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语黛眉怒竖,“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需要你这个王八蛋多管闲事。”
郝青受用手揩尽脸上的唾液,把手掌心放到嘴角,用鼻子嗅了嗅,“天使的唾液就是不一样,又香又甜,真是唾液落九霄,随风生玉珠!”
郝青受的滑稽动作,引得众人捧腹大笑。都以为郝公子是犯了花痴病,把美人唾液当成香料。
星语气得七窍生烟,“你简直就是一个臭无癞,一个猪狗不如的qín_shòu。”
“小天使,只要你开心快乐,你尽管骂吧!我是猪也罢,狗也罢,全都无所谓!但是无论我是什么东西,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
星语紧握双拳,“臭流氓,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就是天下的男人全部死光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郝青受以为星语又要对他拳脚相加,慌忙又躲藏到了黑衣大汉的身后。
沈秃子忍不住也噗嗤一笑,郝青受平时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却在这个小丫头面前胆小如鼠。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看来柔能克刚,一点也假不了。
郝青受心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成为我的胯下俘虏。现在就让你嘚瑟几天,让你作威作福!
郝青受小声嘟囔道,“小美人,等到将来你做了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升天入地,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把你调教得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随时跟在我的身后哞哞叫!”
星语把郝青受的戏谑听了个清清楚楚,她气得暴跳如雷,指着郝青受大骂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臭瘪三!再敢胡说八道,我打烂你的这张臭嘴。”
郝青受知道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魔女,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更没有她不敢揍的人。他转身跑进了一个雅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郝青受的一颗小心脏在怦怦乱跳,似乎要跃出胸膛。心想,姑奶奶,我惹不起你,但是我躲得起你。
星语再也不想理会这个臭瘪三,头也不回,大步跨出了水云间朱红色的大门,向青龙河畔姗姗而去。
沈秃子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个煞星终于离开了会所。他招呼几个服务员,指着被星语弄得一片狼藉的会所,“你们赶紧把舞池清洗干净,继续迎接光临的客人。”
沈秃子又让几个保安,把他送去附近的医院,看来至少也得卧床修养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彻底康复。
冬冰心如刀割,他真希望星语刚才一刀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来个痛痛快快,一了百了。
星语说得一点不错,他就是一头贪吃的猪。他恨自己的目光短浅、贪吃贪喝,怎么会一下子就喝了两瓶红酒?
现在,他与张艳鱼水交欢已经成了事实,如同裤裆上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为了尝试两瓶红酒,他伤害了两个女孩,他悔恨交加!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决不会陪同任何女孩子来到这种地方,就是几亿元一瓶的红酒,他也会视若马尿,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承担一切恶果。冬冰啪啪啪……在右开弓,自己惩罚着自己,他的脸庞被打得红肿不堪。
张艳面红耳赤,用手捂住双眼,轻声说道,“冬冰,你别自责了,全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生拖硬拽把你拉到这里,就不会发生这场误会。”
冬冰砰砰砰,狠狠地砸了自己的胸膛几拳,“全是由于我的好奇心,才会喝下了两瓶红酒,醉得失去了人性,才会对你做了难以启齿的事……”
张艳两腮绯红,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冬冰,我俩其实什么也没有做!”
冬冰结结巴巴,“可……可是……我们……”
张艳瞪了冬冰一眼,她平素就看不起冬冰是个乡巴佬,她喜欢的是郝青受,更不想与冬冰有太多的纠缠。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们全是中了郝青受的圈套,他在红酒和饮料中都加入了mí_yào。就是想迷倒我俩,让我俩变成戏水鸳鸯的假相,然后破坏你与星语的关系,他就可以乘虚而入。”
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还以为自己是酒醉乱性,伤害了张艳。他对郝青受这个王八蛋恨得咬牙切齿。他真想现在就去把郝青受碎尸万段,可是胳膊拗不过大腿,郝青受身边打手如云,自己不但报不了仇,还会被揍得遍体鳞伤。
“冬冰,我滴酒未进,可是也被迷得晕头转向,神志不清!全是郝青受稿的恶作剧,他就是为了让星语对你产生误会,让星语对你恨之入骨,然后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冬冰现在一万个后悔不该来到这种地方,更不该陪同张艳来喝酒。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可是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冬冰和星语相处三年,对她的秉性了若指掌,别看她平素嘻嘻哈哈、童叟无欺,可是性情刚烈,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
他想到这些,星语万一想不通,有个三长两短,他犯下的罪孽几辈子也还不清,他大叫一声,“大事不妙!”
他慌忙抱起自己的衣服,跑进盥洗室,快速利索穿上了衣服鞋子,动若脱兔窜出了水云间会所。
天上明月高悬,星光灿烂,冬冰猜测星语肯定不会回学校,一定是去了他俩经常约会的地方,青龙河畔。
他心急如焚,要是星语跳河寻了短见,自己也不会苟活在这个缤纷的世界上。既然活着不能长相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