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顿,38楼,行政厅。
刘牧樵有点眼花,这样高级的宾馆,他是第一次来。
靠窗户边的座位上,一个女孩向他招手。
果然是朱冰。
“嗨,您好。”朱冰主动上前握手。
一种触电的感觉。
刘牧樵只能是迅速地结束了握手礼节,这种触电感不是一般的强烈。
“请。”
朱冰的手朝对面的沙发挥了挥。
“很高兴见到你。”刘牧樵终于憋出了第一句话。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朱冰微微一笑,“服务生。”
其实用不着喊,服务生已经过来了。
“来一杯s咖啡,上一份英式点心。刘牧樵,你呢?”
“我?我不知道啊,嘿嘿,不瞒你说,这些,我不会,你帮我点吧。”
朱冰微微一笑,“那就来一套中式的吧。水果拼盘,茶,什么茶?刘牧樵。”
“我随便。龙井吧。”
“龙井,最好的那种。”朱斌说。
“好的,最好的龙井18000,上吗?”服务生提醒,这个价不得不提个醒啊。
“呃”刘牧樵准备反对。
谁知,朱冰抢先说了,“就是这个了。刘牧樵,今天是我请客,吃什么,你尽管说。”
刘牧樵知道朱冰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和人家抢单买,自然是没有资格的,人家出手就是上十万百万,和他们比?
“我爸在这儿有个会议,等会,他想请你看看他的毛病。”朱冰说。
帮他看病?
刘牧樵开始出汗了,自己看儿科病,那倒是没问题,即使在没有检查的情况下,也能看出一个大概。
但是成年人的病,真的不内行。
“我还是个实习生。”他得提个醒。
朱冰一笑,说:“都说你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当然,到我的耳朵里,是传说。传说中,说你很多病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当然,我,肯定是将信将疑。我说内心话,你不会生气吧?”
刘牧樵轻声一笑,抬头看着朱冰,“哪能呢?”
这一看,刘牧樵浑身都有触电的感觉。
从进来开始,刘牧樵刚才这一眼,才算得上是正式看朱冰。
太美了。
美得有些眩晕。
谁可以和她相比呢?
想不出来。
即便是现在的明星,也没有朱冰美得透骨。
朱冰也看着他,嘴里赞叹了一句:“你很帅。”
刘牧樵赶紧说:“你很美。”
几句话聊完,服务生把咖啡、茶和点心送来上来,“慢用。”然后退了出去。
“你是实习生没错。附属医院的郝教授对你赞不绝口,他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天才。你的水平超过了司马林毅。”
哦,明白了,还是上次会诊的事。
朱冰接着又说:“儿科界,你的名声很大,听说,这次霍乱病,你仅仅看了一眼就诊断清楚了。”
“碰巧。”刘牧樵谦虚。
朱冰咯咯笑了起来。
“一个人可以有好运气,不可能永远都有好运气。听说,你在神经内科上有很深的造诣。”
刘牧樵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呢?我仅仅是一个实习生。”
“郝教授说,你治疗的脑溢血病人几乎没有死亡的,死亡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他准备来你们医院进行研究呢,说,太神奇了,他说,附属医院的死亡率都在百分之七以上。”
“碰”
“又是碰巧?”朱冰咯咯笑起来。
“运气好吧。”
“你就别谦虚了吧。我妈妈对你也是赞不绝口,她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医生,打针,比护士厉害一百倍。她的病,真的多亏了你。”
“沈阿姨现在好吗?”
“好了,完全好了。”
“好了就好,还是京城的医院行啊。哪个医院治疗的?”
“协和。不过,他们也没有弄清什么病,最后,还是三素,激素、维生素、抗生素,莫名其妙就好了。”
刘牧樵也很感慨。
儿科,他虽然有专家水平,有30万个病例经验,但是,很多病并不能治好,现代医学,还只是一个初级阶段,譬如,脑瘫病人,神经元病,药物的作用几乎为零。
再有,别说少见病,就譬如高血压,糖尿病的治疗,就不能治愈,只能够长期用药。
朱斌说:“等会,你给我爸爸看一下,他又抑郁的症状,郝教授说,还不能诊断是抑郁症,但有往这个方向发展的趋势,现在只能说是神经官能症。”
刘牧樵做了个鬼脸,神经科的病,除了脑溢血,除了帕金森能治,其他的病,他不仅不能治疗,连诊断都不会。
可以这么说,虽然自己在神经内科上很出名了,但他知道,神经内科疾病的诊疗上,绝对是一只菜鸟。
刘牧樵摇摇头,“朱冰,真的,我很不在行,我还只是实习生一枚,连郝教授都治不好的病,你就别让我出丑了吧。”
“你谦虚干嘛?我也没指望你一定能治好,很多病治不好,我虽然是外行,但讲理。”
刘牧樵咧嘴笑了笑,“真不是谦虚,我对儿科的诊治不吹牛,在本省,我应该上得了台面,但是神经科不行。”
朱冰趴在桌上,轻声说:“你帕金森病都能治好,还有必要谦虚?”
轰!
刘牧樵脑子里“轰”然一声,一个炸雷。
怎么,消息传得这么快?
应该是传到了郝教授耳朵里了,要不,朱冰怎么知道?
一定是的。
<