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科学。
谭移山作为神经病学的大佬,并且是超级大佬,他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刘牧樵的存在。
刘牧樵在神经学科的成就,是不可能逃脱他的眼睛的。
脑干穿刺,这是世界级难题!
刘牧樵竟然用很高的成功率进行了大量的脑干穿刺。
这对于站在神经学科巅峰的谭移山来说,他不可能不注意到。
接下来,他还注意到,刘牧樵开展了帕金森t术式,特别是微创穿刺根治癫痫,对谭移山有很大的刺激。
谭移山在这方面犯了一个错误,他曾经断言,原发性癫痫是不可能用手术方法治疗的。
刘牧樵先后开展了大量的微创穿刺治疗原发性癫痫,这一个成果深深地刺激了他。
因为,他的结论被刘牧樵用事实否定之后,他曾经闭关三个月,打击很大。
但后来又想,自己在这方面犯下了较大的错误,何不自己更正错误呢?
院士的胸襟是不同的。
谁也没有规定院士就不能犯错。
于是,他搜集了刘牧樵在神经学上所有的论文,写了一篇综述,充分肯定刘牧樵的成果。
这篇论文发表在《柳叶刀》上,引用率达到了几千次。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刘博士就是那个刘牧樵。
这么年轻,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成就呢?
并且,你除了神经学有如此巨大的成就,怎么还会在颈椎外科方面取得这么大的成功?
丁久毅成功站起来这是事实。
“刘牧樵同学,你是怎么做到的?”谭移山问刘牧樵。
这句话问得比较模糊,怎么回答,刘牧樵一时难以组织语言,只好说:“偶然吧。”
“一个学科的成功可以是偶然,但是,多个学科都取得成功,用偶然来解释,那就不科学了。一般来说,成功无非是天赋加努力,可是你才二十出头!我想问你,你有什么捷径,让你达到了今天的成就。”谭移山说。
刘牧樵笑了笑,说:“谭老,也没有什么捷径,我只不过是喜欢神经学,喜欢思考一些问题,要说捷径,主要原因应该是因为爱好吧。”
谭移山点头,说:“嗯,对的,努力,永远赢不了兴趣。”
刘牧樵不想扯这个问题,赶紧说:“谭老,我这台手术设计,您有什么高见?”
谭移山皱了皱眉头,说:“高见?呵呵,我的手术设计是建立在我们这群人能做的手术基础上,而你的手术设计,则是建立在你的能力之上。你高超的手术技能,我怎么可以妄加评议呢?你讲解一下,你的手术设想,我们学习学习。”
他说的话很实在。
谭移山所做的手术设计,一定是因人而异,谁的能力多大,他很清楚,所设计的方案,就由他指定的人来完成。
而刘牧樵,他的手术技能,可以在脑干上穿刺,可以微创穿刺治疗原发、继发性癫痫,这种手术技能匪夷所思,他所设计的手术方案,别人怎么能随便评价?
如果我说这个方案太难,而在他的眼里,也许根本就不难。
谭移山明智地选择了不评价。
他只希望刘牧樵详细讲解一下手术方案,他很久难得有机会做一做学生了,他很想有机会学习。
刘牧樵也没客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谭移山摇头。
邓一柳也摇头。
手术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
颈椎本身的术野就很小,你还要在很细的脊髓开口之下,深入到脊髓正中间做手术,并且是在显微镜下操作,这个难度比在米粒上画画还难,相当于在头发丝上刻印章。
虽然有些夸张,但总体来说,谭移山在最鼎盛的时候,也完成不了这台手术。
“不要你们做,我做,你们只需要帮我拉钩。”
刘牧樵见邓一柳摇头,赶紧补充一句。
没有人感觉不对劲。
要是别的手术,你要大教授帮你拉钩,那是侮辱人家。
现在是做脊髓手术,拉钩,是拉开脊髓。
而脊髓和豆腐的脆性,大致上属于同一个等级,谁要是能够作为拉钩手参加这台手术,那是十分的荣幸。
能够较好地拉开脊髓,又不损伤脊髓,他就已经是绝顶高手了。
这就是刘牧樵为什么说,谁是神经外科的一号,他要最厉害的神经外科医生做他的助手,就是这个原因。
刘牧樵把设计方案讲完之后,对邓一柳说:“邓教授,手术,我还少不了你,你不会嫌弃拉钩这活吧?”
邓一柳嘿嘿一笑,“你看得我起,谢谢,我一定把这个钩拉好。”
谭移山不住地摇头,哝哝自语,“太不可思议了,太匪夷所思了,简直不敢想。”
最后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刘牧樵同学,你真的能拿下来?”
刘牧樵笑了笑,说:“在绵州,我已经做过一台类似的手术,有邓一柳教授的鼎力相助,我估计能拿下来。”
接着,谭移山又问了几个技术性问题,刘牧樵都很轻松回答了,最后决定,手术在下午1点开始。
谭移山没有等着看手术,他的学生不同意,谭老年事已高,身体要紧。他临走时问刘牧樵,“我有帕金森病的早期症状,你看,什么时候可以帮我做手术?”
刘牧樵瞄了几眼,说:“你这毛病还非常早,5年后,我再帮你做手术也不迟。”
“好的,那就等一等,手术,我要你亲自做。”谭移山认真说。
“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