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些尼姑全都凑了上来。有人给黄月捶背、有人给黄月揉胸口、还有人给黄月伸腿,七弄八搞的忙活了一通。
可黄月还是瘫软在那里、气息全无。
这是人群中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尼姑走了出来:“各位师妹你们暂且退下,我来看看。”
那些尼姑们纷纷退开,让出了一条路。
只见那尼姑上前摸了摸黄月的心口、又听了听黄月的口鼻,过了一会起身说:“他虽然气息快要绝迹了,但还有半条命。先把他抬进去吧!”
清心庵的主持庵主走上前来摇摇头叹道:“那就把他抬进去再说吧!他既然在我们这,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
那几个年轻些的尼姑拿了门板,把黄月挪到门板上之后拖到了庵子内。
到了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只听黄月猛的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睁开了眼睛。
守在黄月身边念经的小尼姑一看黄月居然醒了过来,赶忙跑了出去把众人喊了进来。
黄月逐渐的恢复意识后,眼睛虽然能看见但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就连手指想动一动也是毫无知觉。
“施主,你终于活过来了!”一个尼姑看着黄月笑着说道。
“水!有水吗?”黄月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了半句话。
“有!”
一个尼姑立马端了一碗水过来,可黄月动也动不得。没奈何,一个尼姑用干净的白布沾了水慢慢的放到了黄月的嘴边。
黄月润了一下嘴唇和喉咙,想道声谢却已累的说不出话来,转眼又昏睡过去了。
又过了一夜,黄月总算是苏醒了过来。
这一次黄月恢复了一点体力,虽然是气虚体弱,但也能勉强坐了起来。
黄月长长的几个深呼吸之后,便原地做好准备打坐调息、把内力恢复。
“你真气骤然耗尽,眼下还是不要运功的好。等你身体好一些了再恢复内力也不迟。”突然之间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黄月背后传来。
黄月回头一看,只见眼前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黑白参半、面容端正、眼神柔和的尼姑走了上来。
黄月一听心里不禁暗想:“这尼姑居然知道我是真气耗尽而昏厥的,又知道习武之人打坐调息恢复真气内力的方法。想必定然是一个习武之人!看这年龄比刘御风他们略微要小一点,但也是年过半百了,难不成她就是……许玲!”
在短短的时间内黄月便做了这么个大胆的猜测,但终究自己心里还没底。但转念又一想何不借此机会诈唬她一下,说不定就能把她的身份给套出来。
“晚辈黄月,曾是三道宗第十九代弟子,拜见许玲前辈!”黄月说着朝着那尼姑一个叩拜大礼。
尼姑呵呵一笑:“小施主,贫尼法号定灵,不是你要找的什么许玲。”
黄月压根不理会接着说:“许玲前辈,在下此次翻越千山万水找到您老人家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答应了两个人的嘱托,前来履行在下的诺言罢了。”
黄月说着从怀里的口袋里摸出了那两个分别绣着“木”、“玲”两个字的香囊。
见定灵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黄月又开口道:“前辈,您自己的香囊和您弟弟的香囊难道您都不认识了?”
“既然如此,那这个玉佩呢?您和韩前辈的信物,您不会也忘了吧?”黄月又把当初韩青樾给自己的那个白色的小小玉佩拿了出来。
那定灵眼神空洞看着眼前的三样物件,虽然一言不语。但黄月还是能看的出来这尼姑的呼吸已然紊乱,分明是心跳加剧的表现。
黄月从那绣着“玲”字的香囊里又拿出了一张小字条,正是那张写着“许玲等我回来”的小字条。
此刻那尼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对黄月轻声说了句:“跟我来吧!”
黄月兴奋的立马爬了起来,险些又再次晕倒在地。
定灵带着黄月进了自己的卧房,招呼黄月坐了下来、
定灵看着眼前的三个物件已然是眼泪婆娑,用着颤抖的声音向黄月问道:“他们都还好吗?”
“有的人还好,有的人很不好。就不知前辈你问的是哪一位?”黄月平静的回答道。
当天,两人在屋子内聊了几个时辰。
黄月把三道宗这几年和圣明教的过节、爆发的冲突、与妙音、少林两派的情况都一一说了一遍。
而定灵也坦承了自己就是许玲的身份。
当黄月说到智武大师的时候,黄月也是毫不掩饰的将自己误打误撞和智武大师相识,并且知晓智武大师身份的过程都详细的说了出来。甚至于智武大师传授自己少林绝技龙爪手的事情,黄月也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听到自己的胞弟多年来一直思念着自己,以及三道宗遭逢大难、肖禹反叛不成反被杀等事情的时候,许玲虽强忍着情绪,但已然是暗自神伤,仿佛大病了一场。
等黄月将一切事情告诉了许玲之后,黄月从怀里又把那刻着冥神诀的珠子拿了出来。
“前辈,我有一事一直不明。这冥神诀的珠子是肖禹所刻,可为什么我当时在三道宗后山的禁林里捡到你的香囊时,这珠子居然会在里面?”黄月不解的问道。
许玲闭上双眼不让眼泪流出,缓缓的说道:“当年三师兄倾心于我,见我内力浅薄武艺久久不得精进,当时三道宗和圣明教摩擦不断,时常互相攻杀。他为了能让我的刀法有所长进,便私自将师傅传他的冥神诀刻在了一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