原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五年前自己和爱妻两人阔别草原和自己的女儿,五年后却只有自己一人回来,黄月不禁心中一阵酸楚。想到很快便可以看到自己的女儿了,黄月打起了精神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
待走到一条蜿蜒曲长的小河时,黄月站在骆驼上举目望去已然看到了远处一个连着一个的大小帐篷,黄月加快速度拍着骆驼走了去。
待走到营地前三个彪形大汉横在了黄月面前,其中一人上前操着浓浓的草原部落口音和黄月打了招呼。
黄月用生疏简单的部落方言回了两句,表达了自己是来找雅布格热族和库吉尔族的营地。
那壮汉随后又问了问黄月是否认识库吉尔族的族人。黄月点点头说出了库巴和库吉坦尔的名字。那三人疑惑了一下,其中一人上前紧紧的握住了黄月的胳膊,另外两人则立刻往营地里跑了进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一个中年男子跟着两个壮汉快步走了出来,当看到黄月后那中年男子立马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黄月面前。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库巴的儿子——库吉坦尔!
“师傅,你终于回来了。”库吉坦尔说着激动的泪光闪烁了起来。
黄月哈哈大笑几声扶起了库吉坦尔,看着眼前的这个身高八尺、肩阔十亭的徒弟不禁感叹道:“这几年你更壮实了,也更成熟了。”
“师傅,这几年您去哪了?徒弟和琪琪每日不是思念着想你回来呢。”库吉坦尔一边说一边挽着黄月的胳膊往主帐篷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主帐篷,一个巨人的身影笑着走了过来突然抱住了黄月。黄月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一堵墙挡在了自己面前。
“库巴兄弟,好久不见!”
“黄月兄弟,好久不见!”
三人一起走进帐篷,黄月看库巴虽然还是那么的雄壮高大,远看就像是一头黑熊坐在那里,但头发胡须早已发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更像是刻满了一条条沟壑,岁月痕迹满满。
“库巴兄弟,自打你坐了库吉尔族的族长后,我看族里人丁兴旺,少数都有几千人了。”
“黄月兄弟,你不知道。这几年的冬天很是寒冷,不光是牛羊死了很多,就连族人也时常有冻死的。许多族人都是外面的流浪牧民前来投靠的。我这族长是一天比一天发愁啊,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库吉尔族的族人们也要四处流浪了。”
“我听说北面的部族都先后南迁躲避寒冬了,不知雅布格热族这几年情况怎样?”
“前几年雅安死了,雅布格热族现在是雅安的两个小儿子雅布卓尔和雅布塔塔共同作着族长,两兄弟还算和睦没有各自分家。但是寒冬之下,那个部落都是日子艰难。前一个月雅布卓尔还向我拿了五百头牛羊,说是明年开春就加倍的还我,也不知明年开春会不会有一个好季节。”
黄月一听到雅安去世了,心中不免一阵伤感,连连叹息唏嘘。
三个人喝着马奶酒正聊着间,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的从帐篷外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