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
曹白鹿见目的达到了,便不再多言,悄然离开了花楼。
只是,那姑娘之后撕心裂肺的哭泣声,终究还是传到了曹白鹿的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阴雨绵绵。
城已破。
曹白鹿撑伞来到了城郊的某处墓前,给这墓主人上了一壶连帮活工人都不愿喝的劣酒。
“她这次不会再自杀了,”曹白鹿看着眼前的墓碑,呆滞着,“为了气死你,肯定能活得好好的。”
墓碑之上,是极其豪放的五个狂草大字。
「秦朗月之墓」
没人知道墓碑之下埋葬着什么足以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没人知道在这之前的十几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许,那年书生们凭栏,指点江山。不远处窃窃私语的佳人们,有个红了脸。
也许,那年的纸伞之下,有笨拙的情话,可期的天涯。
也许,那年花楼街灯下的誓言依旧,只是人空瘦。
打马御街前的书生意气,才子佳人的美好佳话,哪个朝代都有。
正因为不稀奇,所以最容易忘记。
连过目不忘的曹白鹿都容易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