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冷地瞥了柯南一眼,那股熟悉的感觉好像消失了。难道说,是他的错觉?
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现在,他又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有点眼熟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他不再考虑这件事,收回了凛冽的视线,转而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信繁保持着微笑,心中则松了口气。
看来在青山刚昌的设定中,只要柯南戴着眼镜,就没有人会觉得他跟工藤新一很像。
不过,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琴酒居然还记得工藤新一吗?这可和传说中从不记死人名字的琴酒不太像。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琴酒只是觉得工藤新一那张脸在哪里见过,却根本记不得他曾经“杀”过一个叫工藤新一的人了。
……
信繁带着柯南回到座位上。
毛利兰立刻关切道:“柯南怎么又到处乱跑?”
“他是去卫生间的。”信繁为柯南解释说,“只是碰到了两个不太有耐心的男人。不过,让小孩子受受挫折也好,否则他整天调皮捣蛋。”
喂喂喂!
他哪有调皮捣蛋?!
柯南看着毛利兰赞同般点头的动作,感觉心好累,做小孩子好难。
接下来,琴酒和伏特加就像是真的只是搭乘新干线旅行的乘客一般,在座位上乖乖地待着。
直到列车快要行驶到富士山附近时,那两个人才终于从座位上起来,向着车厢后面走去。
他们要干什么?
柯南警觉地看了过去,随后他趁着大人们都没有管他,悄悄从座位上溜走,尾随着琴酒朝二楼走去。
信繁本来在闭目养神,感觉到旁边的动静,他抬眼看了一眼,就又阖上眼睛,没有吭声。
倒是毛利兰很快就注意到柯南不见了:“啊,这孩子,又乱跑到哪里去了?!”
“好像去了二楼的餐车。”信繁提醒道,“可能是饿了吧。”
“刚吃完午饭就饿了?”毛利兰头疼,“那我去把他揪下来吧,我还带了一些饼干。”
过了一会儿,柯南神情尴尬地被毛利兰带着走了下来。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一直在琴酒和伏特加原本的位置附近徘徊。
信繁坐在不远处,看着柯南掏出一枚口香糖,嚼了嚼,然后包住一个金属小圆片,黏在了琴酒的座位下面。
“毛利小姐!”信繁毫不客气地揭穿了柯南的不文明举动,“柯南刚刚好像在人家的座位底下乱粘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啊,这样吗?”毛利兰板起脸,训斥道,“你又在搞什么鬼?是口香糖啊,这种东西要拿纸巾包好,丢进垃圾箱里才行!姑且就先扔进烟灰缸里吧。”
毛利兰这回没再给柯南捣乱的机会,她拽着柯南的胳膊,揪回了座位上。
信繁一本正经道:“柯南君,自己的垃圾不能随手乱丢,你扔到那种地方,清洁工会感到很为难的”
“……知道了啦!”柯南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真是的,他都是十七岁的高中生了,结果还要被人为了这种小事训斥。
信繁知道某高中生侦探根本就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居然想要把窃听器黏在座位下面,他难道真以为琴酒会察觉不到?
与其安在那种地方,还不如像毛利兰所做的那样,直接光明正大地丢进烟灰缸里,这样反倒不容易受到怀疑。
很快,琴酒和伏特加就回来了。柯南也装作调整眼镜的样子,转了转眼镜腿。
“呼,终于可以抽烟了啊!”伏特加叹了一口气,满足地靠在椅背上,手里夹着一根香烟。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咦?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伏特加低下头看了看,“啊,是口香糖,估计是之前的乘客留下来的。
“不过,这四亿得来的还真是轻松啊,大哥。”
琴酒皱了皱眉,轻声训斥:“你小声一点,伏特加!”
“啊,你还真是谨慎,琴酒老大。不过就算被别人听到,他们也听不懂嘛!”
信繁没有戴窃听设备,当然不知道那两个人的具体对话是什么,但只是通过观察柯南的表情,他就能获得很多信息。
所以现在,柯南应该已经注意到公文包变成行李箱了吧。
信繁打开书,借着窗外柔和明媚的阳光。这时候就觉得身边有一个积极破案的小侦探还挺不错,能少操很多心。否则以他的身份,在得知琴酒打算在新干线上引爆炸弹的时候,估计就要开始头疼解决的办法了。
“不过,没有狙击手就是麻烦啊,大哥。”伏特加忽然叹了口气,“否则我们拿到钱后,直接在路上找机会狙击就可以了。”
琴酒沉思了几秒钟,竟然点了点头,说:“那我给梅斯卡尔打个电话问问。”
梅斯卡尔?!
柯南敏锐地注意到了琴酒话里提到的名字。
这也是那个组织里的成员吧!这么说,他们都是用酒名作为代号的吗?
在琴酒拨打电话的同时,柯南忽然听到了一阵电话铃声。
他愣了愣,随即回头看去,是浅野信繁!
信繁瞥了一眼明显状态不对劲的柯南,然后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但他记得,这是琴酒的电话。
那两个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给他打电话?这不是添麻烦吗!
信繁面不改色地举起手机,放在耳边:“喂?是我,嗯……对对,我已经在新干线上了,大概下午五点左右可以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