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渔!
刘牧樵脑子里“嗡”的一声,随即又是一个激灵,哆嗦了两下。
这个名字好熟啊!
在哪里听过。
并且不是随便的场合听到的。
但是,想不起来,一点也想不起来。
又不好问。
在刘牧樵的脑海里,他的知识库里,都没有张九渔这个人,一个会做v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呢?
在这之前,学术界一致认为,当今世界上,会做v的人就只有滕策,后来又增加了一个刘牧樵。
怎么现在又冒出一个张九渔呢?
手术不能停下来,并且,现在还是很关键的时候。
换上他试试。
张九渔一上来,刘牧樵顿时就感觉手头松了,捆绑自己身体的压力一下子就没有了。
张九渔配合得非常好。
两人速度起来了,梁教授汗颜的是,他和向光做二助、三助都手忙脚乱,而刘牧樵和张九渔却是似乎在以快动作做手术。
两个人配合得丝丝入扣,天衣无缝。
“你比我想象中的刘牧樵还厉害。”张九渔边做边说。
“我真的开眼界了,没想到这里还隐藏着您这样的高手。和我搭台做过手术的人不说上千,几百是有的,今天,我算找到了一个知音。”刘牧樵真的不好怎么形容这个人,只好用“知音”来描述了。
“知音不敢当,我听说你纠正了很多人在手术中的不良习惯,你看我的技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张九渔说。
“不是恭维您老前辈,找问题,我真的找不到,你的动作,都是标准的,教科书式的,无可挑剔。”刘牧樵打内心说。
“无可挑剔。你对我的评价太高了。我很高兴。”张九渔大声说。
他们虽然你一句,我一句,但并没有影响手术。
手术难度确实不小,就譬如胆管与肠管的吻合,胰管与肠管的吻合,这些都是极难的手术,要在显微镜下完成。
过去胰腺癌也有这样的吻合术,但今天的吻合管,都是胆管的第sān_jí,胰管也是第二级。
也就是说,管道很小,吻合之后容易出现阻塞,也容易出现脱落,还可能出现瘘管。
所以,在吻合的时候,必须在显微镜下完成,粘膜层对粘膜层,平滑肌层对准平滑肌,外膜对准外膜。
特别是粘膜层的吻合,一点问题都不能出,把粘膜层缝进了肌层,就可能出现瘘管,反之,把肌层暴露在管腔中,吻合就会脱落。
刘牧樵和张九渔在显微镜下配合很不错,刘牧樵负责缝合,张九渔负责吻合部位的组织牵拉和对接。
缝合需要高超的技术,牵拉所需要的技术含量同样高超。
刘牧樵越做越是心惊。
在他过去所接触的高手中,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和张九渔比,就算是滕策,刘牧樵也能指出他好几个毛病和不足,而张九渔,刘牧樵至今都没有找到他的缺点。
过去,配合刘牧樵手术的最佳选手是杜小平,现在一比较,杜小平根本就上不了档次了。
这个张九渔太完美了。
“你是隐居在这里?”刘牧樵突然问。
张九渔哈哈一笑,说:“隐居?不存在的,我不是在这里做院长吗?”
刘牧樵说:“你在这里做院长,你认为这不算隐居?”
张九渔又是一笑,说:“你对我们县城了解不多,要是你了解得多一点,你就会改变看法的。”
刘牧樵说:“那我就要请教您了。”
张九渔说:“有些事,可能需要时间,对简阳城的了解,别说你,就是我也不完全了解,不能急,慢慢,你就会有体会的。我们暂时别聊了,抓紧时间把手术做完吧。”
“我们,有些跟不上了,你们两位,是不是可以把手术速度降一点?”向光发出请求了。
这一次,给了他们极大的教训,给他们上了一堂严肃的课,什么叫艺无止境?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们再忍耐一会,手术不会太长时间了。”
张九渔院长说,他本来想说,你们有这样的机会锻炼,那是你们的运气,要是我的徒子徒孙上手,你们连看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这里的外科医生,个个都是人才,他们的手术技能,一点也不比向光他们差。
手术很快就进入尾声。
刘牧樵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的电子钟,这台手术总共用了九个半小时,要是首先就和张九渔合作,八个小时就可以把手术做完。
……
“老师,你醒了?刘牧樵他们的手术已经结束了。”
“什么?!他们总共用了多久时间?”常老急切地问。
“总共用了九个半小时。”
“不可能!”常老怒喝道。
“老师,的确是这样的。”
“即便是现在的设备进步了,即便是有新的器材,再怎么夸张,他们二十四小时完成手术,那也是很了不起了。当然,我知道,近些年,手术技能突飞猛进,缝线、缝合针、显微镜都进步了很多,但也不可能节约这么多时间啊。我问你,今天他们使用的是什么手术缝线,什么针,配合的人是谁?”常老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
当他听到与刘牧樵配合的是张九渔院长时,常老半天没有说话。
张九渔,看来,这人真的不是一般的人,他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呢?
不对,他不是躲,要是躲的话,今天他就没有必要出来做手术,即使出来做手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