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世上就流传着许多神秘预言。
没有人知道这些预言是真是假,正是因为如此,当这些预言出现时,才会深深震撼人的心灵。
因为未知,所以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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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积攒了一个冬天的寒气并不甘心就此退出舞台,依旧要在世间留下最后的倔强。
寒风依旧凌厉,带着冰冷的寒意扑向世间万物。
荒原某处,一条大河横亘其上,在寒风中奔腾而下。向着东方快速流动。
这条大河就是黄河。河水汹涌澎湃,拍打岸边礁石,发出一阵阵鸣响。
礁石旁边不知何时站着几个人,他们没有人说话,都像石雕一般,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带着无数泥沙,混浊无比的黄河水,此时却清澈无比,鱼儿在水中翻腾跳跃,一个巨大青鱼从跃出水面,在水面之上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又重重落在水中。水花四溅,落到其中一人身上,河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却丝毫没有在意,目光望着天空中那团黑云。
在黄河之上出现巨大云影,把天空笼罩在巨大的黑幕之下。
天空突然之间变得漆黑无比,光明被无边的黑暗迅速占领。
黑云在天空出现一个巨大人影。
云影中巨大头颅上有两个有些明亮的眼睛,似乎要把这时间一切都看透。
眼睛之下,是一个巨大的嘴,似乎随时可是吞噬世间一切。
黑云很低,似乎纵身跃出,就能伸手摸到那片云。
可是却没有人敢移动一步,也不知过过久。
被打湿衣服的青年开口说道:“黑云遮天,天意何为?”
说话这人二十多岁年纪,相貌俊雅,一套青色软甲穿在身上,明亮异常。他身上有一炳样式考究的长剑,系在腰间。发髻被一枚极为明贵的白玉簪横穿其中,显得极为名贵。
“天意难测,不是你们东海能够预知的。”一个年轻公子冷傲的嘲讽道。说这话之人,面色骄傲,一身单衣穿在身上,寒风凛冽,可他丝毫没有觉得冷,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折扇打开,缓缓扇动,他没有感觉到寒冷,同样也丝毫不把穿着青衣上软甲的青年放在眼中。
软甲青年听到这话,脸上微微变色,正要反唇相讥,却见一人轻声笑道:“天意既然难测,莫非你南楚就能预知?”
说话之人是个年轻道士,他一身道袍极为干净,手中拿着一炳长剑,他语气轻佻,虽然穿着一身道袍,却并见庄重肃穆之感。
“天意虽难测,却难不倒我北魏。”一个年轻僧人接口说道。语气中满是骄傲不屑之意。他一身破烂僧袍,头上几个香疤在寒风中显得极为明显。他手中拿着一串念珠,发出淡淡光泽。
几人都是年轻一辈中强者,一向骄傲自负,此番又代表各国皇帝前来,自然谁都不愿意在人前落了下风。
本来还只有哗哗流水声的河边,渐渐被争吵声所代替。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人一身红衣,是个女子,只见她轻纱遮面,看不清相貌,可她长发飘飘,身材高挑,婀娜有致的身材,在风中显露无遗。她手中并没有任何兵器,在风中傲然而立,隐隐有飘然若仙之态。
在众人说话之时,她望着黑云中巨大人影,望着黑影周围风渐起,云渐聚,一场暴雨眼看转瞬即至。目光满是忧虑,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说道:“风起云聚,大雨将至,看来是要变天了。”
说完这句话,她身形飘动,如同一道红云随风转眼之间消失在远方。
剩余四人知道这一次来目的,并不是斗气,沉默片刻之后,身形一动,向着四个不同方向奔出。转眼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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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走后,远处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人,看他面色微白,年纪约有四十多岁。头上带着一个黑色冠帽,绿衣白靴,绿衣胸口处绣着一个巨大的牡丹,牡丹鲜红,显得极为显眼。
他望着清澈无比的河水,望着河水之上那张越聚越大的黑影。脸上出现极为复杂的表情,半晌后才冷冷说道:“原来这件事是真的,怪不得几国都出动了年轻一代的强者?”
说完这句话,他心中似乎想到一件事情,脸色微微一变,长叹一声,脚下轻移,身影如电,转眼间绿色身形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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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依旧奔腾向东,没有一丝停留,随着风起,天空的黑云也越聚越多,一场暴雨眼看将至。在河边的黑石旁,不知何时,出现一位老者,他黑衣黑衫黑鞋,外面披着一个黑袍。
风渐渐大了,可他身上的黑袍却没有随风舞动,就像凝固在他身上一般,没有人知道他何时来到了此处,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他身子已经来到了河水旁,望着清澈见底的河水沉默不语。
河水中依旧有无数鱼儿随着水波流动,丝毫没有因为岸边站着一个人影而变得迟钝。
突然之间,河水中欢快游动的鱼儿,从水中飞出,重重落在河边青草之上,在青草之上弹动了两下,随即一动不动。
他把目光从水中收回,望着草地上已经死去的鲤鱼,没有说一句话。
不见他有何动作,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似乎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只留下无数的青鱼安静躺在草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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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者走后不久,草地之上缓缓走来一个老者,他身上穿着棉衣棉裤棉靴,棉衣之上有明显油渍污垢,如果细细看来,他棉衣之上还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