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黄月来了,纷纷收了剑、以掌门之礼向黄月恭敬了一番。黄月见众人个个精神饱满,心中不觉得一阵欣慰、同时又一阵酸楚。
随即黄月领着众人在一片枯黄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恐怕大家怎么也想不到吧,如今也不知庞震、龙放他们五人下落如何,整个三道宗就只剩下咱们这些人了。”杨媛在一旁愤愤不平道:“那五个逆徒,山门危难之际居然目无尊长,想着另起山头,要是被鬼狐门的人给抓去了才好。”
黄月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门一场。如今敖家和鬼狐门对我们虎视眈眈,已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若是我等能渡过此难则可以重耀山门,若是渡不过此难恐怕就永无翻身之地了。此真千钧系于一发之际。”
沈宏维立剑于地道:“掌门,有大志者必能成事。我等众志一心,又何惧哪门哪派!大丈夫不外乎一死尔。”
黄月苦笑了一下,低声喃喃道:“是也!无外乎一死尔,然只恐身死而事未尽矣。”
就在众人闲聊之际,只见红绫子走了过来,朝着黄月一个拱手道:“黄掌门,家师有信来到。”
黄月立刻起身接过信件拆开了读了起来,很快黄月面露喜色笑道:“妙音前辈来信说愿与我等共商大事。”
沈宏维拉着红绫子笑着说:“太好了,如今三派合并,我等又多了分胜算在手。”
黄月接着把信收了起来说:“不过,妙音前辈在信里也说了蜀地离此何止千里,况道路崎岖难行,只怕要到年底才能达到西安府与我等汇合。”
“那我等便在此等候师傅前来,也好提前做好些准备。”红绫子在一旁说道。
黄月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山庄前院走了过去。来到大厅的时候,黄月找了个圣明教弟子问道:“白教主何在?吾有要事商议。”
“教主一早便出门与三山六洞的人谈事去了,到现在尚未归来。”那弟子回道。
“何处?”黄月接着问道。
“城西最大的一家茶馆,姚家茶楼。”
黄月沉吟了片刻,随后骑了匹马独自出了山庄朝着城西方向走了去。
待到了城西的姚家茶楼时,黄月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诺大的茶楼里坐满了前来喝茶闲叙的人。黄月走进去只见茶楼的二楼冷冷清清和楼下的喧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明显是有人出钱包下了二楼的场子。
黄月进了茶楼,径直的朝楼梯方向走了过去,还没走到二楼只见两个腰别朴刀、凶神恶煞的人拦在了楼梯口处,不等黄月上到二楼便喝斥住了黄月。黄月不做理会又走了几步,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处,往楼上扫视了一眼,果然见到白鹤和几个身披皮袄的人围坐在了一张八仙桌前。
“喂!你小子没长眼是不是?看不到这里已经被咱们的人给包了吗?赶紧滚下去!”拦在楼梯口处的一个壮汉朝着黄月喝道。
黄月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下去,在靠近楼梯的位置找了个小桌坐了下来,又和店小二要了壶茶、点了两盘小食。
没过一会,只听楼上传来了几人大声的吵闹,随后又接连传来了几次拍桌子的声音,紧跟着五六个壮汉怒气冲冲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黄月拍了拍手随即往二楼走去,见白鹤独自一人在桌前,便上前道:“白老伯,这些人是何来路?”
白鹤回头一看是黄月,笑了笑说:“黄小友啊!诶,这几人是城外三仙寨的,此前因镖车押运的事跟我圣明教起了争执。这不,眼下又来跟我拍桌子瞪眼了。这些本地的帮派对我圣明教其实是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有一天我圣明教死无葬身之地呢。我这把老骨头天天就和这些个武馆、镖局、山寨的头头们左右周旋。”说完白鹤苦笑的摇了摇头。ァ網
黄月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说:“圣明教也算是外来的门派,本地帮派不满也是肯定的。但老伯下次出来与这些歹人碰面还是多带些手下,总不能孤身一人前往。”
白鹤哈哈笑了两声道:“这点黄小友倒是放心,我圣明教现如今教众近千人,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再说了,就算真动起手来,这些个歪萝卜我还不放在眼里。”
黄月跟着笑了笑,随后拿出了妙音道人的信件递给了白鹤。白鹤接过信件看了看,高兴的说道:“好啊!如今妙音宗也能前来西安府,这是一件好事啊!若是我教与妙音宗也能握手言好,共对外敌,这真真是我三派的幸事啊。”
黄月点头道:“晚生也正有此意,到时就由晚生在中间为两派传个话,但愿大家能共同摒弃前嫌、共谋将来。”
白鹤立刻点头道:“正是、正是!我三派此前虽遭蛮兵重创,但只要能汇聚一堂,不管他哪门哪派在我等面前都是不值一提。到时候别说这小小的西安府,就是大江南北整个武林还不是我等说了算。到那时,我三派同仇敌忾,害怕对付不了一个鬼狐门和一个敖家嘛。”
两人说着起身往茶楼外走了去。黄月和白鹤一边闲聊、一边走着,待走到一条巷子的时候,突然十几个人窜了出来堵住了二人。黄月仔细一看,正是此前在茶楼中与白鹤交谈的几人。
白鹤前后看了看,嗤笑道:“怎么了?几位寨主是不是刚刚话没说完,想要留下白某再好好叙一叙啊!”
只见一个面生横肉、敦实粗壮的男子恶狠狠的骂道:“姓白的,你也太过分了。这么些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