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圣熙不是一个暴戾的人,更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大家都说他有病,他也不绝对否定。
他自己认为,要不是清江世纪城那个项目对他的刺激,他根本就不会忧郁,他过去的性格是很开朗的。
确实,清江世纪城那块地对他的刺激太大了,他是第一个提出要这块土地的人,先期,也是唯一要这块地的人,以他的地位,提出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再说,买了这块地之后,他是建工厂,扩大再生产。
现在,他对清江市的财政贡献是八十多个亿,对全国的贡献是两百多个亿,是税收大户,你江东省,清江市怎么也应该照顾他朱圣熙。
可是,就在他几乎要办完手续的时候,一个地厂商横刀杀出,并且可气的是,这块地,几乎毫无争议就到了那个人手里。
朱圣熙气得吐血了。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连续几个晚上没有睡好,后来心情就一直不好。
这是病吗?
当然不是!
不过,朱圣熙上一次体会到了,刘牧樵帮他做了一次推拿按摩之后,他的精神和情绪好了一段时期。
最近,又遇到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市里,要从他们厂区上空架设一条高压电线,无疑,会对工厂造成影响。
虽然市里的领导上门解释,省里的领导也打电话来说明情况,架线,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朱圣熙也理解,但是,心里还是不畅。
他身边的人督促他去医院看病休养,他怒了,“我们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说我病了,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他的随从没办法,动员朱冰做工作。
朱冰回来,也没有跟他父亲多交流,就直接把刘牧樵喊来了。
俗话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是父亲的前世小情人,这话没错,他接受了刘牧樵。
“刘博士,都说我有病,你来证实一下,我有没有病!”
刘牧樵也没有直接回答,搭上脉,脑子里跳出一颗闪亮的星星。
一个古方迫不及待跳出来,这肯定是一副极好的中药方子。
刘牧樵拉近一看,方子上写着:牡丹皮、栀子、柴胡、白芍、当归、茯苓、白术、薄荷、甘草。
好家伙,这一个处方,没有一点矫情,也没有一点虚张声势,而是朴实无华。
刘牧樵睁开眼睛说:“朱总,你的处境我清楚,企业做大了,难免会有一些不如意的地方,社会嘛,你看得比我透很多。至于你身体,肯定是没有器质性的疾病,但是,神经系统,由于长期压力过大,需要一些释放一些负能量,我帮你开一副中药,服用三个月。”
“好的,不过,我觉得,你上次的推拿就很好。”朱亚光说。
“没问题,我会帮你做一套全身推拿,还做一次针灸。”
刘牧樵脑子里想起了青云子的天籁针,心想,要是自己会天籁针就好了,可惜,要在银针上弹奏音乐,这件事确实是太难了。
刘牧樵开了处方,指定一定要去安泰医院买药,那里的中药,是刘牧樵亲自考察过的,效果比市场上的要好很多。
接着,刘牧樵帮朱圣熙做了一套全身推拿和针灸。
从卧室出来,朱圣熙惊骇不已,简直不敢相信,世界竟然是这么美好。
天,亮了!
刚才还灰蒙蒙、阴沉沉的天空,突然之间,变得灿烂明媚,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尽。
刚才还忧郁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起来。
呵呵,至于那块地的事,是大事吗?人家得到那块土地,是因为人家有势力,比我朱圣熙更加强大一些。
商场本来就是遵循丛林法则的,我朱圣熙就要认命,我能够得到的就努力去得到,得不到的就不要强求。
对,就这个理,被强大的对手抢走了口中之食,我不会去抢别的口中之食么?
再说,想当年,我的清江重工,消灭了多少对手,抢走了别人多少人才和市场,就连几个国有企业,也成了我朱圣熙碗中的菜肴。
难道,别人心中会快乐吗?
想通了。
合乎丛林法则的事物,我就不应该生气。
心结解开了。
再有,从清江重工上架高压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市里答应了,在北面再给我们一百多亩地做补偿,没有吃亏啊。
何必为这事忧郁呢?
好了,心情好了。
“刘博士,你的推拿针灸非常有效,我的抑郁症好了。”
“朱总,针灸推拿只能管一时,要彻底治愈,必须吃三个月我开的方子,再就是,遇到过去那些烦人的事,看开点,你的生活质量就会好很多。”刘牧樵也很快活。
“小林子,中午,好好宴请一下刘博士,把沈姨也叫过来。”朱圣熙说。
“沈姨怎么样?”刘牧樵回忆起两年前帮沈姨打针的情景,不免有些心率加速。
“好了,完全好了。”
“哦,好了就好。她的病,即使是现在,我还没有搞清她到底是什么病。”
刘牧樵神经内科是大师级水平,回想起沈姨全身疼痛的毛病,他搜索了很多资料,也很难确定她到底是什么毛病。
“是的,在湘雅、协和都看了,没有最后的结论,只是怀疑是神经血管炎,没有最后诊断。”
“很想见见沈姨,但是,朱总,改一个时间吧,今天我还要急于赶回去,家里有一台肝脏手术,需要我上台。”
“今天不能走,难得有机会,我明天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