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很委屈地出来了。
“怎么样?”易路西急切地问。
钟灵说:“我被骂了。”
“骂你?”
“是呀,说我没眼色,没见客人在这里说话吗?我只好出来了。”
“嗯,明白了,你拿一些水果给我。”
钟灵拿了一些苹果、葡萄。
易路西一头扎进去。
里面本来谈得很欢,突然,谈话声戛然而止。
田力玉一脸的怒容。
易路西说:“没别的好水果,只买了一点苹果和葡萄。”
田力玉顿了顿,说:“好了,易路西,你出去一下,我们还要谈一些事,你回避一下。”
这一次,田力玉很直接,要易路西出去。
易路西没办法,只好出来了。
……
刘牧樵降落在欧洲的大地上。
这是他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
一个世纪以来,不,两个世纪,这里生活的人自我感觉良好,他们认为,这里是宇宙的中心,他们曾经从这里派出舰队,在地球上横冲直闯。
来接刘牧樵的,是一辆标致407。
开车的是一位黑人朋友,一脸的嬉皮笑脸。
刘牧樵和朱亚光坐在后排。
一路上,看着吧黎的夜色,一点也找不到这里有什么优越感。只是,可以看得出,这里曾经辉煌过。
这些,刘牧樵不感兴趣。
到了路易中心医院,没有人出门来接。
这个,好理解。
文化不同嘛。
特别是,你是一个来自于东方的医生,还轮不到西方大哥的出门迎接。
刘牧樵跟在黑人朋友身后,一路走过去,这里,所有的眼光,似乎都是那么的傲慢。
“到了。”黑人朋友推开门,让刘牧樵和朱亚光进去,对里面的人说,“刘牧樵教授,我接来了。”
这是一个会议室。
里面有20多人,所有的眼光齐飒飒看着朱亚光。
其中一个中年人站起来,说了句:“欢迎刘博士。请坐。”
显然,他们把朱亚光当作刘牧樵了。
刘牧樵没解释。
朱亚光也不好怎么说。
两个人先后坐下。
“刘博士,你对卢克先生的疾病有什么看法?”中年人身后,一个年级稍大的秃顶的矮个子白人问。
刘牧樵淡淡地说:“我们认真看了发过来的资料,患者脑部有挫裂伤,脑干也有轻度的损伤,需要开颅减压。其次,颈髓的问题,也要尽快进行神经吻合。至于具体的方法,我就不多说。预后问题,我还是比较乐观的,当然,要是前天做手术,效果会更好。”
矮个子白人看着刘牧樵,有几分不乐意,心想,为什么是你回答?我们问的是刘博士啊。
他转过头,看着朱亚光说:“刘博士,你能具体一些吗?”
还是真刘牧樵回答:“行啊,根据我们的经验,这个患者生活自理的概率在90。不过,踢球,那就不要想了。”
“噢!”
一片惊讶声。
本来,这里的气氛极度悲观,患者能不能醒过来都是问题,你说他有90的希望生活自理。
这个,是不是跳跃太大了呢?
他们不信。
特别是他们不相信年轻人。
于是,齐飒飒,眼睛都看着朱亚光。
朱亚光才像是刘牧樵,他年轻,还不到40岁。穆勒不是说,刘牧樵很年轻吗?
这个人就年轻。
“刘博士,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诺,刚才他已经说了90的概率,能够生活自理,你们还有疑问吗?”朱亚光说。
“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我没有特殊的意见,他说有多少希望就应该有多大的希望,以他说的为准。”朱亚光说。
“你……他……你不会说,你不是刘博士,刘博士是他吧?”
朱亚光微微一笑,说:“没错,他本来就是刘牧樵,我,是他的助手朱亚光,神经外科教授。颈髓吻合,我是刘博士的搭档。”
他堂堂正正报出自己的名号。
他如今也已经是大佬级别了,完全有资格和世界级别的专家平起平坐。
沉默了。
安静得出奇。
就在刚才,他们都阅读了《中华》期刊上刘牧樵的论文,这个成绩,几乎超出了现代医学的常识范围。
如果数据真实的话,那么,可以说,刘牧樵已经在神经学上,又取得了突破性质的进展。
也就是说,神经学又进入了新的纪元。
可是,眼前,是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
这怎么解释?
这怎么可以让人相信?
“刘博士,这都是真的吗?”秃顶的矮个子白人半信半疑地问。
“为什么这么惊讶呢?神经学,我的团队取得了突破,有这么惊讶吗?这个患者,我说,交给我,生存的机会很大。我的意见是,尽快实施手术,我需要你们再提供两个助手,一个是脊椎外科的专家,一个是神经方面的专家,另外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要有好的体力,因为,手术时间要持续36个小时左右。”
刘牧樵根本就没有留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又从包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有红枣那样大。
“这个药丸,碾碎,从胃管里注进去。”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配制的大力神丸,有起死回生的作用。里面的成分全部是中药。你们谁去执行医嘱?”
矮个子目视了一个年轻的医生,“你去。”
刘牧樵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