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戈带了七八个护卫得意扬扬的站在牢房门口,与之同行的还有昨晚孟迁见过的那位长脸男子张彪。
“把牢门打开!”
齐金戈命人开了牢门,与张彪一同走了进去。
“怎么样?孟门客,昨晚可睡的踏实啊?”
孟迁缓缓抬了抬眼皮,眼中布满血丝,一副择人而噬的架势,刚想说话,却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双手扶地,瘫软无力。
“哈哈哈,张彪兄真是好手段啊,这孟迁,表面上竟然一点伤势都看不出来,在下佩服,佩服。”
齐金戈哈哈大笑,对于这样的结果他甚是满意,多日来对孟迁产生的积怨如今一下子就全都发泄了出来。
张彪却是干笑几声,没有接话,他也着实有些佩服孟迁的演技,这眼中的血丝仿佛一夜没睡,简直太逼真了,同时,脸上的表情也拿捏得恰到好处,令他赞叹不已。
孟迁又何尝不佩服自己呢?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是多么认真。
想看戏,先入戏。
两名护卫上前将孟迁一左一右架起,脚不沾地的一直架到了秦府的议事大厅。
议事厅内。
上首位坐着三名华服中年男子,模样有少许相似,孟迁自然是认识的,甚至连同三人修为都在他的天衍神目下一览无余。
秦府大老爷秦天文,通脉境八层修为,现如今名义上的秦家主管。
二老爷秦天武聚气境中期修为,也就是三少爷秦左的父亲,如今除老家主秦伯翰外秦家地位最高之人。
三老爷秦天勇通脉境九层修为,五少爷秦杰的父亲,由于秦杰的关系,秦天勇和孟迁也算熟络。
其余便是一些秦府旁系的主事之人,零零散散落坐在了周围。
最为靠前处,孟迁看到了三少爷秦左,轻蔑的看着他。
当然,“受害者”罗素素也在大厅内,只不过是站在中央,用手帕轻轻蘸着眼泪。
“好大的阵仗啊。”
孟迁渍渍称赞,问罪一个通脉境三层的小小门客,怎么好像除了老家主没来以外,三位老爷和一些秦府的主事之人都来了。
孟迁再次看到罗素素时,心中已经波澜不惊了,甚至还调笑着想到,这罗素素是灵石尾款还没拿到手吧,这表演是越发的投入了啊。
两名护卫将孟迁驾到大厅最前方,一松手,孟迁便软绵绵的斜躺在了地上,面容憔悴,嘴唇泛白,口中还不停的咳嗽。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一定是用过刑了。
“孟迁!你可知罪?”秦左坐在椅子上厉声喝道。
“咳咳……孟某……咳咳……何罪之有……咳咳!”孟迁有气无力的说道。
“哼!还敢不认!人证与物证皆在,你还好狡辩?”秦左冷笑道,“罗素素,你将昨日孟迁的qín_shòu之举再与在坐之人叙述一遍。”
罗素素轻‘嗯’了一声,走上前委屈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晌午,孟迁约奴家二更在东花园望月亭相见……”
罗素素原原本本的将杜撰好的故事版本又生动形象的重复了一遍,这其中孟迁的猥琐下流,连他本人都有些义愤填膺,想要见义勇为,除自己而后快的感觉。
听完罗素素的讲述后,在座主事中不断有人拍案而起,争相为罗素素抱不平,一个个都提议各种形势的严惩孟淫贼,。
有些年轻一辈为了在罗素素面前凸显自己,赢得美女门客的青睐,表现更是活跃。
接着,齐金戈以及十几名护卫也一一出来作证,都说自己是亲眼所见。
再加上那一壶掺了春风散的花酒呈上,当真是一个人证和物证俱全。
就算孟迁多生出几张嘴来,也根本解释不清了。
“呵呵,人证物证俱在,孟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秦左厉声质问道。
“我为何要狡辩?”孟迁侧躺在地上,调整了下姿势,倒是有几分惬意。
“那你是认罪了?”秦左眯着眼道。
“好吧,我认!我认!你们人证物证一大堆,孟某就算想辩解,怕也没人会信吧?”孟迁轻笑道。
齐金戈上前一步,指着孟迁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难不成各位老爷们还会冤枉你不成?”
“谁知道呢。”孟迁依然是无视齐金戈,对着秦左直接说道,“三少爷,不知你想如何处置孟某啊?”
“哼!真是不知悔改!我秦府怎会隐藏着你这等恶徒淫贼。”秦左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我五弟尊你为师,这几年里也不知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你还真是遗祸不浅呐!”
秦左话音刚落,上首处的秦天勇便不悦开口道:“左贤侄,我儿秦杰自幼明理懂事,还望莫要胡乱悱恻。”
然而坐在一旁的秦天武却是不动声色的开口说道:
“老三啊,左儿他也是就事论事,这孟迁的真实面目如今已被揭穿,小杰这孩子自五年之前便随孟迁听教,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我觉得左儿的担忧并非是空穴来风。”
这时,一道带着些稚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中满是愤怒。
“二伯你错了!孟师从小教我的乃是仁爱、忠义、礼和、睿智、诚信,孟师他为人师表,言传身教,绝非你们妄测的那般!”
秦天武含笑抬头,对于秦杰的到来他并不意外,和颜悦色道:“小杰,你年纪尚浅,看人只看表面,可不要误把贼人当良师啊。”
“孟师他不是贼人!”秦杰小跑着冲到孟迁身边,看孟迁状态不佳,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