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熟练的把兔子剥了皮、开膛破肚之后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金玥媱则把早已做好的面饼、羊肉端了上来。几人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你父亲来了吗?”黄月一边烤着兔子,一边问道。
“没有,这一次就我一个人来的。”库吉坦尔摇摇头回道。
金玥媱看着雅布琪琪笑道:“你老是把人家库吉尔族的男人往娘家这边带,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嫁过来的媳妇呢。”
雅布琪琪笑着回道:“我想爹娘和爷爷,也想你和黄月叔叔,还有小忆源了。心里忍不住,索性就骑着马和库吉坦尔回来看你们了。”
饭后,金玥媱拉着雅布琪琪说着话,黄月和库吉坦尔两人则是走到了帐篷外散步!
黄月顺手拿起一块箭靶往空中一扔。
库吉坦尔张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箭矢正中箭靶。
“好箭法!”黄月脱口夸赞道。
“黄叔,您是草原上的射雕手,我这些技艺在您面前还是差远了。”库吉坦尔略显腼腆的说道。
黄月微微一笑,用手轻轻拍了拍库吉坦尔的后背:“但是你有一个天大的优势,那是叔没有的。”
库吉坦尔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黄月:“是什么天大的优势?”
“那就是你比叔要年轻啊!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用弓箭呢,等你到了叔这个年纪也会是一个优秀的射雕手的。”黄月说着冲着库吉坦尔笑了笑。
“黄叔,听我爹说你们中原的武林人都会功夫,很厉害的!你可不可以教我?”库吉坦尔面露的期待的看着黄月。
黄月噗嗤一笑,连连摆手道:“哈哈,你小子别整天想一些不着边际的,我哪里会什么功夫。要学射箭你们库吉尔族有的是射雕手,要学摔跤你父亲就是草原第一勇士。跟我一个无用之人什么也学不到的。”
库吉坦尔失望的摸了摸后脑勺。
黄月把手放到了库吉坦尔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安慰道:“小子,你记住。就算你哪一天箭法天下第一、摔跤无人能敌,那又如何?那些都是假的,只有陪在你身边的人才是真的。并且当你的力量越大,肩上就要不自觉的扛起更重的担子。”
看着懵懵懂懂的库吉坦尔,黄月微微一笑拍了拍手:“走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
江西,南昌府,敖家府邸内!
一片莺歌燕舞之声从敖家的府邸内传了出来,只见敖家的大宅子内搭起了一个长宽数丈有余的大戏台子。戏台上几个浓妆艳抹的唱曲女子弹着琵琶、古筝,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
台下坐着一排排喝茶吃点心的听曲人,只见坐在最前面的两人身穿绫罗绸缎、衣装华贵,其中一人正是敖锦!另一人看起来则是一个七十岁上下的老者,留着一缕白花花的胡须,端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看气势和气派嫣然已经压过了敖锦这个敖家的主人。
至于敖飞厉、敖飞露两人则是坐在敖锦的身后。其余的女眷、妻房则坐在最后一排。两边各站了一排丫鬟、小厮,随着准备伺候着。
“兄长,小弟多年不曾与兄这般品茶听曲了。”敖锦开口对身旁的那男子说道。
那老者哈哈一笑:“是啊!这么多年不见,咱们兄弟也是难得像今天这么一聚啊。”
“可不嘛!小弟听闻兄长此次前来,高兴的不得了啊!不知兄长此次南下是为公事还是私事?”敖锦又问道。
“嗯,公私参半吧!现在到了每年收缴盐税、田税的时候了。这江浙一带有我许多门生故吏,皇上派我来照看照看。而今边关和东南沿海一带都不是很太平,朝廷需要钱啊!”老者说着唉声叹气了一下。
敖锦沉思了一下缓缓道:“朝廷既然将此重任委派兄长,一定是希望兄长能多收些税银好解当下燃眉之急。”
老者一挥手笑道:“可不是嘛!可拿人手里的钱财哪有那么容易的,别说我一个糟老头子,就是圣上的圣旨下来了也未必能有什么大用。”
敖锦也转而叹道:“是啊!而今咱们敖家的生意也不好做啊!那些江湖上的武林门派以武乱纪,尽干些打家劫舍、强取豪夺、勒索敲诈的坏事。更可恶的是这些刁民居然还干着走私贩运、私设关卡的杀头行当。”
老者冷声一哼:“人为财死,往往有杀头风险的行当都是能赚大钱的。”
敖锦突然语风一转道:“兄长,小弟有个想法。为民生社稷、朝廷太平着想,兄长何不命人剿灭这些江湖上的武林帮派,铲除这些危害苍生社稷的蛀虫呢?”
那老者呷了一口茶,毫不在意的说道:“宵小之辈、一群蝼蚁罢了!”
“蝼蚁也能蛀穿了顶梁柱啊!”敖锦正色回道。
老者看着戏台,一脸不经意的笑道:“小打小摸,不值一提。他们如果闹大了那自然是饶不了他们,如今朝廷有外患滋扰那里还管的这些狗屁门派。”
敖锦凑到老者耳边小声嘀咕道:“可如果这些武林门派和倭寇有勾结呢?”
老者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双目盯着敖锦,一字一句的着重道:“老弟,这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有不少江湖门派都干着违背禁令走私贩卖、私设关卡扰乱漕运、勾结倭寇里通外敌的诛九族之罪。兄长既然身职兵部,何不上书朝廷禀明圣上,把这些亢脏一气的江湖门派一扫而光呢?对上有功于朝廷,对下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