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娟这几天连续做了十几台手术,越做越上瘾,她都感觉有点收不住手了。
她甚至想,不搞中医了,做手术,干净利索。
一个病,不管病了多久了,手术一做,立马就好了,多爽!
有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那讲的是内科,说的是中医。
外科就不是这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薪。
特别是做了几台危重病人的手术后,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真的是太令人兴奋不已了。
再说,刘牧樵也说过,苏雅娟其实是有外科天赋的,要是专攻外科的话,用五到八年的时间就可以赶上孟飞云,最多再用十年,赶上杜小平没一点问题。
苏雅娟心里痒痒的。
从宿城回来后,刘牧樵又去了好几个城市的医院,每到一个医院,他都要做两三台手术,苏雅娟有时做二助,有时做三助,简单一点的,她也做一助。
何教授跟了几天,做了几台脊椎手术,他第一批回沪市了。他说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办调动手续,如果医院不同意,他就辞职。
杜小平、花步成和朱亚光也回去了。
赵一霖和邹庆祥没有动,他们还在那个野外医院坚守。
那个医院,重病人已经转走,轻病人有的出院了,只有几十个不轻不重的病人还要住院一段时间。
赵一霖和邹庆祥成了最后的坚守者。
刘牧樵的事情渐渐也少了,今天是他们出来的第45天。
此时,他们又回到了华西医院。
徐院长听说刘牧樵又要来会诊,一夜没有睡好,他反复叮嘱手下,尽量不让刘牧樵接触本院的一线专家。
至于二线的,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一线的稳住了,他才能向员工交差,才能向院委会的其他人交差。
刘牧樵这次来有两件事,一是华西大学将授予刘牧樵“荣誉博士”称号,还要聘请他做“客座教授”,并且还聘请他为“华西医院脊椎外科荣誉科主任”。
丁久毅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竟然可以活动四肢了,这是一个伟大的奇迹。
别人也许不知道这种奇迹的份量,华西医院是知道的,丁久毅这种颈椎损伤,换成别的医生治疗,都不可能有现在这种效果。
刘牧樵竟然能够让他站起来,这是什么成就?
凭着这一个病例,刘牧樵就足够成为颈椎外科的超级大佬。
所以,华西大学决定聘请他为客座教授,并授予荣誉称号,他们就是希望刘牧樵为华西医院的颈椎外科品牌镀金。
颈椎外科是现代医院标志性的科室,竞争十分激烈。
如果某个名医院颈椎外科落后了,就根本没有资格和别的医院相提并论。
颈椎外科和神经外科、心脏外科、器官移植都是一个层次的学科,也是各大医院拼命抢占的制高点。
今天就有一个颈椎损伤的重病人,就连呼吸都已经受到了影响,也就是说,这个病人是颈椎病中最重的那几种类型。
五级!
五级是颈椎损伤最难做的手术。
“这个病人你也有希望让他站起来?”看了核磁共振片之后,苏雅娟轻声问刘牧樵。
“五五开吧。”刘牧樵的眼睛还看着核磁共振片。他在评估病情的严重程度。
“五五开?”苏雅娟惊骇地问。
当年某兰运动员损伤还没有这么严重。
“五五开是最保守的估计,我觉得,七三开更准确一些。”刘牧樵还在看着片子。
“刘牧樵,我干脆跟着你搞外科算了。”苏雅娟说。
“什么?”刘牧樵一愣,惊讶地转过头,看着苏雅娟,“你刚才,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想跟你搞外科,不搞中医了。”苏雅娟鼓起勇气,终于把最近几天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疯了!”
刘牧樵大声说。
“你知道你在安泰医院的份量吗?你的中医,是安泰医院的半边天!将来,安泰医院做大了,与华西有什么区别?与湘雅医院有什么却别?与协和医院有什么区别?有!有很大的区别!我们还有他们没有的优势,我们的中医和西医一样的强大!”
说到这里,他还不解气,“你呀,中医做好了,你就是安泰医院中医第一人,你要是改行做外科,你头上永远有个人你是不可能超越的,这个人就是我,我是红花,你就是绿叶。除了我,朱亚光、杜小平、花步成、许凡生,你说,你能赢一个,但你能赢全部吗?”
“所以,你再有天赋,你也就是一个学科的顶级专家,你不可能和我一样,这个,算了,不多说了,反正也不能跟你说,说了你也不信。苏雅娟,你要是觉得3000古方还不够,我可以把30000个古方全部给你。不过,你是凡人,给你3万古方,你消化不了,3000,应该是你的极限了。”
苏雅娟被吓着了。
她第一次见刘牧樵发这么大脾气。
“你别生气,我只是说说而已。”苏雅娟连忙解释。
“说也不行,你不能动摇,你懂吗?中医这一块,我全部都指望你了,我不能分身搞中医。”刘牧樵大声说。
“好了,好了,我专心搞中医就得了。我只是跟你做了十几天手术之后,看到这么神奇的效果,心动而已。好了,你别说了,我懂道理,我再怎么努力,也就是早一日成为杜小平,朱亚光他们,永远成不了你。”苏雅娟说。
“不,你不止杜小平和朱亚光的水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