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阳!”桑贾伊哭嚎着,一个身影闪现,她挥动掌力,实验室总配电箱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然后所有的灯光都熄灭,只有菲阳在空中爆裂出奇异的火光。
桑贾伊扑向菲阳,可他却被另一种掌力掀飞开去。
“不要碰她!”桑贾伊听出这是南熠的声音。“西塞莉!快把他们带出实验室,关上门,不许任何人进来。”南熠声音急促而严厉的命令道...
菲阳再次醒来,世界已经一片清净,只是到处弥漫着一种烤肉的香气。
“嗯——好饿啊——”一股白烟从她张开的嘴唇飘出。
“噗嗤——”一声笑,不用睁眼,菲阳就能猜到抱着她的那个人是谁。“都快被烤熟,还有力气贫嘴。”南熠声音温柔。
“烤菲阳,想吃吗?我请客,不要钱——”她还想贫几句,可周身的剧痛让她啰嗦的嘴巴只剩喘气。
“你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南熠在缓慢地取下粘在她头上的传感器,每取一片,都会双手紧握她粘着传感器的脑袋。
“小强——”当取到最后几片时,菲阳终于说出了南熠没说完的词语。
南熠无声地再次笑了起来。
“真好——你来了——”菲阳在陷入昏睡前,最后说了这句。
可是,这次南熠没笑,只有久久的沉默。黑暗中他将她拥紧在胸口,良久后才轻叹了一声,终于,抱起菲阳瞬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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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重症病房的窗帘猛然被拉开,后面晃动的门扇,吱呀的叫着落下许多灰尘。
藏在心电图机、呼吸机、ct机下面的“小强”,在上面白布掀开的瞬间,带着一家老小迅速逃窜,经过柏特莱姆那双洁净光亮的皮鞋时,差点出了车祸。
整理过病房,柏特莱姆拍着身上的灰尘,哼着歌,来到清洁间,洗手换衣。
洗手池上方的镜子里,反射着他如牧羊犬似的柔顺金发,他抬头看见了镜中那双因兴奋而铄铄发光的眼睛。
“嗯嗯——”
他收住笑容,伸手整理白大褂的领口:“柏特莱姆医生,请记住你是一位医务工作者,请记住希波克拉底誓言:医生本人对病人的爱心,同情心,及理解有时比外科的手术刀和药物还重要——可是——”
他转身查看,西塞莉去给即将到来的病人准备更换的衣服去了,四下无人。他弯腰握拳,“耶——”了一声:老爷我的店铺终于开张了!
柏特莱姆是玛佩尔的学生,当玛佩尔不在的时候,整个城堡的医疗由他负责。
可惜他满腹医学却无施展之地,因为城堡几乎个个身壮如牛,偶有的撞伤、碰伤也就涂点碘酒了事。7月份的那次c国之行,受伤的人倒是挺多的,可惜让鲍尔和奥斯顿抢了生意。每日闲来无事,他只能徒徒地看着盖在心电图机、呼吸机、ct机上的白布落满灰尘。
刚才他正闲在房间里一边修脚指甲,一边和伊恩煲电话粥,就被门外的叫声和捶门声打断。
“你等等——”他和电话里的伊恩说:“是西塞莉!”
“如愿以偿?终于勾搭上呢?”电话里传来伊恩的淫笑。
“勾搭个鬼!就许你在南美的雨林里左拥右抱,我连你不要的都捞不到?!”他边说边将手机揣进衣袋,赶紧穿袜子、穿鞋,跑去开门,开门前还往手上、身上喷了些香水。
门刚开,还来不及展现他那温文尔雅的笑容,柏特莱姆就被西塞莉一把提住了衣领。
对面,那横蛮的手臂上方,扬起的方方下颌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眶中散发着威仪和傲慢的棕红色光芒。
“磨蹭怎么!跟我去医务室!”西塞莉吼道。
柏特莱姆有些被吓到,他叫道:“西西!你怎么呢?不用去医务室,阿普挫仑,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谁说我了!”西塞莉拽着他的衣领往外走。
“哎呀!哎呀!西西!你轻点!不是你,是谁——”柏特莱姆踉踉跄跄地跟着西塞莉向前。
“那个中国小丫头!”
“谁——”柏特莱姆几乎是双脚离地的被她拖着走。
“那个叫菲阳的丫头。”西塞莉头也不回,
“菲阳?谁是菲阳,菲阳是谁——”
柏特莱姆叫着,没有留意到衣袋里的手机一直是开着的,里面的声音也在叫:“菲阳?菲阳怎么呢?!喂喂!柏特莱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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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熠出现在病房之前,柏特莱姆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心脏除颤器、心电图机、呼吸机、肾上腺激素注射器等等一系列心肺复苏装置,排了一溜。
南熠将伤员放在病床上,一把夺掉了他手握的除颤器。
“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南熠淡淡地说。
柏特莱姆失望又庆幸地推开那套从未玩过的心肺复苏装置,拿起剪刀剪开小姑娘烧地只剩碎片的衣服。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小姑娘烧伤的程度还是令他吃了一惊。烧伤已达全身皮肤的真皮层,按深度、面积这绝对属于Ⅲ度烧伤。可奇怪的是,没有水疱、损毁,只有严重红肿现象,还伴有一些渗出。
他拿起络合碘消毒水,也被南熠挡住:“给她换套衣服,补充0.9的氯化钠水溶液就可以了。”
0.9的氯化钠水溶液?那可是生理盐水!经历过一场毁掉整个实验室爆炸的伤员,只需要输点生理盐水就完事?!柏特莱姆震惊、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