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小弟佩服得紧呀。”

“有这等事儿?”

“前些日子,这军中断粮,我提议强征粮食,没想到他竟然不许,你且猜猜后来如何化解这军中窘境?”

鲍信摇了摇头,说道:“我怎能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还请子许兄弟快快说与我听。”

“孟德兄想也没想,竟将缴获的金银器皿做为奖赏,放这营中军士出去巡猎,解了这燃眉之急。”

“曹操此人行事可真是胆大,这些军士无人看管,若是卸甲离去,突遇战事,他可是麻烦就大了。”

“我当时也是这样认为,但见他如此决定,便照做了,没想到这些军士一个不少地又回了军营。”

两人寒暄了一阵,鲍信起身送行卫兹,说道:“如此看来,我这败军之人只得暂留此地,待这黄巾之乱平息,再回我那兖州去算了。”

卫兹点了点头,拱手作揖,说道:“允诚兄弟也请止步,天亮后我们还得行军呢,望你早生歇息,养足精神,才好去那战场上建功立业。”

目送卫兹后,于禁拉上帐帘,踱步走向鲍信,问道:“将军是否歇息了?”

鲍信摇了摇手,回答道:“我暂无睡意,你且先行歇息。”接着他看了于禁两眼,说道:“你觉得那曹操如何?”

“胆小怕事,连剑都拿捏不稳,不过待我们却很是客气。”于禁说出了心里话,这曹平安就是胆小怕事。

“可偏偏这样的人却能统率这万余兵马听他号令,你说奇是不奇?”

“哈。”于禁哼了一声,说道:“我若领军,必然依法治军,绝不怠慢。”

鲍信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且下去,早生歇息吧。”

于禁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自己这个同乡,见他又拾起油灯看着地图,心里过意不去,便问道:“将军难道就不歇息了吗?”

“不了,你且去睡吧,我看看这广宗地形。”

于禁见说不动鲍信,识趣地离开了军帐,他阔步走在营中,见巡逻哨兵整整齐齐毫不怠慢,自己也暗自佩服曹平安的治军方略。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曹平安根本就不懂带军方略,只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混子,按照自己以前上班的经历和想法去做罢了。

随着东方地平线上透出的缕缕红霞,由暗到明,随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阳光四射开来,照耀着笼罩在漆黑之色的军营,不一会儿阳光便布满了军营的各个角落。

曹平安只觉两眼一阵白光眩晕,还以为自己得了白内障,他猛地起身两眼一睁,原来只是那阳光透过军帐照在他脸上。

一旁的随从见他起身了,赶忙取了打来清水供他洗漱,又取来甲胄战袍给他穿上。

曹平安朝随从问道:“这盔甲那么重,行军打仗不嫌累吗?”

随从低着脑袋,正要回答,就被曹平安打断了,他说道:“都给你们说几次了,以后同我说话,不许低头,抬起头来跟我说。”

那随从听了,唯唯诺诺地抬起头来,曹平安见了说道:“你说吧,我刚才问你这盔甲那么重,行军打仗穿着跑来跑去,不累吗?”

“将军。”他顿了顿,说道:“这战甲兜鍪乃是保命的东西,虽然是有些重,但是若不穿上,只怕那箭矢刀剑不长眼。”

“你看,你们古代人就落伍了吧,我那个时代的军人,哪里会穿这些盔甲,他们可轻便多了。”

这随从知道自己这主子老毛病又犯了,他不敢多嘴,便说道:“将军说的是,小人见识少了。”

曹平安看这随从给自己穿甲胄麻烦得紧,便挥了挥手,说道:“不穿了,不穿了。这玩意压得我难受,以后都不穿了。”

随从停下手中事务,劝道:“将军若是不穿这战甲,万一……”他说了一半,忽地收住,深怕后面的话说出去得罪了这骑都尉。

却见曹平安笑道:“没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我不穿这玩意,打起仗来我小命不保。”见那随从有些害怕,他又补充道:“我哪有那么容易就嗝屁,我有鲍信这种将军在,又有于禁这样的武林高手,还会怕敌人进我身前,杀了我不可?”

随从只得应允,脱下曹平安身上穿了一般的甲胄后,便见自己这个奇怪的主公踱步而行,出了大帐。


状态提示:第18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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