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高悬,春风荡漾。
万里百花绽放,清涧流淌,一幅山清水秀之景。
落云宗上空,囚崖宗等人却身入冰窟,心神颤抖不息。
丝丝冷汗从全身泌出,所有人一动不动皆是盯向那数十里外的藏经阁,一道身影推开破旧的木门,缓缓走出。
“这洛阳郡内,囚崖宗莫非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不成?”
一袭蓝色长袍飘逸,略显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漠然,一双漆黑深邃的双眸仿若雷电,迸射出亿万电光,刺入囚崖宗众人心神。
“你是何人?”
鹫不悔忍住心中惊恐,盯着远处那看似平凡的身影,艰难的开口问道。
“落云宗大长老,云凡是也!”
云凡双手背负,站在藏经阁门前,如同一座山峦矗立,巍然不动。话语淡然惬意,却好似春雷阵阵,在众人心间轰鸣回荡。
囚崖宗等人皆是心头巨震,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处身影,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关于落云宗大长老的一切信息。
鹫不悔更是惊骇,血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云凡,似乎怎么也想不到原本推断中的只是金丹圆满修士,眨眼间,竟然变成一位化神境界的大能。
这股可怕的威压,甚至比鹫默仁的还要强大数倍。
惊恐,不甘和悲愤等种种情绪,瞬间充斥在鹫不悔心间。
“凭什么,你只不过四百余岁,为什么可以达到这样的修为境界?”
鹫不悔咬碎银牙,不甘的怒吼。
他可是囚崖宗新一代的最妖孽的天才,凭借练阴化阳样的功法,如今六百余岁,修为不过元婴初期巅峰。自己的父亲,号称囚崖宗数千来的第一天才,一千三百岁也才刚刚突破化神境界。
苍天何其不公?
既然让他囚崖宗崛起,为何又让这小小的落云宗接连浮现天骄。
一个突然崛起的慕云,已经足以让他鹫不悔心中妒意暗生,如今又来一个非人哉的云凡。
相比囚崖宗的惊恐,以及周围各大宗门势力暗探的诧异,落云宗内,云傲天等人皆是一脸懵璧!
慕云回首,看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身影,不禁娇容红晕,宛若怯雨羞云。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双明亮的双眸紧紧的凝望着云凡,幽怨的神情看的云凡心魂一颤。
“小师妹,你......你已经突破元婴了?”
云凡露出惊愕神情,缓缓上前一步,盯着慕云失声大叫道。
“咯咯,区区元婴而已,岂能难道天资聪慧的师妹我!”
慕云一听云凡如此惊讶,顿时心神愉悦,说不出的舒畅感,纤细的玉手悠悠摆动,一幅的得意神情瞬间迸发。
看到师妹如此,云凡缓缓松了一口气。
一招先发制人,先稳住师妹多年来挤压的幽怨,接下来才能完美的展开自己的光辉形象。
云飞扬将抱着云傲天落在藏经阁前,两双神采烁烁的眼眸,看的云凡臀部一紧。
“大长老,你瞒得老夫好苦哇!”
七窍缓缓流淌血液,云傲天战战巍巍的朝着云凡跑来,仿若幽冥怨气不散的厉鬼,张牙舞爪的朝着云凡扑来。
云傲天此时此刻,才知道为何当初在山洞内,云凡会让自己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原来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本以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曾想咸鱼翻身......呸......
想到这,云傲天顿时又明白了师祖当时所说的话语是何意思!
“师祖,我懂了!”
云傲天老泪纵横,血与泪混合流淌,在沧桑的皱纹中起伏晕染。
云凡瞥了一眼,身体忍不住稍稍又退了几步。
“宗主莫要激动,这有几瓶疗伤丹药,您先在此处稍作休息。”
用灵力将一瓶疗伤丹药送到云傲天身前,云凡声音满是关切,顿时又让云傲天感动万分。
此时云飞扬亦是激动地不能自已,早知道自家师伯厉害,可不曾想却是如此厉害。
噗通!
三步并作两步,云飞扬径直跑到云凡面前,双腿弯曲,离云足有十丈的距离,直接跪了下去。
“求师伯主持公道,那囚崖宗少宗主贪图我师父容颜美貌,天资无双,竟然打上门来欲要动手强行夺人......”
云飞扬面露悲愤,手指鹫不悔等人,哭诉囚崖宗种种恶行。暗中根据云凡的指示,将自己所能幻想的各种歹毒手段,奸恶行径,完美的杂糅在一起,声音如雷,回荡在落云宗周围。
声腔跌宕起伏,言语波澜四起。
面对囚崖宗的屈辱,悲痛,愤恨,难言的情绪不断浮现。
垂首无意间,柔情,正义,无畏,善良的内心接连显露。
一番长达三炷香的漫长苦诉,正所谓,听着伤心,闻着落泪。
“哦!囚崖宗竟然连三岁婴儿也不放过?”
看着给自己暗自加戏的云飞扬,云凡有些无语,赶紧开口打断对方的话语。当然,自身面色表情的变化,亦是惟妙惟肖。
将自身的威严,讶异,愤怒,痛恨,不耻......一一展现而出,顿时吸引无数人震撼不已。
纷纷感慨落云宗一门皆是爱好和平,不喜纷争,同时又是宁折不屈和侠肝义胆的精神所倾佩。
“师伯有所不知,那囚崖宗上下皆是穷凶极恶之辈,不仅喜食婴儿心脏,更是喜欢将敌人尸首制作标本,日夜观摩。”
......
此言一出,人神共愤。
修道之人,不能随意入凡尘祸害普通百姓,这是修真界暗自遵守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